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苏棉笑道:“这歌儿不适合我的,不过就随口哼哼。”
“很好,不过,这却像是北原那边的曲子,想来,烨州那里也有不少北原的东西流传。你小时候记住的?”燕子归丝毫不会怀疑,问道。
这倒是叫苏棉诧异了一下,原本,她还打算与他解释一番怎么听来的,他倒是什么都给她圆上了。
“你的生意,唱了肯定好听极了呢,陛下,我想听。”苏棉巴着他道。
本以为要缠磨很久,不料,燕子归爽快极了,只是挥手叫走开罢了。
他记性极好,苏棉唱了一次,就记住了歌词。他的声音本就好听,磁性的很。这会子低沉起来带着一种致命的魅力。
这一首本就从草原民歌演化而来的歌曲叫他唱的很是动听。
苏棉轻轻靠在他身上,闭眼想着前世看过的草原。其实,现在的草原没有多少了。沙漠化很严重,现有的也都被圈起来的。与其说是草原,不如说是一片一片的草地而已了。
而在大胤,她是见过真正的草原的,西北有一处湿地,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上,甚至还有野生的白骆驼呢。
秋日里,燕子归也是带着她去过的,胡杨树叶子金黄色的时候,那一处地方最美了。
、骆驼们都是自由自在的在草地上穿梭,远远的看得见牧民们的羊群。
天边有一队一队的大雁飞过。
甚至地下的小河清澈到看的清一尾一尾的小鱼儿。
燕子归停了的时候,笑道:“棉棉可是想起了西北?”
“对啊,陛下也是,我就知道,那里啊真是美的叫人终身难忘呢。”苏棉笑道。
“以后有时间就……”
燕子归的话没说完,苏棉伸手堵住他的嘴:“不要说这个,做了皇帝,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出去游玩的。何况,西北真的太远了。我只是怀念,可不是有多思念。你在这里,孩子在这里,我在这里过的又不是不如意,过去的美好想想就罢了。现在不是一样很美好么?”
人呀,可别不知足,只有现在过的各种不如意,才对过去念念不忘呢。
“好。”燕子归拿开她的手亲亲她的手心道。
“不过……有一件事不如意了。”苏棉苦着脸道。
“怎么?”燕子归已经猜到了,她饿了。
果然苏棉摸着肚子:“五脏庙叫了。”那表情说不出的无奈……
“你呀你,走吧,回去吧。”燕子归起身,将她拉起来道。
“走不动……陛下,背我……”苏棉低头,用绣花鞋一下一下的蹭着地,那样子,活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刚才还说不用人家抱着,这会子,要人家背着了……
“噗……来吧。”燕子归被她逗的喷笑了,真是……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抱着也得抱呀,这么远,她真的走不动了,那就只有叫轿子来接了。
苏棉亲亲他的脸,这才绕过去。
燕子归弯腰叫她一下就跳上去了。
“你第一次背我。”苏棉抱紧他,笑盈盈的趴在他脖子里道。
“如何感谢朕?”燕子归背着她倒是没什么压力,一来她就不重,二来他是习武之人。
“嗯……晚上好好伺候陛下,叫陛下满意。”苏棉大言不惭,反正现在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那朕,可就记下了。”燕子归在她屁股上顺势捏了一把道。
“哼哼。”苏棉很没底气的哼哼了两声,趴在他背上不说话了。
半晌之后,她才问道:“我觉得这两年你……特别激烈,是以前觉得我还小么?”
细想,就是自打生了铭安之后,他才越来越激烈的,以前好像很克制啊。
燕子归红了脸,有些色厉内荏道:“闭嘴。”
心道女孩子和妇人到底不一样的,那几年与她一处,她时时承受不了,过了就起不来了。
就是如今,也还是有承受不住的时候。自然那些年不敢放开了。他有恶狠狠的想,如今也没敢太放开了,不然她这身子都碎了。
“陛下凶起来最迷人了,怎么办?”苏棉小声在燕子归耳朵边笑道。
燕子归越发叫她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再要胡言乱语,就将你扔下。”
“陛下,你就哄我吧,你舍不得。”苏棉双腿蹬了几下,笑眯眯的亲了一下燕子归的耳朵:“我乖了,快回去,饿了呀。”
燕子归这才加快了步子,心道饿着也不老实。
回了营地,孩子们都已经等着了。见苏棉被燕子归背着,铭安好奇不已:“娘亲,你怎么了?”
“唔,娘亲饿晕了,走不动了,你爹好心,背着娘亲回来。”苏棉跳下燕子归的背笑道。
“啊?那快点用膳啊,娘亲怎么会饿成这样的嘛!”铭安忙来扶着苏棉。
他饿过,知道饿了之后好难过的啊,娘亲都晕了,估计饿坏了啊。
燕子归看着她哄孩子,无奈的摇头进去更衣了,这个哄着孩子的毛病,只怕改不了了。以后看着铭安如何笑话她吧。
午膳很丰盛,有一道蘑菇汤,正是这林子里的野蘑菇,不过是去年的了。毕竟今年还没有呢。干蘑菇不假,可是味道超级好。
苏棉喜欢不得了,喝了两碗汤都止不住。还是燕子归拦着:“蘑菇多得是,你要一顿就吃腻了?”
苏棉这才停下来,吃别的东西。
吃饱了之后,就犯困了,略走了走,一家子都歇了午觉。
外头,两个站岗的侍卫中,有一个是上月才进了这一批侍卫里面的,原先护卫皇宫也不在最中心,所以没见过苏棉和燕子归日常。不由就好奇:“咱们陛下可是亲自背着娘娘回来的啊。”
“这算什么?娘娘走不动了,背回来就背回来了呗。”另一个侍卫笑道:“别大惊小怪的,怎么就不能背着了?”
比这个更过火他也见过啊,早就不稀奇了。
见他如此,那个新来的也是点头,原来是这样,啧啧,陛下真是深情啊!对皇后娘娘这么好!
“用镇南候的话说,疼媳妇还有错么?”那侍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