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我要辞职!”东方昊翘着兰花指,“我要跟你去礼部,这镇抚使不当也罢。
你身边没有人保护怎么行?”
魏无忌之前得罪的人太多太多了,离开镇抚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东方昊虽然娘里娘气,但对魏无忌是真的好。
魏无忌看了一眼东方昊,他一直把东方昊留在身边,因为武不如慕容飞烟、独孤剑,谋略不如公孙玉。
若是继续留在镇抚司,慕容飞烟、独孤剑、公孙玉三人没有什么事,可东方昊难免被萧玉宝欺负。
想到这里,魏无忌叹了一口气,“也罢,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不然他们三个也不放心。”
公孙玉淡然道:“魏师,你放心,有我在。萧玉宝休想欺负咱们镇抚司的人。”
魏无忌点点头,他看向慕容飞烟、独孤剑:“公孙智谋过人,萧玉宝斗不过他。但你们二人……,我还是放不下。”
独孤剑冷冷道:“魏师,我会和慕容决裂,投靠萧玉宝。这件事即便我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做。”
这就是人性!
魏无忌在镇抚司的时候,没有人敢折腾。
可魏无忌走了,肯定有人会投靠萧玉宝,之前对魏无忌忠心的人会受尽欺辱。
慕容飞烟知道做叛徒的人是最难受,她急忙道:“独孤,我来吧!”
“算了吧!”独孤剑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慕容飞烟:“你的心不够狠!对自己人下不了手。
我来,总好过兄弟们连退路都没有。”
为了投诚,肯定有人对魏无忌的心腹下手,如何最大程度保护自己人,很难。
慕容飞烟知道独孤剑是一个多么高傲的人,而现在要对萧玉宝低头,心里该有多痛苦。
“你们三个记住,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魏无忌沉声道,“最多两个月,就会出结果了。”
他说完没有解释。
四人不解的眼神看向魏无忌,不晓得两个月内能发生什么事。
魏无忌淡淡一笑,没有解释。
许凡没有来找他,就是最大的希望。
慕容孝闭门思过,为什么?
提议立陈王为太子!
接着高修、白殿恒的权利都被制衡,就差逼高修辞职了。
建武帝的目的还不简单吗?等着看楚雨萱肚子里是男是女。
如果是男孩,肯定会立为皇太子。
许凡当初当街斩杀展玉堂,白玉川都下葬了,方冰冰也寻回来送到许府旧宅。
更加耐人寻味的是,方冰冰关于白玉川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提。
魏无忌不信方冰冰不知道白玉川回来干嘛,那就是许凡不让方冰冰说。
这小子想弑君啊!
魏无忌知道许凡手里肯定掌握了很多证据,只要知道楚雨萱肚子里是男孩,许凡就会出手!
他这段时间煎熬过。
不希望大周落寞了。
但建武帝倒行逆施,魏无忌对建武帝已经彻底失望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换个人。
“都好好活着!”魏无忌郑重道。
魏无忌、东方昊刚要出门,萧玉宝穿着白色蟒袍走了进来,她如今舍弃了女装,身穿官服,英姿飒爽。
能够压住萧玉宝的只有白玉川。
“魏公!”萧玉宝朝魏无忌行礼。
“萧指挥使,”魏无忌笑了笑,“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魏公尽管吩咐!”萧玉宝如今扶摇直上,非但没有嚣张,反而十分谦逊。
里外给足了魏无忌面子。
“东方追随我多年,想辞职跟在我身边,萧指挥使意下如何?”魏无忌笑道。
“东方大人有情有义,玉宝佩服,自然不会阻拦。”萧玉宝坦然道。
“多谢萧指挥使!”魏无忌点点头,“我这三位弟子做事都还可以,日后若是有得罪萧指挥使的地方,还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宽容一些。”
萧玉宝拱手行礼:“魏公言重了!玉宝刚来镇抚司,还仰仗三位大人辅佐我。
三位大人都是镇抚司的顶梁柱,还请三位大人务必配合玉宝,若是玉宝言语上有不当之处,还请三位大人见谅!”
言语之中挑不出任何毛病,却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告辞!”魏无忌带着东方昊坦然离去。
萧玉宝看向慕容飞烟、公孙玉、独孤剑三人,笑道:“还请三位大人进来一叙!
至于魏公的公房,依旧保留。
魏公是玉宝敬佩的前辈,不敢占魏公的公房。”
慕容飞烟三人连忙道:“指挥使,我三人定当全心全意辅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况魏无忌离开前就有嘱托。
……
国子监。
许凡已经上任半月,他每天就是读书写字,对国子监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放权下去。
总揽大权有什么意义?
现在就两个选择:楚雨萱肚子是男孩,立为皇太孙。
楚雨萱肚子里是女孩,辅佐安澜。
老子现在只需要安心等待。
建武帝的一系列操作让许凡也看的心服口服,这一套组合拳直接把权力都收回去了。
如今建武帝在朝堂上一言九鼎,杜玉峰掌控御史台后,把不听话的御史统统调离了京城。
哪怕建武帝做的再过分,都没有御史出来弹劾。
秦熙称病请假在家养病,工部尚书郭新、兵部侍郎萧战、吏部侍郎杨嵩、户部侍郎武元庆都是建武帝的人,建武帝一呼百应。
许凡也没闲着,他在准备今年科举的题目。
想偷题?想作弊?
老子出的题你们要是能猜到,我许凡两个字倒过来写。
“侯爷!”唐宁走了进来,他也被许凡安排进了国子监,一个普通的监生。
但所有人都知道唐宁是许凡的心腹师爷、秘书,谁敢把唐宁当成普通人?
“安澜公主邀请您去正一观!”唐宁低声道。
安澜邀请我?
自从大婚后,除了在皇宫那一次,许凡就没见过安澜、楚雨萱。
现在找自己有什么事?
“好。”许凡看了看时间,直接旷工去了正一观。
……
正一观。
安澜在她的小院里准备了一桌酒菜,旁边温着酒。
“许侯爷!”安澜朝许凡笑了笑,她已经习惯了道袍素颜。
“安澜,找我有什么事?”许凡坐在安澜旁边。
“许侯爷,”安澜笑道:“我一直在猜你想做什么,直到今日才想明白,今日找许侯爷来,就是想看看猜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