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珏一看干爸生气,立刻上来推开儿子。
“爷爷,奶奶……”邵子衡被妈妈推到一边,又气又恼,火气很大,简直要原地跳脚。
“喊谁也没用,这件事我做主,你们结婚,担起你该担的责任。”付景鸿说完,对坐在一旁的梁辰说,“这事你怎么看?”
梁辰看着一脸懊丧的孙子:“勉强让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结婚,到时也不会幸福,这事我看……”
“爷爷,奶奶。”王思敏趁机道,“我爱邵子衡,非他不嫁,如果他不娶我,那我就跟孩子自己过。”
“妈的,算你狠!”这次邵子衡真怒了,他一个大步上前,不容分说的抓起王思敏朝外拉。
“子衡,子衡……你轻点……”小珏在后面追着喊。
“算了。”梁辰起身,“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子衡那么大的人了,心里有数。”
“干妈,您看这事怎么办?”小珏走回来征求意见。
“还能怎么办?”付景鸿看向儿子,接话,“让两人结婚,之前你们不是都同意了吗?”
付家生说:“爸,是勉强同意。”
付景鸿:“勉强同意也是同意,让邵子衡负起责任,这次正好了,你爷爷这下终于有玄孙抱了。”
梁辰看着老公说:“你何必逼孙子呢,没看出来子衡不愿意吗?”
付景鸿:“不愿意?早干嘛去了,为什么管不住自己,他要为自己犯的错买单,这事就这样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知道了爸。”付家生起身,咳嗽一声,“哎,早知就不生这么多儿子了,光娶媳妇就要花不少钱。”
“怎么了,没钱了?”付景鸿说,“你怎么不想想,四个儿子会给你带来多少快乐呢?”
“快乐?”付家生抓了抓头皮,“爸,暂时还没感到快乐,全是烦恼。”
付景鸿不讲话了,最后来了一句:“也不是我让你生那么多儿子的,你给你妈说去。”
梁辰叹气:“还不是因为你爸是两个姓,要传承两家的香火嘛,所以鼓励你们多生,真要没钱了,找你爷爷诉苦去。”
“妈,我就抱怨两句,生都生了还能怎么办。”付家生看着小珏笑。
付家就算娶四个儿媳,那也娶的起,不就是多花钱吗,谁要他是首富呢,娶媳妇哪有不花钱的。
……
外面,被拖走的王思敏坐在邵子衡的车里,车子停在路边。
她很冷静,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不冒险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邵子衡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现在他也顾不上她是孕妇了。
王思敏打开窗,将头歪在车窗上,呼吸外面的空气。
邵子衡:“孩子我认,但婚我不想结,坦白说,我没想过要跟你结婚。”
“我知道。”王思敏想说,就因为知道你不会跟我结婚,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知道你还设计我。”邵子衡说完自己就想到了答案,答案是,就因为知道,所以才设计你。
此刻,他心里很想骂人。
车内一时无话,抽完一支烟,邵子衡做了决定:“婚姻我可以给你,但我要做亲子鉴定,证明这个孩子是我的。”
“邵子衡,你什么意思?”王思敏像受到了羞辱。
“怎么?不行吗?”邵子衡转头睨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跟我分开后有没有去上别人的床。”
王思敏像被人在脸上打了一耳光:“你这是侮辱,我跟你是第一次,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那又怎么样,亲子鉴定我是一定要做的,否则……”邵子衡打住。
“邵子衡,你混蛋,做就做,以为我怕你啊,身正不怕影子斜!”王思敏吼完,推车门下车。
看着她怒气而走的身影,邵子衡没下车,直到王思敏走远了,他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
婚事就这样定了,可以说是峰回路转。
王思敏放弃了五千万,得到了付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她的小姐妹都说她傻。
小姐妹一说:“思敏,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五千万啊,要是我有五千万,一生都不用奋斗了。”
小姐妹二说:“是啊思敏,结婚有什么好,要是可能,我都想单身一辈子,何况还是那种复杂的大家庭,以后光是婆媳矛盾,你都能疯掉,我可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小姐妹三说:“我从来不认为你是恋爱脑,怎么关键时候这么拎不清,有钱多好,生什么孩子啊,你真傻。”
这时,小姐妹一接话:“孩子我也喜欢,要是有可能我想光生孩子不结婚,你这种情况正好,要是我,肯定拿钱,然后再偷偷生孩子,两全其美。”
但是,不管怎么说,王思敏能嫁进付家当豪门媳妇,还是让几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朋友羡慕不已。
几人纷纷打听付家还有没有其他单身的兄弟。
王思敏想了想说:“有倒是有,不过我几乎不认识,就见过两面,他是家里的老四,是一名击剑运动员,很少回家。”
“哦,这样啊。”朋友们说,“要是有可能,你可要第一个想到我们哦,你不就是江楚媛给你介绍的吗?”
“知道了。”王思敏满面笑容,她知道朋友说她傻,其实就是在羡慕她,嫉妒她,她懂。
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她羡慕嫉妒江楚媛一样。
……
再说江楚媛这边,现在她请了长假,在家里休养,除了定期去做复健以外,平时就只能呆在家里。
在腿伤还没好的时候,婚期定了下来,这让她着急不已,主要是王思敏的肚子等不了她的腿。
这天,付邵过来看她,江楚媛突发奇想,她半开玩笑地说:“我想让铭真给我当伴娘,你说好不好?”
付邵眉头一蹙,“你觉得这样好吗?”他问。
“不行吗?”江楚媛笑道,“我把她当妹妹看,不能给我当伴娘吗?”
“那你打电话给她,她愿意,我没意见。”付邵背过身去。
叶铭真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划过,有丝酸涩。
自从上次叶铭真打过一次电话后,便没再打来,偶尔开车路过她学校门前,他都会停上一会。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幼稚可笑,就算在学校门前停上一年,都不可能在几千人的学生中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