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逐渐恢复正常,云殊早出晚归,夜晚埋头苦读。
云大师的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多的商贾来到雍州,只为见到她一面,寻合作的机会。
闲时,云殊去了宁山阁。林尽染依旧留恋雍州,迟迟不愿回去。星若相伴左右,佳人作伴,林尽染似乎眉头不展,心中不愉。
林尽染见沈云殊来了,弹琴的手指抖了一下,琴弦忽然断裂,血珠如鲜红的玛瑙,溅落在琴板上。
林尽染心虚。他从阿苏克回来之后,与沈云殊并没有接触。沈云殊兴许认为他临阵脱逃了。头一回被沈云殊盯着头皮发麻,汗毛竖起,林尽染顶不住,移开了视线。
同样被盯得心中发怵的星若,咬着牙,垂下头,错开云殊的视线。这位沈东家为何如此盯着她?
林尽染莫名的心慌,起身离去。立刻被耿大以刀胁迫回到原座位上。两人眼中有恐色,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云殊挤到他们中间,分别扣住每人细腻洁白的手。
“阿染,别那么紧张。阿苏克一别,我实在太忙了。还以为你被哪个部落的可汗掳去侍寝了。细白嫩肉的,可好吃了……”
沈云殊说得越猥琐,林尽染身体忍不住颤动,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沈东家,从阿苏克私自离开,确实是我过于私自了。可家中长辈期待我归去,我无法留在那里……”,送死。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以他一人之力,恐怕……
“我没怪你……”,云殊摩擦他的手背。林尽染一阵恶寒。
另一边,星若想挣脱云殊的手。云殊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美人,留在这根木头身边作甚?不解风情,也不知何为花前月下,不如你同我回去……”
云殊抬起星若顶翘的下颌,乌黑的头发,明艳的脸蛋,眸若秋水,唇似娇花。满头珠翠与一身红衣交辉相映,摄人心魄。
云殊的视线落在星若饱满的胸部上。双眼放出光芒。她控制不住双手,轻轻捏了一下。
“好软”
星若如遭遇奇耻大辱,视云殊为魑魅魍魉,脸上迅速浮现愠色,抡起巴掌要打沈云殊。云殊一手拦下,伸出另一只手又去捏了若水蜜桃的胸。星若再也忍不住,挣脱着扑向林尽染怀中。
“阿染,呜呜……他欺负我”
林尽染的脸阴沉得可怕。沈云殊堂而皇之侮辱星若,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云殊盯着自己摸过柔软的手,漫步轻心吹了几下,“阿染,你应该感谢我。我已经替你验货过,如假包换。星若姑娘的肚兜可能小了,得做大了,不然包不过……”
明目张胆的挑衅。
“沈云殊,你别太过分了”
云殊起身要离去,勾了嘴唇,露出邪魅的笑容,“星若姑娘,乖巧动人,日后应该不是善妒之人吧?”
“你……”
星若泪眼婆娑。遭受奇耻大辱,令她羞得抬不起头。被陌生男人袭胸,日后如何出去见人?
星若伤心欲绝,抹了一把眼泪之后,冲向窗户,用力把门窗打开,抬腿上去,要寻死。云殊和林尽染同时冲过去,林尽染是为了救人,云殊则是伸出腿去踹人。
林尽染见状,鞭腿横扫,云殊一下子把窗边高架上的花瓶撞倒,花瓶碎了一地。
耿大眼疾手快,与林尽染对上。林尽染不是耿大的对手。耿大招式狠厉,林尽染被逼得退后,逐渐招架不住。最后被耿大当堂一脚,人如脱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断弦的琴上。
星若双眼朦胧水雾。从窗台上冲下来,扑向林尽染。
云殊拂去身上的碎片,慢条斯理,漫不经心,半抬眼斜视林尽染,“我就说……阿苏克的马无缘无故会发疯”
盯着沈云殊大摇大摆离去的身影,星若眼中迸出毒光。
“沈云殊太过分了。我定不会放过他”
林尽染捂着胸口,疼得他呼吸都是痛的。他蹙着眉,宽劝星若,“你不要去惹沈云殊。他如日中天,权势滔天,取我们性命,轻而易举”,那个男人虽死了,却给沈云殊留下了北萧世子的军师。
“难道就让他横行无忌,纵手下杀人?”
林尽染捂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肋骨被耿大一脚踢断了两根。
“这是是我有错在先。在……阿苏克,我让沈云殊的马发疯了。他今日来是找我报仇……”,林尽染疼得大汗淋漓,声音渐渐虚弱。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星若愤愤不平。这仇,她报定了。
入夜,云殊的马车经过北萧王府外头。忽见王府外面仪仗隆重。云殊遂让马车停在暗处,从马车里观察。
奢华金贵的马车里下来一个娇贵的美人。体态婀娜,盈盈莲步,从侧门进入北萧王府。云殊一副吃了狗屎的样子,惊悚不已。
“耿大,回去吧……”
耿大疑惑,东家见鬼了?
夜色深沉,冷月高悬。凛冽的风从西北方向吹来,道路两旁的树影猛烈摇晃。月光倾洒,墙角晃动的人影见马车停下来,慌张踉跄的转身就跑。
霎时,人影被一把剑逼出来。沈小北越得耿大真传,在外头冷酷无情,眼中噬血。
女人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畏畏缩缩。怀中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婴儿,婴儿闭眼沉睡。女人害怕得立刻跪下来求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小北见对方畏惧,怀中抱了一个小婴儿,料定她无还手之力,收回剑。
“你是谁?为何一直跟踪我们?”,从东家去宁山阁开始,这人鬼鬼祟祟。
“我……”,女人胆怯。
“不说就别怪我手不留情了”,沈小北的视线停在脏兮兮的婴儿脸上,目光凶悍。
女人吓得哆嗦起来,泣不成声。
云殊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女人身后。
“小北,还没问出来?”
小北朝云殊作揖,盯向女人的目光越发凶狠,“东家,她嘴巴硬。不过……她马上就说了”
沈小北的手放在刀柄上。女人吓得呜咽梗塞,“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