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于新野百姓来说,无疑是劲爆、难以释怀的一天。
一道道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让所有人震惊、难以置信。
他们眼中仁义无双的刘皇叔,实际上竟然是个假仁假义、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费夫人怀孕。
刘备不想把自己的基业交给刘封,隐瞒了所有人。
担心刘封对自己以后的孩子造成威胁,直接欲除掉养子刘封。
清除、架空刘封势力,引霍乱毒杀糜夫人,分糜竺权力。
派遣关羽、张飞扮演曹操杀手袭杀刘封。
事情败露之后,担心影响名声,欲对新野进行屠城、甚至对费家一门灭口。
一桩一桩令人耸人听闻,难以置信的事情,出自刘备之手。
只是,最后的结果,更是出人预料。
刘备做的这一切,均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这孩子,竟然还不是刘备自己的!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天骄般的养子,削发代首,断绝父子关系,麾下分崩离析,孩子还不是自己的,不得不说,这简直离谱。
刘备吐血了,在刘封离去后,在新野百姓的注视下,刘备直接吐血、昏厥过去。
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刘封带人散去,新野城中百姓却并未散去。
影响也未消散。
相反,愈演愈烈,影响才刚刚开始。
新野城门开了,黄忠、寇恶接到曹正淳的消息,得知城内情况之后,当即不再和城门上的关平、张苞对峙了。
直接下令攻城。
攻城就是信号,关平、张苞手下大军,被血滴子?控卫兵魂附身校尉、军司马等中低层将领当即反叛,直接从城内打开城门。
黄忠、寇恶率领大军倒是并未进城,而是在收拢城内所有投靠的士卒后,就屯兵城外了。
而这时从新野各地被糜竺鼓动的十几万百姓终于到了。
涌入城中。
很快就从城内两、三万百姓口中得知那一道道令人难以置信的惊天消息。
整个新野一二十万百姓陷入一片喧嚣、沸腾。
车骑将军府,议事大厅。
刘封坐在上首,揉着太阳穴。
曹正淳、赵云、徐庶、糜竺、黄忠、寇恶,被刘封邀请的马超、以及被糜竺强拉过来的陈到等人汇聚。
大厅内一时竟寂静无声,显然众人还沉浸新野之事中。
寇恶对刘封拱手,率先打破寂静,道:
“少爷,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已经收拢新野所有投靠的士卒了。”
顿了顿,寇恶脸上浮现一抹怪异之色,继续道:
“收拢士卒加上之前我军,大军近八万,全部屯兵城外了。”
“刘备现在手下只有数十精兵了。”
“不过,城内百姓还议论纷纷,不知主公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听到寇恶说收拢士卒加上之前刘封麾下士卒,大军近八万,而刘备手中仅有数十精兵了,大厅内众人均是一怔。
下一刻,徐庶、赵云、陈到、糜竺等人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均看到彼此眼中震惊和深深的不解。
关羽、张飞麾下士卒竟然全部投靠了?
要知道之前新野所有大军加起来,也就八万之数,其中三万是刘封的,五万是关羽、张飞从袁曹大战中掠夺的。
如今寇恶汇报,全军加起来近八万士卒,这不可就是关羽、张飞麾下士卒几近全部投靠了吗?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啊?
要知道,这五万大军从关羽、张飞劫掠回来之后,便在关羽、张飞手中掌控了。
刘封根本没机会插手。
但是,今天,却在最紧急时刻,几次临阵倒戈。
现在又是全部投靠?
徐庶、赵云、糜竺、曹正淳等人一阵错愕、震惊,瞬间看向上首的刘封。
却见刘封依旧在揉着太阳穴,并没有因为寇恶的汇报而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无惊无喜,也无波澜。
似乎就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真是刘封的手笔?
只是,刘封如何做到的?
众人惊疑、不解。
赵云、糜竺两人相视一眼,均能看出彼此眼中苦笑、无奈之色。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刘封是如何插手关羽、张飞麾下大军的。
但是,毫无疑问,刘封绝对早就对这五万大军出手了。
那么,也就是说,今日新野发生的一切,都是刘封下的一盘大棋。
似乎,一切看上去,是刘备在对刘封赶尽杀绝,各种杀招不断。
但是,实际上,刘备的一举一动,均在刘封的监视之下。
刘备被怎么玩死的,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
而刘封分明是在陪刘备演这出戏。
更甚,可以说,刘封是在顺水推舟,就是要脱离刘备的。
徐庶环顾一圈,发现大厅内汇聚众人均是之前刘备麾下中流砥柱。
赵云、糜竺、陈到、乃至他徐庶。
以及那八万大军。
徐庶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恐怕刘封早就策划良久,只为顺利脱离刘备。
并且,还不单单只是脱离,刘封还对刘备进行了疯狂的挖掘。
如今,刘备更是被挖的只剩数十精兵。
当真是裤衩都快被刘封挖光了啊。
“这…封儿好深的心机。”
想着这一切可能是刘封早有的谋划,徐庶不禁深吸一口气,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徐庶看着依旧在揉太阳穴的刘封,这一刻,内心一阵复杂。
真不知是哭还是笑,也不知该得意自豪还是羞愧了。
不过,看着淡然的刘封,想着刘封自出道以来,一路走来种种事迹,以及今日的新野之事,徐庶心间突然冒出来八个字:
枭雄之姿,王者手段!
不错。
为新野安危,不惜往荆襄迎娶“丑女”黄月英。
为忠心汉室,前往许都,为御弟。
成曹操女婿,获得曹操永不叛汉承诺。
这种种不失大义、大忠之举当为令人折服的王者手段。
而谋划新野之事,又足见刘封枭雄本性。
枭雄之姿,王者手段!当恰当无比。
这个词一经浮现心间,徐庶内心的复杂瞬间一扫而光,来了精神,眼中闪过精光。
那不是反感,也不是厌恶,而是浓重的欣喜。
事实上,在这乱世中,枭雄心性,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相反,真正有枭雄之姿的人,才能在群雄逐鹿的乱世中生存,若只有仁义,那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刘封有枭雄本性,徐庶没有反感。
因为最让徐庶欣喜的是,刘封不仅枭雄本性,每每行事,均知大义,懂忠孝啊,这就更加难能可贵了啊。
尤其此次便是最好的证明。新野之事,刘封尽管早就明白了刘备的险恶用心,但是,依旧隐忍不发,最终名正言顺的脱离刘备、狠狠回击,不卑不亢,伤不到丝毫名声,最后还达到目的,当真可圈可点。
大厅内众人因寇恶一言,震惊、惊疑。
上首位置的刘封,仿佛并没有注意到众人的震惊一般,摆了摆手,苦笑道:
“大军便先屯在城外吧。”
“至于城中讨论的百姓,怕今日之后,封会再扬名天下了,不过,这次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了。”
“只是,这倒也不是重点,接下来的重点,是封应该考虑何去何从了?”
众人被刘封的话惊醒。
黄忠脸上浮现一抹微笑,笑道:
“这考虑什么,有八万大军在手,又有新野一、二十万百姓对封儿支持,封儿坐稳这新野根本没有问题。”
黄忠今天是开心了。
从入新野开始,便有刘备在压着,如今,刘封终于把刘备搬开了,还拥有八万大军,以后前途可谓无量。
一荣俱荣,他黄忠身为刘封岳父,又如何不欣喜。
不过,大厅内,却随着黄忠的话落下,瞬间寂静无声。
赵云、徐庶、陈到眉头皱起。
马超眼中亦是浮现一抹玩味。
“这不可,岳父,这新野乃是一个牢笼,更是困死之地,不可久待。”
听到黄忠说要留在新野,上首刘封顿时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
闻言,赵云、徐庶、赵云等人轻舒一口气,还真怕刘封听了黄忠的话,真的占了刘备的新野呢。
“嗯?”正微笑的黄忠,听着刘封的话,倒是一愣,不解起来。
他听着刘封这话的意思,是要放弃新野?
刘封看向满是不解的黄忠,解释道:
“岳父,任何人都可以在新野,唯独封不能在新野啊,封不仅要走,还要尽快走!”
“这新野本就是刘备所有,封只不过是外来的,如何能凭借兵力比其众多,就去强占对方新野?这说不通。”
“既然封对外说了和刘备断绝关系,那么,封自然应当退出新野,并且还是越快越好!”
“而且这新野虽好,但其实是弹丸之地,如何能够供养八万大军?若是被新野束缚住,不说粮食断绝,单单曹操大举来攻,那么,等待我们的,就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这新野乃困死之地,不可久待!”
刘封的话音落下,糜竺、徐庶、赵云等人齐齐点头。
黄忠也明白过来了,不过,眉头不禁皱起来了,犹豫道:
“但是,如果舍弃新野的话,我们又应该去哪里呢?”
“北方有曹操虎视眈眈,目前曹仁已经率领五万大军屯兵宛城了,对我们防范甚紧,南方有刘表,也派遣大将文聘驻扎在襄阳和新野之间。”
“甚至就连汉中的张鲁都派遣大军屯兵在汉中的东方,生恐我们西进,东面是江东,只是,江东大多是长江、大河,我军士卒多为北方旱卒,根本不成事呀!”
黄忠声音落下,大厅内,众人也感觉为难起来。
正如黄忠所言,新野如今的局势并不乐观。
因为不论是北方曹操,还是南方文聘,汉中的张鲁都对新野防范甚紧。
实在是,新野手中的力量有点强啊。
八万大军,还有刘封、关羽、张飞、寇恶几个已经闻名天下的超级猛将,容不得这几个势力不重视、紧张啊。
其实,若是放在数月之前,局势便不同了。
若趁曹操忙于冀州、青州之事,无力南方,那时,当真是新野扩充地盘的最佳时机。
只是,显然,错过了。
那个时候,刘备、刘封两个新野决定性人物,都在忙于布局。
所以,现在,新野的局势严峻了。
这也是数日前徐庶焦急的原因。
大厅内众人眉头紧锁,要离开新野,还要快,那,往哪里走?
就在大厅内众人感觉为难之时,上首的刘封,目光看向一旁曹正淳,问道:
“现在襄阳城中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刘封对曹正淳问话,徐庶、赵云等人身体一震。
还是要取荆州吗?
只是,如今的荆州好取吗?
众人眉头紧锁,齐刷刷看向头发花白的曹正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掌控着刘封手下精锐细作。
无疑,此次新野,若非那支细作,恐怕并不会这么轻松。
面对刘封的询问,曹正淳也不敢怠慢,立即对刘封拱手,道:
“禀报主公,日前,襄阳城中,刘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食不下,夜不寝,已经到了油尽灯枯地步,怕是活不过几天了。”
“整个襄阳的气氛愈加紧张了,刘琦、刘琮两兄弟,你来我往,拉拢世家,大肆争夺权力,欲抢夺那荆州之主的位置。”
“不过,之前表面的局势是:”
“荆襄七大世家,费家力扶刘琦,身后还有习、杨、向、马四大世家呐喊助威,有几分真假尚未可知!”
“蔡家力扶刘琮!”
“荆襄其余三大世家蒯家、庞家、黄家三家,面对刘琦、刘琮的拉拢时、示好时,虽然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均还未有实质性的态度。”
“而,真实的情况是。”
“费家主在新野,费家一家再被关羽、张飞拿下了,应该是回不去了。”
“马家因为白眉马良投靠主公的原因,更希望获得主公的好感,所以,在刘琦身后只有意志并不坚定,只会摇旗呐喊的习、杨、向三家,若知费家回不去了,马家支持主公,三家定会崩溃!”
“而主公岳父蔡帽,夫人蔡妤,均是坚定支持主公的,扶持刘琮也不过抵挡费家权宜之计,所以,实质上,刘琮能不能成荆州之主,权在蔡瑁一念之间。”
“嗯,目前,刘表是有意把荆州之主的位置交给次子刘琮,不过,碍于立长不立幼,还未确定下来!”
曹正淳对刘封拱手,声音不急不缓,把襄阳城中里暗局势一一说出。
襄阳局势空前清晰了起来。
大厅内,徐庶、赵云、马超、陈到等人已经傻眼了。
这和他们看到的不一样啊。
他们看到的是,文聘率领大军屯兵新野南部。
费、习、杨、向、马五大世家支持长公子刘琦和蔡家支持的刘琮,展开猛烈的竞争荆州之主位置。
荆襄俨然和新野没有什么关系了。
纵然费家折在新野,那还有四大家族支持刘琦的,刘琦获得荆州之主位置还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听这个曹正淳说,马家是亲近刘封的,蔡瑁、蔡妤也还是坚定支持刘封的。
刘琦可能随时垮、刘琮也在蔡瑁的一念之间。
那岂不是说,襄阳去除中立的世家,几乎大多是在亲近刘封的?
“这……”徐庶脸上又惊又喜,看着刘封旁边站着的曹正淳,惊喜道:
“那个…曹…督主是吧?这消息准确吗?”
“准确!”
并未等曹正淳回答,上首的刘封便开口了。
说话间,刘封也不禁看了一眼曹正淳,却是不得不感叹东厂厂卫的强大。
他可没有给曹正淳开任何后门,只是让其在襄阳也布下监控。
但是,没想到,纵然厂卫的真正力量多集中在新野,襄阳厂卫人手并不多的情况下,还是把襄阳查了个底朝天。
刘封走下位置,来到赵云、徐庶面前,郑重鞠了一躬,歉意道:
“曹正淳所言是真的,蔡家、马家确实是一直支持封的,只不过,之前形势所迫,封不想老师、师傅夹在封儿和刘备之间为难,所以一直并未告诉老师、师傅。”
徐庶显然并不在意刘封之前的隐瞒,大手一摆,不过,整个却是振奋了起来,道:
“封儿,此事过去便过去了,不用再提,不过,若蔡家、马家真是亲近封儿的,那事情便大有可图了啊!”
“不错!”刘封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新野不宜久留,而刘表命不久矣,襄阳一片纷乱,封能确定蔡家是倾力支持封的,其余各大世家还未有明确态度,荆州大有可图!”
“所以,封欲学刘表单骑入襄阳,拿出诚意,拜访荆襄各大世家,获得各大世家支持,一举拿下荆州!”
“什么?单骑入襄阳?”
刘封话音落下,大厅内众人瞬间震动,齐齐惊呼。
“封儿不可啊,襄阳城中势力庞杂,若有个三长两短,那……”黄忠瞬间站出来反对。
“封儿,此举太冒险了吧?要不还是想想别的计策?”徐庶亦是皱眉。
“是啊,封儿,这太冒险了!”
赵云、糜竺等人齐齐站出来反对。
倒是一直坐着未说话的马超,目光瞬间闪亮几分,看向刘封的目光充斥欣赏。
看着众人齐齐反对,刘封不由苦笑,摆了摆手,道:
“单骑入襄阳,当然有点冒险,但是,我又不是什么都不准备就直接去送死了!”
“封会抽调,燕云十八骑,背嵬军、厂卫、以及抽调八万大军最顶尖的一百人,岳父、叙弟等精兵猛将全部潜伏进襄阳城,另外封儿还要请师傅为封儿保驾护航,老师和寇恶率领八万大军南下,兵压文聘!”
“相信在外有大军威压,在内有诸多精兵猛将潜伏进去,还有厂卫的情报,再加上蔡家对封的护卫,封的安全并不用太担心!”
“如今形势,曹操如今势大,雄踞北方五州之地,南下在所难免,荆州世家恐也不安稳了,只有封学昔日刘表,单骑入襄阳,摆出诚意,襄阳世家们才会接纳封,一举拿下荆州一州之地!”
“这……”听着刘封的安排,众人顿时犹豫了起来,反对也不是那么强烈了。
正如刘封说的,抽调精兵猛将随行潜伏,并且有厂卫的情报,还有蔡家为内应,若在外还有八万大军震慑,安全问题还真不用太多担心,而若是成了,那便能快速兵不血刃拿下荆州了。
“不知师傅可愿意随封一起前往襄阳,为封保驾护航,老师可愿意替封执掌大军?”
看着众人一阵犹豫,刘封面带微笑的对赵云、徐庶说道。
闻言,赵云、徐庶身体一震,两人相视一眼,哪里还不知道,刘封分明就是借着单骑入襄阳,让两人做出抉择的。
尽管他赵云、徐庶为刘封的师父、老师,但是,之前,并不是为刘封做事的,而是效忠的刘备。
不过,仅仅只是刹那,在众人的注视下,徐庶脸上便露出了笑容,道:
“既然如此,封儿尽管前往襄阳,老师配合寇恶将军,为你掌控大军,兵压文聘!”
“封儿,师傅也随你前往襄阳,若要伤害你,先从师傅身上踏过去!”
赵云也没犹豫,直接道。
听到徐庶、赵云选择,刘封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尽管早就点亮了赵云、徐庶两人。
但是,直至今日,徐庶、赵云才算彻底属于他刘封。
这让刘封很是兴奋,因为,赵云、徐庶不仅仅是顶尖谋士、顶尖武将,同时,两人还是他的授业恩师啊。
“谢老师、师傅!”刘封对徐庶、赵云拱手,目光转向一旁陈到,微笑道:
“叔至叔,封军中还缺一员统兵大将,不知叔至叔……”
听到刘封的询问,陈到起身,对刘封恭敬行礼,道:
“谢罗侯,不过,陈到想静几天,还容陈到思考几日!”
“不过,陈到还是可以陪罗侯走一趟襄阳的!”
大厅内众人听着陈到的话,明显一怔,不过,下一刻,看着陈到均赞赏的点了点头。
“哈哈,单骑入襄阳,封兄当真气魄,超也想前往襄阳凑凑热闹,不知封兄方便否?”
就在这时,大厅内,马超的爽朗的大笑声响起。
“这又如何不方便,有孟起兄同去,封求之不得!”
刘封听到马超也要去,脸上笑容更是浓郁几分,不得不说,这次前往襄阳的阵容太豪华了,再加上厂卫监控,几乎不用考虑安全问题。
荆州之主!
刘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好,既然如此,整调大军,明天离开新野,大军南移,震慑文聘,前往襄阳!”
“不过,在离开新野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未办,封还要书信一封,谢一下关羽关云长!”
“嗯?”
大厅内,众人听着刘封的话,均是一愣,书信一封谢关羽?
一瞬间,徐庶、赵云、糜竺等人眉头微皱。
这已经不是刘封第一次说谢关羽了。
早在之前,关羽、张飞带人袭杀车骑将军府,刘封便莫名其妙的对关羽表示感谢了。
现在又说书信一封谢关羽?
关羽有什么值得刘封感谢的?
关羽不是要杀刘封吗?
众人一阵不解。
猛地,徐庶身体一震,看向刘封,却是想到令他一直疑惑的刘封是如何插手关羽、张飞麾下的五万大军了。
在他们看来,刘封是绝对没机会插手关羽、张飞麾下五万大军的。
但是,刘封又确确实实莫名获得了五万大军。
现在刘封还接二连三的要感谢关羽?
“这……难道……这这…怎么可能?”
徐庶身体狂震,震惊的看着刘封。
大厅内,并没有笨人,一阵迷糊之后,都反应过来了。
只是却全都傻眼一般看着刘封。
“哈哈,都去收拾行装吧,往襄阳,封要一举拿下荆州,与那江东孙权、北方曹操平起平坐!”
看着众人样子,刘封不禁笑了出来,也不解释,摆了摆手。
看向襄阳方向,刘封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精光,一股蓬勃的野心升腾。
新野,那是他刘封的困龙之地。
如今潜龙出渊,只要拿下荆州,便是龙游大海。
便能和江东孙权、北方曹操掰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