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一针说过,小世界初成,灵石是维持运转的刚需,且须引入空间之力,时间之力,生命之力,轮回之力,因果之力。
可谓任重而道远。葬岗必须出去找机缘,可他两眼一抹黑,根本没有目标。
这还得求助那小丫头片子。
“然然,出去玩耍,你有没有好的推荐?”
“去坟冢不?不行,那里死气沉沉,不适合你。去渊薮秘境,我去过了,不好玩。要不去灭宗,也不好玩。对了,去云柳宗,那儿女孩子多,你肯定喜欢!”
“云柳宗?”葬岗直接过滤女孩子多,问道。
“云柳宗乃云雾大陆一流势力,听说其宗主柳上惠是阴阳人,自在境中期。门中女弟子偏多,也有零星男弟子,就是有点远。”
“多远?”
“在千里之外的观柳城。”
“我们去能干什么呢?自在境我们可惹不起。”
“谁让你打架了?是去当弟子。我当女弟子,你当我的侍从。”
“我不能当男弟子吗?”
“傻哥哥,男弟子皆是鹿鼎,你愿意吗?”
“也不是不可以。不对,是肯定不可以。我们能从云柳宗得到什么好处?”
“我有侍从,你看美女,不香吗?”
“那就不去了!”
“好吧。听说云柳宗有空间石,还有听剑碑,我们可以去窃,不,去借!”
“那你这个女弟子不是叛宗吗?叛宗惩罚可是很严苛的。”
“当个假弟子而已,何来叛宗一说?”
葬岗伸出大拇指,夸赞然然的大胆与逻辑。
“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这样子不太好。”
“我勉为其难当个真女弟子,行了吧?!”然然坚持。
这小丫头必定有自己非常想得到的东西,不然不会拐弯抹角,极力怂恿坚持。
葬岗很是好奇,让然然感兴趣的东西不多,他意动了。
“行!一日后出发。”
他又去看了看兰罄的状况,毕方鸟兢兢业业守在她身旁。兰罄熟了许多,但气息平稳,脸色红润,就是不知何时醒来。
他又与筱一针,筱竹交待一番,便回去收拾行装。
次日一早,二人上路。上路后,葬岗才想起路途遥远,何时才能到云柳宗。
“葬哥哥,我们为何不坐飞羽舟?”
“飞羽舟是何物?”
“真是服了你,太孤陋寡闻了。飞羽舟是飞行的船只,速度快,一日便到。”
“贵不?”
“有点贵,但还好。一人三千下品灵石而已。”
“这还不贵?还而已?要不我们不去了?”葬岗真的心疼灵石,有点打退堂鼓。
“真小气吝啬!我出灵石,行不?”
“当初灭玄界宗,我留了点,我聪明吧?”然然笑眯眯道。
葬岗再次试探出她去云柳宗的决心,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最近的飞羽驿站距离云雾城,只有二百余里,二人三日后抵达。
驿站里等待的人不少,到处是衣着华贵的公子小姐。葬岗一身朴素玄衣,然然有点嫌弃他的寒碜。二人交了灵石,持玉简等待。
不一会儿,一艘巨大的飞船悬停在半空中,放下长长的舷梯。
上了飞羽舟,然然熟门熟路的带着葬岗,进入一个房间。
“外面有散座,为何定房间?”葬岗不解。
“出来玩耍的第一准则,便是舒服愉悦,穷家富路。散座人多,私密性不强……”
“可房间花钱多,且只有区区一日行程!”葬岗真心舍不得灵石。
“还有更贵的,顶层包间一万下品灵石一人,我算是节省的了。”然然不以为然。
葬岗:“……”
飞羽舟冲天而起,窗外的白云快速后退。飞羽舟既不颠簸,又不喧嚣,倒也惬意。
然然拉着葬岗出门,来到飞羽舟前首的观景台。观景台人数不少,大家窃窃私语,也不惊扰别人。
二人正惬意间,忽然被人撞到了一边,然然一时没站稳,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看什么看?没见挡了本公子视线吗!”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男子喝斥道。他旁边站着一个温婉的女子,书香气十足。
葬岗抱起然然,拍了拍她衣上的灰尘,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然然,听说有一种公狗,姓舔,以屎为食,不时犬吠,你说他像不像?”葬岗突然道。
然然本来满脸委屈,闻言顿时拍手笑道:“像极了。葬哥哥,我也听说,有一种猪,姓母,假装娴淑,其实腹黑烂肠……”
男子勃然变色,全身灵力爆起,欲待动手。女子却不动声色,仍然一副温婉模样。
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出现,“苟公子,请冷静。飞羽舟内,不得动武。”
“葬哥哥,他果然是条狗。”然然笑道。
管事冷冷道:“小丫头,口出秽语,少了些教养。”
葬岗冷漠道:“我妹妹被撞倒,反被喝斥,你那时为何不管?”
“我没看见。吾不知者其无罪!”管事明显站在苟姓男子一边。
葬岗对然然小声道:“你说我杀了那条狗,那傻瓜会不会也当没看见,我是不是也无罪?”
然然嗔怪道:“葬哥哥,你不会传音吗?这样子说话,别人听见多不礼貌。”
“对喔,可我不会传音哈。”
“葬哥哥,我回头教你,该无声时得无声。”
管事见葬岗二人旁若无人,调侃自己,脸色骤变,“你杀个人试试?”
“可是你让我试试的,过后可别怪罪我,我担当不起。”话音刚落,葬岗人已暴起,一剑斩飞那苟姓男子。
苟姐男子倒飞落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活不了。
“你放肆,来人!”管事身边立马出现两个半步逍遥境的护卫。
“是你让我杀人试试的,你不讲道理哈。”葬岗抖落断剑的血珠,冷笑道。
“杀了他!有事我担着。”管事吼道。
“然然,葬鬼诀!”
葬岗连出三剑,管事和两名护卫接连飞出,血雾顿时充斥整个观察台。
葬岗转身持剑指着脸色苍白的温婉女子:“你也该死!”
女子脸色不再淡定,“我是云柳宗的弟子。刚才我既没出言也没出手,公子怎会有杀我之心?”
“呵,你一副温婉假面,冷脸旁观,其心更可诛,敢说不该死?”
葬岗边说边左拳轰出,女子腰弓得像虾米,飞了出去,眼看活不成。
此时,观景台上的众人作鸟兽散。
葬岗突然道:“然然,那女子好像是云柳宗的人耶?”
“不妨事!只要然然我足够妖孽,云柳宗惜才,他们不会过多计较的。”然然不以为意, “恐怕飞羽商不会善罢甘休,有点头疼。”
“飞羽商会处事不公,不讲道理,而且欺我妹妹,若他们再不讲理,干他们就是!”
然然闻言,眉毛都兴奋弯了,“兄妹同心,其力断金,干!”
“是吗?在飞羽舟上杀人,还敏如此嚣张?”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后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