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带着昏迷的林晓雪一路狂奔,直接离开了禁区,在玄门驻地安顿下来。
此次大战,林晓雪基本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最严重的还是自爆未果遭到的反噬,经脉断了上百条。
林筱筱利用三长老道果为她疗伤。
一天之后,她呼吸变得平稳,与正常人无异,但仍旧没有苏醒的状态。
“筱筱,你别担心,小妹一定会没事的。”
看到一直彻夜守着床边的林筱筱,玄真君心疼的安慰。
林筱筱拉着林晓雪的手轻轻摩挲着:“没事。”
虽然她还没来及自己疗伤,但没什么大碍,几天就会自我自愈。
玄真君知道她和林晓雪感情深厚,也没多劝。
自个倒了一杯茶,喝着喝着,就唉声叹气起来。
上次受伤犹在眼前,现在又躺在床上。
玄真君纳闷,这妹子怎么一点不安分,老是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
要不是自己留了个心眼,带着凌月及时赶到,结果如何他都不想象。
“唉……”
想着想着,他又叹口气。
这时,凌月和徐霓晓琼走来。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凌月问道。
“晓雪昏迷两天,气息平稳,经脉大部分愈合,就是不见醒来,急死人。”
玄真君满眼忧色。
这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你越是心疼她,她就让你心越疼,你还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他暗想,是不是让落觉梦管管她。
自己,那就算了。
一来自己宠她,舍不得拘束,二来……打又打不过,讲道理她又不听。
此时此景,要是让林家人知道,怕是要心疼死去活过来。
平日里捧在手心的宝贝,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哪能不着急。
当然,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林筱筱。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禁区,将魔教连根拔起来为林晓雪出去。
但她很理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若因为自己愚蠢可以,待林晓雪苏醒,一定备受煎熬,比现在的她还要难受百倍。
“不要担心,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凌月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经历一场生死,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感情也更加深厚了。
“筱筱,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身上还有伤。
你去休息会,我们来照顾她。”徐霓晓琼目光落在林筱筱身上,看着她面容憔悴,不复往昔的圣洁,无不关系道。
林筱筱摇摇头,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林晓雪,虽然没有苏醒,意识却已经恢复。
魂海之中,一团庞大的能量璀璨夺目。
这是欲斩仙死后留下的。
上次,她只炼化了小部分。
现在,这团能量缓缓划开,游走在她的奇经八脉,飞速的治愈她的伤势。
重建的同时,还不断的拓宽,让她的经脉能够容纳更多的灵力。
这一点,林晓雪能够清晰的感知到。
她则是入了系统空间。
本以为开局金手指,自第一次来禁区后,她再以没有见过系统,怎么也联系不上。
系统之前说喜欢收集小人书,怕不是迷失在某个未知的空间。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那它怎么会一直都不出现呢?
林晓雪想不通。
突然间,她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但又模糊不清。
画面里,好像有有一个带着黑色獠牙面具的人,浑身被魔气环绕。
如果当时她没有昏迷,一定会发现此人的魔气与当初和欲斩仙大战那人同出一脉。
还有一个和系统很像的人,手里拿着柄散着寒气的刀。
只看一眼,林晓雪就感觉灵魂都被冻上。
这场景中,还有第三个人,被一天雾气萦绕着,看不清面容。
但林晓雪认得她手里的剑,豁然就是她现在使用的斩仙剑。
“系统?”
突然间,林晓雪感觉头疼欲裂。
双手捂住脑袋,不停的挣扎起来。
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林筱筱正一脸焦急,担心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头很痛吗?”林筱筱问道。
她缓缓放下抱着头的手。
醒来后,就没有头痛感了。
她努力的回忆刚才脑海中出现的场景,越想,画面越模糊,越是记不清楚。
难道,系统还有什么隐秘?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系统,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自己身上发生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作,安排的?
想着,林晓雪心里一阵后怕,还有一种渺小感。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系统这么做有什么企图?
那与她对战的魔气冲天,好似要搅碎星河的魔人又是谁?
难道是大家口中的魔神?
此时,她满脑子的疑惑,冒出了太多的问题,却没有一个是有答案的。
“晓雪。”
见她一睁眼就开始发呆,林筱筱又叫了一声。
回过神来,她转动瞳孔看向她,沉默片刻后,她开口道:“让你担心了。”
林筱筱没有说话,猛地低头抱住她。
林晓雪受伤时她有多担心,此刻就多激动,多急切。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还形容的感觉,只有抱住她,她才感到真实。
林晓雪也伸手抱住她的头,两张倾城倾国的脸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良久后,林筱筱才轻声道:“下次不许再这样吓我了知道吗?”
语气透着几分责怪,更多的还是担忧与心疼。
看着深爱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又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最让人窒息,恨不得以身换之。
林晓雪用拇指擦掉她挂着眼角的泪珠,微微一笑:“嗯,以后再以不让我的小可爱担心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高冷的女生开始爱掉眼泪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情之一字,果然可以改变一个人。
杀人时,不见血迹,刀刀割在心间上,欲哭还无泪。
甜蜜时,睡梦中都花团锦簇,爱的人脚踩祥云,牵着彼此的手漫游天际。
四目相对,林筱筱双目通红,不知不觉又湿了眼眶。
林晓雪故作轻松的调笑:“什么时候这么爱哭鼻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把去拆了他家。”
林筱筱矫情的哼了一声:“才没有呢。”
如此小女子情绪,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煞是好看,就连林晓雪都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