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二十二楼,管理员开了后台服装间的门。
两人等在外面,小珏进去找,可她找遍了角角落落都没有,她蹲在地上不肯放弃。
“你找到没有?”男人站在外面喊。
最后,小珏不得不放弃寻找,低着头走出来。
“没找到。”
“那你是不是掉到别处去了?”
“不会的,昨天晚上我过来换衣服时,脖子上还戴着那块玉,应该就是换衣服时掉的。”
“当时房间里有人吗?”
“有。”
“有几个?”
“七八个吧。”小珏想了想说。
男人脸一仰,一副他也没办法的样子。
“那玉很值钱吗?”他问。
“应该是的,反正看到的人都说很值钱,最关键的不是钱,而是人家送我的,我不能丢。”
“那怎么办,里面又没监控。”男人说。
“老板,外间有,但凡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外面摄像头都能看到。”管理员说。
小珏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她忙看向男人。
而男人瞪了管理员一眼,就好像很反感他的提醒一样。
管理员一见之下,赶紧低下头,不再讲话。
小珏忙走到男人面前,“先生,我能不能看看那天的监控?”
“看什么,就算当时有人捡到了,你没亲眼看到,人家矢口否认,你能有什么办法?”
小珏一听,升起的希望,又灭了下来。
是啊,没看到是谁捡的,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呢?
“那谢谢你们。”小珏失落地走到电梯旁,按了向下的箭头。
“不找了?”男人跟过来,后面管理员在锁门。
“就像你说的,我怎么找?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电梯来的时候,小珏走进去,男人跟在她身后进来。
两人并排站着,男人看着失望的小珏说:“什么样的玉,有照片吗,让我看一眼。”
小珏想了想,赶紧掏出手机,找了一圈,然后给男人放大看了看。
“要真是掉到我这里了,也许我有办法找到,不过我没理由帮你。”
小珏一听转头看他,却不知能说什么。
帮人还要理由吗?不过,想想这人好像脾气有些怪,她也就不想求他了。
出了电梯,小珏朝外走。
“要不要送。”男人站住问她。
“不用。”小珏走了两步,又站住,冲他微笑,“新年快乐,谢谢你。”
小珏走后,男人从身上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等他出来时,外面已经没了人影。
回到家后,小珏唉声叹气,“妈,看来那块玉找不到了。”
妈妈听着也很无奈,她安慰道:“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不来。”
小珏趴在桌上,心想,为了挣那一千块,掉了一块玉,实在太可惜了。
那天晚上她要是没接那个活该多好,不就一千块吗?
她现在宁愿时光倒回去,她不答应去弹琴,那块玉也就不会丢了。
……
而付家这边,整个年过的阴云密布,大家脸上都没有笑容,整个家死气沉沉的。
王玲在御宅帝豪这边的别墅里,给女儿做小时候她最爱吃的点心。
梁辰从楼上下来,“妈,做什么呢,这么香。”
“做你小时候喜欢吃的,现在好多年都没吃了吧?”王玲一边朝锅里放一边说。
梁辰闻了闻,居然还跟小时候一样的味,闻着就香。
过了一会,做好后,王玲端上来,梁辰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咀嚼,“好吃。”
王玲看着女儿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她心里也高兴。
“梁辰,我问你,如果小珏现在回来了,你会同意她跟家生在一起吗?”王玲试探着问。
梁辰停了一下,将夹起的东西又放回盘子里,“妈,我反对,可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王玲一听也就不再朝下说了,母女俩沉默了一会,梁辰又夹起点心吃了几口。
然后她接个电话,拿起包,给母亲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她走后,梁正华走出来,手里拿着报纸,看着女儿的背影对老伴说。
“你明知道她心里有个坎,你又何必问她呢?”
王玲说:“现在家生跟她隔着心,要是小珏一辈子不回来,母子俩就跟陌生人一样过一辈子吗?我心里看着也难受啊?”
“就算现在梁辰答应两人的事,小珏现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都过去两年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重新开始了?”梁正华说。
“不会的,小珏肯定不会的,她那么喜欢家生,怎么可能会重新开始呢,绝对不会的。”王玲肯定道。
“你也只是这样说,你又不知道她在外面的情况,她是死了心从这个家里走的,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在外面重新开始?”
王玲被说的没话了,是啊,两年了,小珏,还好吗?有没有重新开始了?
而走出来的梁辰开车到了一家会所。
大姐在这里等她喝下午茶,现在两人经常像这样约出来见面。
这次一起来的还有余老板。
三个见面后,因为都是熟人也没多少客套,大家坐在一起,有些话题是避不开的。
余老板说:“沥阳过了年都30了,我这急的不行,可他整天就跟没头苍蝇似的,找啊找啊!”
大姐说:“赵焉跟沥阳一样大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沥阳一天不结婚,赵焉就一天不死心。”
梁辰听着,端起茶壶朝面前的几个茶盅里斟上茶。
“怎么听起来,好像都在向我抱怨一样,可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不是向你抱怨,要不是你家干女儿,应该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余老板本来就快人快语。
梁辰听了也没恼,反倒笑了,是啊,她的干女儿,严小珏,看着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却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余老板说:“我从来没见沥阳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他整天往返于外地,乐此不疲,他坚信有一天他能找到。”
“我一开始很反对,可是看着他一心一意去做这件事,我心里反倒也不怪他了。”
“梁总,我可说好了,你要是反对,最好是反对到底,别回头你干女儿一回来,你又心软了,你这一心软,我儿子这两年就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