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没想过要跟家生怎么样,真的!”
小珏脸上挂不住了,她想哭,真的好想哭,哪怕她的心里早已大雨倾盆,但脸上也还是在笑。
“你不说实话我也不怪你,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想我妈也和我一样的心情吧。”
“我们都把你当成是家里的一份子,如果你跟我哥在一起了,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别扭吗?很乱,很怪,还有点……”
宝宝仰头想了想,最终换了个说法,“那种感觉让人接受不了。”
小珏点点头,明白似地看着脚下的路,她极力忍着,再仰起脸时,她笑道。
“宝宝,你想多了,我跟家生虽然一起长大,感情也只介定在亲情和友情之间,绝没可能有其他感情。”
心痛的感觉,原来是咕咕流血的声音,她只觉得四肢冰冷,刺骨的寒冷袭来。
“好吧,我相信你了,这样我们还是一家人,如果你跟我哥的感情变质了,那我们就成不了一家人了。”
宝宝说:“如果那样,你不仅会让我爸妈失望,我也会讨厌你的。”
小珏依然在笑,但笑的很凄凉,浑身微微颤抖。
“我知道的……”她想说,我知道的宝宝,但是鼻子一酸,心里涌上巨大的悲恸,她喊不出来了。
她知道宝宝一直都是干妈最得力的帮手,这件事借宝宝的口来告诉她,点醒她,敲击她,她明白的。
……
这边的祝明菲找了付家生好几圈,当她闯进办公室,嚷着非要进去看看才死心的时候,手下人没拦住。
其实在几分钟前,付家生跟经理开会去了。
又等了一会,会议结束,付家生鹤立鸡群地走在一众人中间,他的风度是没有人能比得过的。
他一边朝前走,一边安排工作,迎面有几个负责人拿着文件过去,他接过来,随手翻开看了看。
男人还是工作时的样子最帅,这样的付家生,祝明菲一点都不陌生。
原本自信满满的她,此时也变得神经质起来。
她看看身上大牌的衣服,又看看脚上亮闪闪的高跟鞋,还有她的头发,有没有乱,还卷不卷,有没有弹性了,她的妆花了没有?
她想上去,可刚走了两步,她又不自信起来。
见了面她怎么说,说她被人冤枉了,说她以前没有欺负过别人吗?
可是这个理由怎么那么牵强啊,那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理由出现在他面前呢?
不行,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不能贸然闯过去,冷静下来后,她还是长脑子的。
付家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越走越远了,等祝明菲焦急地赶出来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懊恼的回到家里,哭的昏天暗地,她不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而是因为又出现了强而有劲的对手。
……
这边的小珏三魂像丢了一魂,她强逼自己应付着玩了几个小时,她想要提前离开,可是又不敢。
她知道宝宝一定会认为她心里有醋意才要离开,可是明明有醋意,她却还装作不酸的样子,真的好难过啊!
几圈玩下来,史淋娜依然兴趣不减。
最后宝宝累得不行,她带着史淋娜去了付家生的办公室。
“宝宝,你们去吧,我想先回去了。”小珏瞅准机会说,看着前面的行政楼,她知道家生在里面办公。
“等一会,我哥开车送我们回去,他今晚也要回家的。”宝宝硬拉着她朝里走。
“我我还想去买本书,中途要下车的,还是你们一起回去吧。”
“买书什么时候都可以买啊,跟我们一起回去不好吗?你又没开车来?”宝宝将她拉到楼上。
小珏不安极了,那种自卑感又跑出来作祟,她跟在两位美女的后面。
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付家生听到声音走出来。
“哥……”宝宝拉着史淋娜,将她推到她哥的身旁。
而史淋娜也是落落大方地站在付家生面前,“你什么时候可以下班。”
她的声音温柔,发音不甚标准的情况下,听着像撒娇,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妻子在问老公,你什么时候下班一样。
小珏的心突突跳的厉害,脸上发热,她不敢看付家生。
但感觉的到,他的目光扫过她,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小珏也来了?”付家生说。
“嗯……”小珏闷头嗯了一声,“宝宝说要介绍朋友给我认识,现在我认识了。”她抬起头说的明明白白。
付家生神情僵了一下,表情尴尬。
他掩饰着,抬腕看了看时间,“那行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好啊,快点,哥,我好些天没吃外婆烧的菜了。”宝宝高兴道。
付家生几步走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文件,拿上他的长款大衣披在身上。
“走吧,我们坐我哥的车回去。”宝宝很自然地挽着史淋娜。
“淋娜姐,等哪天让我哥也给你配辆车,这样你就可以开车来这里玩,顺便也能接我哥下班。”
“好啊,那我的驾照在这边可以使用吗?”史淋娜期待着看向付家生。
而走在三人身后的小珏,突然很悲哀自己的这个走位。
曾几何时,她一直都是走在这个位置的,像付家三兄妹的丫鬟。
那时候她常常有这种想法,现在这个想法又冒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付家生,进电梯后,他转过身看着走在后面的小珏。
他终于可以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了,没有躲闪而是直视。
这让小珏浑身一紧,赶紧一步跨进电梯里。
山庄外,付家生大衣一撩,掏出车钥匙,‘啾啾’两声后,车门应声而开。
宝宝跑过去,先是拉开副驾驶的门,把史淋娜让进车里,然后她又很识趣的和小珏坐到了后面。
一路上小珏都是半低着头的,她的目光尽量平和,平和到让人看不出一丝波纹来。
付家生从后视镜里看着她。
小珏靠窗而坐,胳膊支在窗边,眼睛望着外面,她是那样的萧索,那样的孤单。
她似乎把自己锁了起来,不再悲也不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