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家生直到很晚都没回来,小珏想过打电话给他。
拿起手机就犯犹豫,两人下午也算吵架了,现在又到了冷战状态。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本日记,躺在床上,一页页看下去。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有多喜欢付家生,甚至愿意用一半的生命去换与他的相守。
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看着看着,她就哭了。
也不知看了多久,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梦里,都是付家生对她的疾言厉色,不论她说什么他都不相信,甚至还撕了她的日记。
当她去抢日记的时候,一脚踩空,她从楼梯上翻滚下去,身上摔的很痛。
孩子没有了,大家都怪她,家生也怪她,干爸干妈也怪她,大家都指责她没用……
她想解释,想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宝宝推了她,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说不出来。
她知道那是梦,所以很想任性一回,把真相说出来,可她就是说不出来,哪怕在梦里也一样。
……
醒来时,额上有着细密的汗珠,房里的灯还亮着。
她睁开眼却吓了一跳,急忙坐起来。
付家生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本日记。
“家生,你回来了?”她揉着眼睛。
付家生翻着那本日记,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小珏看着他,感觉那笑不同寻常,他喝酒了,鼻息间有酒味在空气里晕染开。
小珏想拿回日记,又或是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付家生突然 手一提,刺啦一声撕掉一张。
小珏一惊,睁着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付家生又翻开一张,瞥了一眼,刺啦一声,又撕一页。
那写满字迹的纸张,就那样脱离了日记的页面,被分离下来。
“你又怎么了,还给我,日记怎么得罪你了?”小珏起身想要去抢下来。
然而付家生却将日记举在手里。
“你的心早就不在这上面了,还留着它干嘛,从小到大,我以为你心里只有我,为了不辜负你的这份深情,我等了你三年……”
付家生越说越愤怒,怒不可遏之下,他举起日记,当着小珏的面,一声沉闷的咔嚓声响起。
“家生,不要……”
可怜的日记便一分为二了。
小珏想要夺下来都没来得及,看着那些断裂的纸片撒了一地,她心疼的不得了。
“你疯了,为什么撕我日记……”小珏从床上跳下来,她穿着吊带睡衣,洁白的双脚踩在地板上。
乌黑的秀发散布在整个肩头,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又都滑到前面垂着。
睡衣下的那具身体婀娜紧致,曼妙至极,隐约还能看到那光洁的弧度。
小珏蹲在地上,痛惜地捡着那些纸片抱在怀里。
付家生一看她就有气,他走上去,一把提起她。
小珏错愕地看着他,眼里带着怒意,“为什么撕我日记,为什么,你又发什么酒疯?”
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质问,付家生这下更火了。
他一个用力将小珏甩到床上,娇小的人儿在宽大的床上震惊地颠簸。
付家生很快上来控制住她,双手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压住。
“严小珏!”付家生咬牙,“你骗了我,你的那些日记都是骗我的,你从小爱我,你的爱呢,嗯,爱呢?”他用力朝下按着小珏。
“对,我是骗了你行了吧,你没骗我吗?”小珏想要反抗。
可怜她根本就动不了。
“严小珏,我一直没忍心对你,现在是你逼我的,我要让你知道我是谁?”
“你要干什么?”小珏惊惧,有种不好的预感。
……
……
……
“不要!”
付家生阴笑两声……
“啊!”小珏的声音,接着又是一连串这个叫声。
抑扬顿挫,听着极尽销魂!
……
屈辱了大半夜,小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
付家生这才起身,拽了一条毛巾裹住自己,进了浴室,冷水一冲,他醒酒了。
外面床上,小珏心灰意冷地躺在那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痛的。
家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她在心里无声的自问。
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以前那个温情款款的付家生彻底不见了。
今晚他没有尊重她,没有把她当爱的人看,他就是想羞辱她……
小珏闭上了眼,很想痛哭一场。
……
冲好澡的付家生擦着头坐过来,小珏缩在被子里发抖。
“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躲这么远干嘛?”他转头斜睨了她一眼。
“你都拆筋扒骨了,跟吃又有什么区别?我要告诉爷爷你家暴!”小珏恨恨道。
“家暴,我打你哪了,你是想给爷爷说我们的床事吗?”他邪魅道。
“你变态!”小珏抱着被子,小小的眼眸里,燃烧着怒意和愤恨。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偶尔变态一次怎么了?”他扔了擦头的毛巾,心情大好。
在掀被子时,小珏裹着被子护住自己,不肯让他拉被子。
付家生手空在那里,没有拉到被子。
他问:“是想让我再上两次才肯听话是吧?”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小珏面无表情地问他。
“你是我老婆,我不这样对你,难道你想让我那样对别人?”付家生伸手拉被子。
小珏不敢再犟了,由着他躺到被窝里。
“你折磨我,难道心里就不会痛吗?”小珏问。
付家生枕着手臂,一副极其满足的样子,“痛,痛快!”
小珏恨的不行,但也无可奈何,她别过脸去,不再理她。
……
第二天,她下不了床了,神经连着身上的每个地方都是痛的。
付家生也没强迫她起来。
他在穿衣服,扣袖扣的时候,他声音冷清道:“从今天开始你哪都不许去?”
小珏一听急了,也不管身上痛不痛了,她胸前裹着被子坐起来。
“你不能关我,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付家生一听,眉头挑了挑,高大奇伟地身躯走过来,他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沿上。
邪魅的眼神如炬般盯着她:“还想去医院给余沥阳捐骨髓,是不是?”
小珏转过脸不答。
但答案不言而喻。
“严小珏,别逼我。”付家生的火气一下又窜了上来。
他站直身,看着她,“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一定要为余沥阳捐这个骨髓?”
小珏不敢看他,但很想回他一句,是!
见她不讲话,付家生说:“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自作主张,好好在家里带儿子。”
看到他要走出房门,小珏急道:“家生,你不能这样,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二哥!”
一道无比寒凉的目光扫来,小珏没有退缩,眼里燃烧着倔强与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