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布鲁克哭诉道,“达也先生,你不是说你很擅长接骨吗?为什么这么痛啊?”
“忍一忍就好了,接骨哪有不痛的?”张达也说道,“虽然我有止痛的方法,但是懒得用,给我用男子汉的毅力撑过去。”
“靠毅力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的方法啊!为什么要特意不用止痛的方法啊!”
“嗯……我想想……”张达也想了几秒钟,说道,“这样可以让骨头变得更硬一点。”
“这个理由绝对是你刚刚编出来的吧!”
张达也说道:“被看穿了,你的眼力还真厉害。”
“那是当然的了,怎么说也比你们多活了几十年,虽然我已经死了,呦吼吼吼~”布鲁克习惯性地玩自己的梗,但又突然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请务必帮我止痛啊!”
“行行行,马上来。”张达也折腾了布鲁克一小会儿,终于舍得给他用魔法了。
淡淡的绿色光芒照耀下,两根断骨肉眼可见地开始连接起来,只留下几道细细的裂缝。
按照给普通海兵的治疗程序,这时候需要包扎起来养几天,但是到了布鲁克这里,张达也直接给他塞了两盒牛奶。
布鲁克将牛奶一饮而尽,骨头上的裂缝快速开始愈合,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就恢复如初:“多谢款待,钙质补充完毕,我的骨头'bone'地一下恢复了!”
牛奶里面哪有那么多钙……
张达也放弃吐槽,说道:“恢复了就好,我去看看拉布,他身上也有伤吧?”
布鲁克说道:“是的,拉布身上也中了几招岚脚,上午还遭到了炮击,但是看起来不严重的样子,拉布大概在忍耐吧。”
“很坚强嘛。”张达也叫拉布多浮起来一点,然后到他身上转悠了一圈,重点检查布鲁克说的几处中招的地方。
布鲁克看到张达也脸色不好,连忙问道:“怎么样,拉布伤得很严重吗?”
张达也有点懵:“怎么说呢,受伤肯定是受伤了,但是……他当初用头撞红土大陆的时候,比现在伤得重多了。”
布鲁克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为什么你要这么严肃?”
“因为听你的描述,当时出手的那个白西装应该是cp0,我没想到他这么弱……也不对,”张达也纠正道,
“那个伤口的深度对人来说已经很恐怖了,对拉布来说好像也算不了什么。”
“那就是说拉布没事了?”
“完全没事,就是有一点累了,让它好好休息一下吧。”
“呜~”拉布低鸣了一声,像是在赞同张达也的说法,让布鲁克不用担心。
如果不是琥珀号停在旁边,拉布甚至想表演一个水溅跃证明自己没事。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去配一桶药水,你拿去涂在……不对,洒在……也不对,是泼在拉布的伤口附近,预防一下感染。”
“达也哥哥。”温蒂小跑着出来,“金妮小姐已经没事了,刚刚晕过去多半是因为伤口没有好好包扎失血过多,还有饥饿过度了的。”
“那就开饭。”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张达也莫名觉得这句诗有点写实,虽然氛围不太一样。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怎么动筷子,只有汤姆、阿尔托莉雅和金妮在战斗。
阿尔托莉雅也只是简单吃了一点就停了下来,她感觉这一大桌可能不够金妮吃的,食物还是优先供给伤员比较好。
汤姆也很快就停了下来,他吃东西不看数量看时长,一般是拿阿尔托莉雅做参照,汤姆觉得她停下来的时候,自己差不多也就该吃饱了。
“感觉船上的红茶好像比以前更好喝了。”布鲁克悠闲地喝着红茶。
张达也看了御坂一眼:“因为船上多了个对红茶口味很挑剔的人啊。”
御坂有多挑剔都没关系,反正只要她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汤姆都能照做,保证满足她的预期口味。
布鲁克以前完全不挑,有的喝就不错了,他甚至喝过被佩罗娜加了一勺盐的。相比之下,现在船上的红茶水准自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啊……吃饱了,吃饱了!”金妮满足地靠在椅背上,大大咧咧地拍打着自己的小腹,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你们船上的饭菜真是太棒了!”
“你不嫌弃就好。”张达也说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吗?还没来得及想。”金妮从椅子上跳下来,“说起来还没有正式做过自我介绍,我叫金妮,是革命军东军队长,承蒙大家的关照啦!”
她这么正式,张达也自然也要回应:“你好,我是……”
“我认识你们!”金妮抢答,“琥珀旅行团张达也,你还有在座各位,当然除了戴头巾这位弟弟,还有茶色头发的妹妹,其他人在革命军当中可是超级有名。”
“是吗?”
“没错,不然我再神经大条也不会随便说自己的身份啦。”
金妮对自己的警惕性好像还挺自信的,她笑呵呵地说道,“说实话以前我还蛮讨厌你们的。”
“为什么?”张达也想了想,“我们看起来跟海军走得很近?”
“当然不是这种肤浅的理由!”金妮否定,然后有些暴躁地说道道:
“因为多拉格那家伙,老是要我们学习某些人的事迹!最可恨的是要写报告!不就是煽动人民反抗嘛?为什么要分析来分析去的啊?!烦死了!”
张达也看着她跺脚发脾气,思考着到底是因为海军而讨厌更肤浅,还是因为写报告而讨厌更肤浅。
布鲁克大概没有注意之前的新闻,听了金妮的抱怨才问道:“达也先生你们做了那种颠覆国家的大事吗?”
贝尔听得心惊肉跳的,这么说来薇薇公主也全程都在观摩?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张达也否认三连,“你从谁那听说是我们干的?”
金妮说道:“多拉格是这么说的,他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就只有你们了。”
“那都是人民的意志,跟我们没关系。”张达也觉得多拉格这个人人品不行,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能造谣。
“就是这个!‘人民的反抗意志’啊什么什么的,跟多拉格的口气一样。”
“……”张达也沉默了一下,“改天记得介绍多拉格给我认识,我要在他右脸上也抽出一个拖鞋印。”
“为什么要说‘也’?”金妮愣了一下,然后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你,哈哈……你居然觉得他脸上的刺青是拖鞋印吗?”
“哈哈,那是他以前做自勇军的时候就带在身上的标志啦!”
“以前是什么不重要,以后那就是拖鞋印了。等你回去了记得跟同事们说,就说卡普中将的鞋底就是那个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