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付家生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他松开她,咬牙道,“算你狠!”
说完,他大步走了。
宝宝在下面等了一会,见哥哥没抱来小家伙,就亲自上楼了。
“小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小珏说。
“我爷爷要看看小家伙,你给不给看?”宝宝自从恋爱后,整个人变得温柔多了。
“看吧。”小珏把怀里的小家伙递出去,“我想睡一会,可能他还没吃饱,等会你再送回来。”
“知道了。”
宝宝欢天喜地的抱着小小家伙打视频电话去了。
说也奇怪,宝宝很喜欢这个小侄子,那两个大的她不喜欢,大的知道跟她作对,这个小的不会。
付夫人说:“你可把小钢炮抱牢了,要是给我摔着了,看我不打你。”
“知道了奶奶,您的小重孙多宝贝啊,宝贝的都跟您的眼珠子一样。”
现在全家人都喜欢这个小钢炮,毕竟从怀到生就在大家眼皮底下的,不像付子初和邵子衡,两岁时才来到这个家。
邵氏在海外的一笔投资前段时间出了问题,但随着这个小家伙的出生,说也奇怪,那边的问题顺利就解决了。
付景鸿高兴的很,每天回来都要抱抱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
付夫人叫他小钢炮,宝宝叫他付邵爷。
小珏出月子的日子,也是王玲出院的日子,现在的付家别墅真是皆大欢喜,一场乌云终于散去了。
当梁辰看着母亲跟婆婆又能东拉西扯了,心里别提有多欣慰了,这一切应该都是小珏带来的欢乐。
现在她打心眼里承认了小珏,不管她的身份是干女儿也好,是儿媳妇也罢,她都不再嫌弃了。
王玲抱着这个被她精心呵护了十个月的小家伙,白白嫩嫩的,眼睛不大,却异常灵动。
脸型像家生,鼻子和嘴巴都像,额头和眼睛像小珏,跟两个哥哥也不太像,这个更像妈妈一些。
不过小家伙的脾气很大,一不如意就嚎啕大哭,哄都哄不好。
战宇也来过,他看着小珏,心情很复杂,他爱过的那个女孩,如果还在,就算不嫁给自己,也希望她能幸福快乐,这也是他想看到的。
出了月子的小珏整个人容光焕发,一改以往大肚子的形象,她恢复的很好,虽然还在哺乳期,却早早的就锻炼上了。
她报了瑜伽课,有瑜伽老师来授课,每天坚持锻炼,但不会刻意减饮食,因为还要喂奶。
即使她再折腾,家里也没人出声说她,小珏现在才真正体会到母凭子贵的待遇,双胞胎都没这个小付邵的魔力大。
付家生看着她的变化,眼神深邃起来,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哥,我没想干什么,还记得之前说过的吗,我们离婚,你放我自由,为了能看到孩子,我不会离开这个家。”
“其实我不是没有路可以走,之前我总是悲悲戚戚,像个受气包,那是因为我没有想通。”
“现在我顿悟了,在产房里破口喊出那个声音后,我就顿悟了,我想不受拘束的活一回。”
“我觉得你现在有点疯。”付家生气道。
“难道不是重生吗?”小珏说。
“严小珏,你不要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付家生怒道。
“有,我知道你拿我有办法,无非就是强迫我罢了,那样,我只会更恨你,哥,你真要那样做吗?”
小珏一直问到他脸上。
付家生伸手就扣住了那张烂若桃花的小脸,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这丫头的尖下巴又要露出来了。
两只小眼睛更有神了,亮闪闪的,像最纯净的宝石,看着就让人心慌,现在她还把这双眼睛遗传给了儿子。
“你信不信……”付家生逼近她。
小珏一把打掉他的手,“你不能那样,我现在是你妹妹,干妹妹也是妹妹,跟宝宝一样,你下得去手吗?”小珏戏谑道。
“你……”付家生的手有些颤抖,他指着小珏,“你想当我妹,早干嘛去了?”
“早,也不是我主动的。”小珏愤愤道。
“你敢说你没喜欢过我?”付家生不服。
“喜欢过,那又怎么样,我已经走出来了。”小珏说,“当你跟一个又一个人暧昧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爱这个字,我因为是你们家养大的,所以不能事事计较。”
“我怕干爸说我无理取闹,怕干妈说我不体谅你,我孤立无援,就只能忍气吞声装聋作哑,但我不是傻子,我只是不够野蛮罢了。”
付家生听她说这些,竟无言以对。
在这个家里,似乎人人都看得见小珏的改变,却没人像他一样大惊小怪。
每当他想强迫她时,小珏就会委委屈屈地喊,“哥,我是你妹啊,跟宝宝一样,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种苟且之事。”
付家生的大脑缺氧般空白,浑身的汗毛都挓挲起来了,她口口声声喊着是他妹妹,有妹妹给哥哥生孩子的吗?
他都快被逼疯了,狠命掐着她的脖子,直到她呼吸困难才松开手,但小珏一点也不怕。
“你掐死我吧,正好你可以再给三个孩子找新妈妈了。”
付家生知道,一个人,一旦死了心,就变得无敌了,在这场角逐中,他好像输了。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小珏心里有了一丝丝的快感。
她还想告诉他,在被他冷落的日子里,她曾对着房间的那扇窗流泪,她曾无数次想过去死,她是在崩溃和抑郁的边缘挣扎过来的。
在他跟林雪儿有说有笑,谈天说地的时候,她就那样默默的,守着一屋子的寂寞,独自垂泪。
她挺个肚子,蓬头垢面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
他冷落她,不理她,几乎是将她放任在这间房里自生自灭。
在这个家里也幸好有外婆一直关心她,每当她抑郁到想要去死的时候,外婆总像有心灵感应一样,过来安抚她,开导她。
本来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没想好要怎么来面对以后的生活时。
那一声被压抑了一年多的声音,突然冲破了所有荆棘,破嗓而出时,她一下就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