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
这是在他昏迷的时间,被人掉包了吗?
还是说,她和林依依一样拥有来自未知世界的力量?
裴少凌狭长的桃花眼悄悄审视着她。
而官差老大见乔柒柒都回来了,那老三却不见踪影,他微微皱眉。
“裴家小娘子,刚刚你可见到老三了没?”
官差老大直直的盯着乔柒柒的眼睛,冷冷的问道。
他知道老三刚刚想出去干什么,他也没有阻止。
这些犯人既然流放了,能伺候他们这些官差也是福分!
“没有啊,我刚刚去解了手就回来了,并没有见到其他的大人!”
乔柒柒知道这时千万不可慌乱,她镇定自若的回道。
官差老大盯了她大约有一分钟,见她没有异样才吩咐其他出去查看,
“你们出去找下老三,看看他在哪里!”
一炷香之后,两人回来禀报,“老大,老三不见了!”
“什么!怎么回事?“
官差老大惊的站起身,再次看向乔柒柒,“裴家小娘子,你真的没有见到老三?”
“是啊,大人!我确实没有见到!你是怀疑我把那位大人藏起来了吗?你觉得可能吗?”
乔柒柒一脸无辜的看着对方,“各位大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小女子就是一个闺阁妇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官差老大想想也觉得挺有道理。
眼前的小娘子哪怕再珠圆玉润点,也始终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老三可是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再说那么大个人,对方能藏哪里去。
思及到此,他转身看向自己一起押送的十几名弟兄,
“老二,老四,你们带两三个守着洞口,其他人和我一起去找下老三!”
“是!”
众官差齐齐应了一声,
官差老大握住腰刀一声令下,带着人出去寻那早死凉凉的官差老三。
山洞里,众人坐在地上低着头。
哪怕只有四个官差,他们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流放路上想跑,只有死路一条!
首先不说那些男子手上的手链脚镣阻碍了他们逃跑的速度。
就说在这年代,你一个逃犯又能逃到哪里?
没有户籍文书,加上铺天盖地的海捕文书,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跟着押送官差去那流放之地,然后分点田地当个庶民,老老实实的过上一辈子!
乔柒柒从小到大,更是个胆子小的女孩子。
哪怕她刚刚杀了人,她也知道此时以自己的实力。
根本不可能逃出这群官差的手掌心。
哪怕是逃脱了,到时裴世子按照原着的剧情来走。
而自己这个不顾裴家人死活的人,肯定还会死在他这个未来摄政王的手上。
还不如想办法安安全全的让他们到达目的地。
到时和裴世子和离,自个种种地或者开个小饭馆什么的。
至于裴世子,他到时想怎么和男主女主相爱相杀,都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悄悄看了一眼裴家这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
唉,她只能暂时担下这养家糊口的担子了。
到时大boSS看在自己尽力照顾他和他家人的份上,肯定会放自己一马的。
想到此,她又从衣袖里掏出几个果子,分给了裴家人。
不远处的裴家二房和裴家三房看到几人手里的果子。
他们眼里露出了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一个时辰之后,官差老大垂头丧气的带着人归来。
他有气无力的对着官差老二说道,“让他们起来,走了!”
“好的,老大!”
他身后的人随即开始吆喝起众人起身准备赶路。
官差老二拉着他老大的隔壁往外走去,“老大,还是没有找到吗?”
官差老大摇摇头,“到处找过了,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老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那怎么办?”
官差老二看向身后,“咱们还有这么多犯人要护送,也不能耽搁太久啊!”
“嗯,只能先押送犯人了,到时老三那块就报个因公牺牲吧,他的家人我们也照看下!”
官差老大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山洞里,裴少安和裴少鸣抬起躺着裴少凌的木板往外走去。
乔柒柒背着自己的包袱,搀扶着裴母和小姑子裴姝儿紧跟在后面。
“快点走!我们耽搁了不少时间,要抓紧时间了!”
官差老大拿着鞭子吆喝着,“我记得前方几十里地有一个破庙,我们要抓紧时间,趁天黑到那里!”
众犯人不敢吭声,紧跟着他们的脚步。
看着有两个官差推着装着大铁锅和杂米的独轮车,又看向戴着手链脚镣艰难抬着裴少凌的裴家两兄弟。
乔柒柒寻思着,等到了城镇,想办法弄个车上路。
官差里,也有两人受了伤,所以前进的速度并不快。
中午时分,裴姝儿终于忍不住了。
刚开始,她是坚持自己走路的,毕竟她也有七八岁的年纪了,也懂事了。
并没有让裴母背着或抱着。
可,她始终还是个孩子。
而且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侯门嫡女。
哪里吃得了这长途跋涉的苦头。
“娘,我走不动了!”
她满脸大汗,脸色苍白的轻轻唤了一声。
随后便软软的松开了裴母倒了下去。
“姝儿,姝儿!”
裴母一脸紧张的停下脚步,呼喊着自己的幼女。
乔柒柒也赶紧上前查看。
脸色惨白,嘴唇干涩,腮边还有一丝不同寻常的红晕。
“不好,她好像是发烧了!”
乔柒柒低呼一声,连忙朝她的额头探去。
之前这小姑娘一直藏在裴母的怀里,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
她这个症状明显和裴少凌很相似,身上肯定是有伤口的。
乔柒柒连忙翻看小姑娘的周身,终于在衣摆下看到了她双足有些不对劲。
脱下绣花鞋,果然!
一双小脚已经血肉模糊!
乔柒柒再次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裴姝儿。
对这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生出了一种敬意。
好几天了,脚受伤这么厉害居然吭都没有吭一声。
“柒柒,姝儿她的脚怎么会这样?”
裴母这才看到自己的幼女的伤势,一脸的痛意,“这傻丫头,脚受这么严重的伤,怎么都不说一声的啊!”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裴母的脸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