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抬头,看到战宇站在房间门口正跟宝宝讲话。
小珏愣了一下,站住了,想着自己还穿着睡衣,顿时不自然起来。
宝宝转头看着小珏,然后又看到她哥从房间里追出来。
“小珏姐,你不知道我们家里住着客人吗?你穿成这样不合适吧?”宝宝语气轻嘲。
小珏今天的这件睡衣确实有点暴露,刺绣低领的粉色吊带,不过幸好胸前抱了一团被子。
战宇拉了把宝宝,“你干什么,为什么总喜欢管别人的事,好了,我要睡了,你回房吧。”
战宇为了不让小珏难堪,他转身回房,并关上了门。
宝宝见战宇急忙回房有点气,她是来找他聊天的,刚到,还没说两句,严小珏就突然冒出来了。
“你干什么,跟我回去。”付家生几个大步过来,抓起小珏的胳膊,将她朝房里拖。
“放开我,我现在才知道,都是我的错。”小珏难过,没想到他会那样说,难道不是两情相悦吗?
“你闹什么?还让不让大家睡觉了。”付家生掐着她的胳膊,不容分说地将小珏拉了回来。
小珏还想挣扎,但被付家生的气势给吓到了,恐怕她四肢全用上也拼不过他一只手上的劲吧。
宝宝看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是吵架了,要分房睡了,有好戏看了。
战宇站在门内,听着外面的动静,深吸口气,心里一时不能平静,他慢慢在房里踱步。
……
到了房里,付家生一把夺过被子扔在地上,“你干什么,想让外人看笑话是不是?”
“家生,我算看错你了。”小珏气地蹲下来捡被子。
付家生眼疾手快,上去一脚踩住,让她拉不动。
然后他手掌一推,小珏仰面摔倒在床上。
她翻身想要坐起来,付家生却没给她起身的机会。
他巨型的身体压上她,掌心向下按在她的胸口上。
“你看错我了?难道不是彼此看错吗?”
“你……”小珏内心一阵悲怆,一颗心不住往下沉,沉到一个冰冷的湖底。
彼此看错?这是一句多严重的伤害,也许这就是一场错误吧,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被付家生压地呼吸不畅,推也推不动,只能任由他在身上点火。
“你起来……放开……放开……”小珏不愿乖乖听服,推也推不动,扯也扯不开。
“我就不起来,你是我的,你的人还有你的心,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付家生故意用她抗衡不了的力量逗弄她,拇指和食指扣住她的下巴,让小珏动弹不了。
他又抓住那双乱扑腾的手,交叉举过头顶压着。
他俯视着这张精致小巧的脸庞。
从小到大,她就像个小草一样不起眼,却总是牵动着他的心。
“付家生,你放开我!”
小珏心里悲愤极了,她不想就这样跟他亲热,原以为的两情相悦,现在也变得面目全非。
他的那句彼此看错,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
此刻,即将面临一场情事,她怎想屈服。
“严小珏,你给我听好了,从你五岁到了我家,你注定就是我的,我不许别人打你的主意。”
“我不是物品,我有自由有人格,你那是占有欲。”小珏被压着,喘息不匀,脸上涨的微红。
“有多少女人想让我占有她们,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不知足,心里还敢装着别人?”
小珏一阵屈辱,“我没有,你诬蔑我……”就在她分辩时。
付家生还是做了他错误的决定。
小珏被他牢牢。
压住双腿。
并分开。
以往的温情不复存在,他带着惩罚的意味,野蛮暴力。
小珏承受不住,却只能无声的抗议。
他若不珍惜你,求饶只能让他更尽兴。
付家生毫无柔情可言。
一番又一番,他当小珏是猎物。
任他宰割……
夜里,小珏醒着,看着窗外,心就像死了一样,身上火辣辣的疼。
她在朦胧的光线里,睁着眼睛,想着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的一切此时变得很清晰,很真实,反倒是现在,模糊到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她多想回到儿时,两人手拉手,他把自己的冰淇淋放到她嘴里让她咬一口,她也让他尝自己的。
两小无猜的情谊,从小到大的情份,19岁那年的生日宴上,她在烛前许愿。
愿用一半的生命去交换与他今世的情缘,也许是命运之神听到了,如今也实现了。
这一夜,小珏无眠。
……
第二天,付家生下床穿衣,以往这个时候小珏都是先他一步起来,帮他拿好要穿的衣服。
等他穿上,她再一颗一颗帮他系好纽扣,再挑一款跟他西装搭配的领带。
可现在她不想动,垂死一般地躺在床上。
付家生穿好衣服,转身抽了张卡放在床头。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冰冷:“这里面有十万块,你要的。”
说完走出了房间。
躺在被窝里的小珏心如死灰,这多像他给她的小费啊,她想不通,两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早上她没有下去,付夫人和王玲看到孙子是一个人下来的,不用想也知道许是累着了。
于是两人笑意盈盈地给佣人说:“少爷的房间你们不用打扫了,让少奶奶多睡会。”
“知道了。”佣人拎着东西去了别的楼层。
……
这边的余沥阳,手上的伤口化脓了,迟迟未愈,伤口周边发紫,还肿的老高。
余老板几次让他去医院看看,余沥阳都没当回事。
保姆也说:“二少,你不能耽误了,怎么涂了药也不见好转啊?”
余老板又看了看儿子手上的伤口。
感叹道:“也不知赵焉的牙是不是带病毒了,看着就跟中毒一样,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余沥阳边吃饭,边将那只手抬起来看了看说:“应该没什么,不过就是有点疼。”
“你看你看,疼就说明还是有问题,一定是发炎了,照理来说,早就该结疤了。”保姆说。
余沥阳动了动那只手,确实有些疼,伤口看上去又红又肿,像是被烤熟的肉。
迟迟不见愈合不说,还日渐严重。
牙印周边不断有黄色的脓水冒出来。
又撑了几天,伤口依然不见好转。
有一天,他去巡店,女员工看到他的手,尖叫了一声,“老板,你这是被狗咬了吗?”
“狗?”余沥阳看着伤口说,“嗯,是被狗咬了,还是只疯狗。”
员工当真了,“啊,老板,疯狗都是有狂犬病的,你有没有打那种针啊,这伤口看上去好吓人啊。”
余沥阳看着手上凸起的伤口,又看女员工惊恐的表情,他还故意去吓她们。
巡完店回来的路上,在等红灯时,看到斜对面墙上的十字架。
他鬼使神差地在路口调了头,车子开到医院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