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记得。”付家生一本正经的脸上有些缓和,“你们好。”
“付总,我们可以去看看小珏吗?其实我们一直想去,就是怕不方便,所以先来请示一下。”丁怡说。
“可以,你们跟她约好了吗?”
“没有,我们不知道你们家住在哪里?”优益c说,“付总,不知能不能搭您的车子去啊?”
付家生朝车子看了一眼,“现在吗?”
“呃,要是您现在有事忙就算了,您说地址,我们自己过去。”优益c急忙道。
付家生犹豫两秒:“没事,那就一起去吧。”
“好的,谢谢付总。”两人一听可高兴了,忙跑过来开车门。
坐进来后,优益c才想起来:“我们都没买东西怎么办?”
丁怡说:“没关系的,老板家什么都有,咱买便宜了还让人家笑话,贵了咱也买不起,不如什么都不买。”
“可是空手去好吗?我总觉得有点……”优益c手搭在嘴边很小声。
丁怡为了不让老板看出两人在讲话,不动声色的嘀咕:“你不可能现在下去买吧,行了,别买了,走吧。”
付家生在前面开车,车子驶出停车场,上了主道。
后面的两人有点紧张,这是要奔向老板家了嘛,一时还有点不敢相信。
这种能到老板家去一趟的自豪感,远超过探望同学的心情。
车内没有声音,两人相互看看,也找不到话题,你说跟老板能聊什么?
聊工作又不够资格,不聊工作,谁也不知说什么,又不是朋友。
最后,优益c开口问:“付总,小珏最近好吗,她快要生了吧?”
其实这些话题在手机里跟小珏聊过,可现在不是没话说吗。
“她很好,下个月十五号的预产期。”付家生说。
“噢。”两人哦了一声,接下来又没话了。
车里的气氛似乎比之前更紧张了,而两人还不敢当着老板的面聊天,只能沉默的尬坐。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路后,付家生问:“你们在这边工作还习惯吗,有什么不满的可以提出来。”
丁怡朝优益c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一眼后开口,“没有没有,挺好的,很满意。”
“那就好。”付家生说完也不再讲话,就好像刚才那句问话,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终于,车子拐了弯,坐立不安的两人感觉应该是快到了。
优益c只知道大概方位,她上次跟男朋友来过,但别墅里面这条路她不知道,更没进来过。
果然,里面的风景跟别处不同,更像是自然景区,仿佛到了另一个天地,美不胜收。
两人还没下车,就已经感觉到了外面的高档与奢华。
透过车窗看出去,一栋栋的别墅在眼前蔓延开去,这里是富人区,要不是同学住在这里,两人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到这里来。
前面,有两扇黑色的铁艺大门,前面站着一个红色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两个小男孩。
付家生的眼蓦地睁了睁,这个画面久违了,他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刚结婚的那段时间。
小男孩们朝车前跑来,车子缓缓停下。
小珏站在那里,跟着儿子朝前走了两步,她是哑巴,说不出你下班了,你辛苦了之类的话。
“爸爸……爸爸……”儿子们跑过来。
付家生长腿弯曲蹲下来,“有没有想爸爸?”他左右亲了亲儿子们的小脸。
老板这种随和的亲切感是外人所看不到的。
丁怡和优益c心想,这还是她们老板吗,刚才还是一副冰冷的霸道总裁范,现在秒变慈父了。
“想了,我们想爸爸了。”小家伙们拉着付家生的手,“爸爸,妈妈也想你了。”
付家生站起来,他看着那个又矮又胖还圆乎乎的小孕妇,眼睛眯了眯,眼神深邃,他看向她,心想,这是回心转意了?
“儿子们说你想我了?”付家生问。
小珏脸红,在他的注视里低头,不看他。
后面跟着下车的丁怡跟优益c说:“我们现在过去会不会妨碍人家啊!”
两人刚说完,小珏便看到了她的两位同学。
这两个家伙站在车边,车身高,害得她都没看见她们。
见小珏惊喜的朝她们看过来,丁怡拉着优益c跑过来。
“小珏,我们一直想来看你,又怕不方便,请示了老板,然后就跟着老板的车来了,也没给你买什么,不好意思。”
小珏微笑着摇头,表示没关系,什么都不用买。
优益c拉起小珏的手,“你胖了,肚子比上次见你的时候大了好多。”
小珏脸红红的,难为情起来。
付家生领着儿子过来:“子初子衡,叫阿姨。”他知道小珏没法告诉儿子们喊人。
“阿姨好。”小家伙们喊。
“你们好,小帅哥。”优益c伸手摸摸他们的小脸,想着她跟张礼以后也能生一对双胞胎那该多好。
“进去吧,欢迎你们。”付家生此刻也卸掉了老板的架子,他牵着儿子们走在前面。
“谢谢付总。”两人心里着实激动,我们这是到了老板家了吗,不知明天能不能在同事们面前炫耀一下啊!
走进庭院,两人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三层的洋楼前后自带花园和草坪。
花园里种了很多名贵的花草,草坪上还有一些儿童的娱乐设施,就像一个小型的游乐场。
不远处还有两棵古树,光看那两棵树就知道价值不菲,庭院中间是一条光滑的大理石铺成的小路,直通一楼大厅。
两人不断左右看,每看一处心里都会发出惊叹声,但嘴上却不敢多言,生怕一开口就会露怯,让人看出她们没见过世面。
优益c挽着小珏的胳膊走在右边,丁怡挽着小珏走在左边。
“小珏,你家好壮观啊!这比你之前带我们住的别墅还要大上好多?”
小珏心想,这里比那里大两倍都不止。
因为没法讲话,她只能微笑,但心里又会蓦地冒出一个想法,这里不是她的家,再大再豪华,她却只想一味的逃离。
也许没进来的人,挤破头想进来,可进来的人却想出去,就像婚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