“追你的男人帅吗?”余沥阳问,他将目光从那块玉上收回来。
接着他从锅里捞出牛肉,放在漏勺里冷了冷,夹起来放到小珏碗里。
“嗯……”小珏停下筷子,想了想,似在组织语言。
余沥阳瞥她一眼,“你就说有没有我帅,要客观,别故意打压我。”
小珏一下笑了,她诚实道,“没有你帅,个子一般,人呢,有点黑,就是很普通的那款吧,因为我也是普通款的呀,他可能觉得像我这种女生很好追吧!”
“你好追吗?”余沥阳不觉皱眉,“严小珏,你给我听好了,不许谈恋爱,要谈也只能跟我谈,听到没有?”他警告道。
小珏一听,脸上又是一热,她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人真是的,没聊两句就跑题了。
两人开开心心地吃完饭,小珏很有成就感的跑去吧台结账。
结果被告知,跟她一起吃饭的那位先生已经付完了。
小珏拿着手机,看着等在外面的男人,他正站在路边打电话。
余沥阳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其实他是很吸引人的。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小珏也承认余沥阳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可为什么她的心却不动呢?
家生,你知道吗,是你在我的心上贴上了一道符,镇压住了我的心。
小珏拿着手机站在店里,余沥阳接电话的同时,余光看到她。
他朝她作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余沥阳挂了电话,“忘了给你说了,我都结完了,走吧。”
“我说了我请客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谁要你去付钱了?”
“那下次,下次我再来的时候,你请行吧?”他宠溺地看向她,眼里带笑。
接着他轻咳一声,“小珏,别让我等太久好吗,我想照顾你,我一直跟你说我是认真的,你还想让我怎么表达呢?”
“我不想听这些,你回去吧,以后最好不要来,来了我也不见你。”小珏负气的朝前走。
她的负气是因为听到他说的那些动情的话,可她的心却泛不起涟漪,为什么为什么?
余沥阳快走一步从后面拉住她的胳膊,“小珏,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
小珏被他扯着胳膊,身体被迫侧着,但她却执拗的不肯转过来面对他。
“余沥阳,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勉强我呢,赵焉姐姐跟你那么般配,你为什么非要选择我?”
小珏甩开他的手,揉着被他抓疼的胳膊。
“你说,到底让我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余沥阳眯起眼睛,目光盯在她身上,似要将她看透看穿。
“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喜欢你。”小珏坚定道,她抬起眸光,眼神却飘忽不定。
“严小珏,你不觉得我才是你最合适的人选吗?付家生他不是。”余沥阳语气里带了怒气。
“你不会懂的,这份感情从我五岁开始就建立了,永远都不会消失,我不想多说,以后请你不要再来了。”
“严小珏,我真想一巴掌打醒你,他跟你永远不可能!”
“那我跟你也永远不可能。”小珏激动的朝他喊。
“好,等付家生结婚了,尘埃落定后,我看你怎么办,你到时不选择我试试?”
余沥阳气的转身朝反方向走。
不要看他戴个眼镜,其实他并不是斯文人,实在是因为近视,开车不戴眼镜,他看不清路。
此时因为愤怒,他边走边摘掉眼镜拿在手里,然后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他开了一夜的车,早上才到的。
走了几步路后,他停下来,手叉腰,深吸口气,硬是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转身再看时,那丫头早已无情的背对着他走了,那个黑色的小包静静的伏在她的背后。
她看上去那么娇小可怜,寂寥而又萧索,她在等一份永远不可能的感情,何苦呢小丫头。
想到小珏的处境,余沥阳的心里又升起一片温柔,他刚才真不应该对她发火的。
感情占据了她整个身心,是需要耐心一点点拔除的,他应该给她时间,而不是逼她。
……
十一过后,秋天渐渐来临,枯黄的落叶铺了一层在街上,踩上去特别有秋天的味道。
以后的每个周末,余沥阳都会坐上七八小时的飞机来到外省,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来见她。
而小珏总是在他打了不知多少遍电话后,才极为不忍的出去见他一面。
他说不逼她做决定,他只是想来陪陪她这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孩子。
严小珏气得又瞪他,“我无父无母怎么了,还不是长大了,我是有妈妈的,只是她不知现在是生是死罢了。”
小珏抿起唇,想要哭,但又极力压住眼里的泪,她使劲吸着鼻子,眼泪便压了回去。
余沥阳很想上去抱抱她,揽揽她,给她一点温暖和安慰。
可是又怕她下次不再出来了,不得已,他只能伸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按了一下。
“你妈妈跟你干妈的年龄应该差不多,如果没有疾病和意外的话,她百分之百还活着。”
小珏听后,紧抿的唇立刻咧开笑了,她的眼睛是内双,睫毛却很长。
那睫毛就像是从里面努力长出来的野草,使劲将她的眼睛撑的又圆又亮。
女孩的唇温润而小,唇上一道小巧的鼻唇沟,她笑起来,眼睛弯弯,一排洁白的贝齿。
余沥阳会带她吃好吃的,带她出去玩,带她去很多她没去过的地方。
最后回来的路上,小珏突然说,“我认你做哥哥好不好,你才应该是哥哥。”
开车的余沥阳简直无语了,他辛苦付出的结果,居然就换来女孩这个感悟和结论。
他苦笑笑,还在认真开车,心里却早已荒芜一片。
他抛下手头要紧的工作坐飞机高铁或开车,几乎所有交通工具都被他坐了一遍。
结果还是被拍在了哥哥的位置,小珏啊小珏,你的心难道就是块石头吗?
……
而异国这边的祝明菲,再也没有心思学习了,她每天都会跑到付家生的房子前去堵他。
付家生身穿深色风衣,名贵的白球鞋,一身矜贵,他在开门时看到等在一边的祝明菲。
看到他回来,祝明菲从蹲在地上的姿势站起来,她眼里的泪水清晰,目光带着恳求。
“家生,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怎么做你才不分手,你告诉我啊!”
她说着走上来,依偎在他身前,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