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事就到此结束,我邵家的子孙不许离婚,这是家风。”邵老头拍着扶手,严厉道。
“爷爷。”小珏一看,这场谈话要结束了,不得已,她只能把关她一个月的事说出来。
她想说一个月前他把我带走,不是去旅游,而是把我关在御宅帝豪的宅子里,还请了一个道姑看守。
至于打她的事,不好开口,因为他打的位置说出来让人难为情。
“爷爷,家生他……”
就在小珏想要放下守护他的想法,把他私自关她一个月的事说出来。
这时,付家生主动道,“爷爷,有件事我要坦白,因为某些原因,我把小珏关起来想让她好好反省,做法是激进了一些,我那也是没办法。”
小珏一听,他把关她的事说的这么简单,反而变成她的错了,让她反省?
小珏气得浑身发抖,她瞪着付家生。
“爷爷,还有一事,我也坦白,在我跟小珏发生口角的时候,我打过她。”
小珏一听,立刻低头,脸上顿时不自在起来。
“什么?你还打人?”梁辰和付景鸿都是一愣,这还了得,其他都好说,唯独家暴这件事说不过去。
“你,你还敢动手打人了?”邵老头一听,怒火一下上来了,这还了得,居然打老婆?
“爷爷,您先别动怒。”付家生挠了两下头,有些尴尬,“我,我就是打了她几下屁股。”
这话一出,在坐的几位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邵老头咳嗽一声,都不知怎么接话了。
这时,付夫人来个神插话,“打屁股也是不对的,那你也得问问小珏喜不喜欢让人打屁股。”
小珏脸上更热了,这叫什么事,本来紧张严肃的氛围,被付夫人一句话给带偏了。
“是,奶奶,以后我问她,要是她不喜欢,那就换别的方式。”
小珏这下更难为情了,付家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换什么方式都行,关键是赶紧让小珏再给我们两家添曾孙,那才要紧。”付夫人很认真地说。
“奶奶,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付家生朝付夫人敬礼保证。
“好了好了,小珏啊,家生哪里不好,我们都会管教他,离什么婚,你也不想想,离婚以后,子初子衡怎么办,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落到后娘手里吗?”付夫人劝道。
“是啊,小珏,你跟家生从小一起长大,外婆看在眼里,就算家生有不足的地方,你也可以提出来让他改正,你不考虑自己,难道就不考虑两个孩子吗?你忍心以后见不到他们吗?”外婆劝道。
“外婆,我……”小珏一时之间有嘴难言。
但她知道这次谈不成,那她想离婚的念头就只能打消,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她不能放弃。
“爷爷,您就同意我们离婚吧,我跟家生真的过不下去了,我想要的,他给不了。除了无端的猜忌就是无尽的打压,我没办法跟一个喜欢控制别人的人生活下去,他不让我出门,限制我自由。”
“限制你自由?”邵老头看着孙子。
付家生俯下身体,双手交叉相握。
“爷爷,这件事我也可以解释,不让她出去工作,纯属是为子初和子衡考虑,毕竟奶奶和外婆年龄大了,我妈身体又不好。”
付家生解释起来游刃有余。
“小珏,家生也解释了,不管怎么说,在我这个家里,绝对没有离婚这一说,好了,就这样吧!”
邵老头有些疲惫了,他吃力地从沙发上起身,付景鸿赶紧上前架着他。
“爸,这点小事,还让您操心。”
“爷爷,对不起,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付家生也站起来保证道。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小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们都要疼她,爱护她,听到没有?”
这句话不仅是对付家生说的,更是对其他人说的。
邵老头回房休息后,付夫人看着小珏。
“小珏啊,别整天想着怎么反叛,家里谁对你不好吗?有吃有喝,还不让你出去挣钱,你的命就算好的了。”她叹口气,拄着拐杖站起来。
送完邵老头回来,付景鸿又赶紧过来搀扶付夫人。
客厅里剩的人就只有王玲和梁辰了。
梁辰对这事有着很冷静的态度,她知道,不论怎么表态,这个婚都是离不了的,她又何必表态。
也只有王玲,这才松口气。
她走过来拉着小珏,慢慢将她朝楼上送。
“小珏啊,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最要紧,外婆知道,你是觉得人家都有娘家撑腰,你没有,所以想要证明自己。”
“可你要证明自己干什么,家生是长子长孙,将来家业都是子初和子衡的,你把家生抓牢,多生几个孩子,同样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你想想外婆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珏现在听不进这些道理,她只知道,离婚后,她可以做她自己。
哪怕她做不出什么成绩,至少她有机会去做,身心也是自由的。
而在付家,在这个富贵的大家庭里,如果继续这种生活,她只能沦为生育工具,依然得不到干妈的认可和喜欢。
她还会活的很卑微,没有身世背景,就连母亲和弟弟都会被看成穷亲戚。
她忘不掉在医院里,母亲对他们家人的卑躬屈膝,没有她该有的身份和尊重。
所以她很想为自己为家人去拼搏,去创造,而不是等着别人的施舍。
只要离开这里,她就会很有斗志。
就像她在外面的那三年,要不是她顽强坚韧,又怎么能一个人去医院生孩子,又怎么能养全家。
是的,她想要证明,证明她也不差。
虽然从小到大一直被他们三人压着,什么事都是他们家安排好,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比不过他们。
但她心里从来没屈服过,只是人在屋檐下,她必须要低头,所以才会唯命是从。
可是直到这一刻,小珏才觉得她没希望了,爱情也早已面目全非。
付家就像压在她身上的枷锁,这让她深深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