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不停的向柳翠青嘴巴里塞灵丹妙药,但柳翠青却不见丝毫的好转。
“对不起,翠蛾姐,是我思虑不周,操之过急。但愿天意吉祥,保佑翠蛾姐平安。”然然双手合十,喃喃祈祷。
这厄咒不会转移到翠蛾姐身上吧?可葬哥哥眉心处的墨竹图完全没变化呀!
而且葬哥哥也没显现任何异常!
方式方法错了?厄难之体对葬哥哥完全无效?不科学呀,厄难之体极其可怖,或多或少会给受体带来灾祸,这点是肯定的。
只能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了!然然传讯筱竹:“竹姐姐,去葬哥哥房间待着,尽量释放你的玄阴之气。”
几息后,筱竹进入葬岗房间。她全身包裹的紧紧的,好似这样,能挡住葬岗的侵犯一般。
她不敢凑近葬岗,怯生生的盘坐在房间角落,运转灵力释放玄阴之气。
一个时辰后,葬岗阴阳调和结束。他听见房间里幽长的呼吸声,扭头一看,是符竹躲在角落练功。
又来!然然这是要累死耕地之牛呀!葬岗心中一紧。
他闭目养神,佯装没发现筱竹,先掩耳盗铃一番,让自己休养生息一会。
一日之后,房间内弥漫玄阴之气。葬岗吸入之后,先是感觉清凉一片,后又感觉体内七经八脉,四肢百骸劈啪作响,似爆竹一般。
这就是然然所说的,爆竹声声除旧岁,驱邪除恶?
不管怎样,他觉得死气更加活泛,虽不能轻易逸出体外,但一身轻松是真的!
正轻松惬意间,忽然角落传来一声闷哼,葬岗扭头一看,只见筱竹晕倒在地上。
葬岗一步窜出,来到符竹身边。筱竹全身软塌塌的,似若无骨,但气息绵长,并没有受创的样子。
他双手抱起筱竹,把她放在床榻上。放松的筱竹柔若无骨,山.脔.凸.起,髋部开阔,当婴儿摇篮绰绰有余。
正欣赏间,然然窜进房间,惊得葬岗站了起来,嗫嚅道:“我可没有歪心思,别瞎想哈。”
然然不说话,一把摸向葬岗的眉心,她又递给葬岗铜镜子。
镜子里,眉心处的墨竹褪色许多,变成一幅淡紫色的墨竹画。
然然瞪了一眼他,“现在相信爆竹驱邪除恶了?竟敢去找翠蛾姐证实!”
葬岗讪笑了笑,“对了,翠蛾姐还好吧?”
“好的不得了,放心吧。”然然连讥带讽,“享受完了,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多谢然然,了然于胸,心.凶宽阔。”葬岗嘿嘿一笑,“话说,厄难之体也没给我带来灾难哈。”
“别高兴过早,你体内的厄咒之力减弱,厄难之力此消彼长,极有可能生出厄难灾祸。”
葬岗:“……”
“让竹姐姐在这休息,但别碰她,记着了?我会让骄傲的小母鸡守在这的。”
话音未落,倏地一声,毕然飞进房间,歇落在榻边木栏杆上,两只圆溜的小眼睛盯着葬岗。
葬岗一笑置之,目送然然释释然走出房间。
临近半夜,兰罄踅摸进葬岗的房间。兰罄大变样,一身青裙,婷婷玉立,虽婆娑婀娜,但不再搔首弄姿。但一开口,还是老样子,老调调。
“公子,你是不是与筱竹那个,她才昏睡的吧?”兰罄笑盈盈曲膝一礼,但不再媚眼如丝。
“什么跟什么?竹姐姐过度释放玄阴之气,才昏睡的。”
“那不也是那个了的原因?”
“我与筱竹是清白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那我与公子就不是清白的,公子还想不清白不?要不去我哪儿?”
闻言,葬岗又觉得兰罄依旧是内媚之体,不然为何如此恣意。
但他心中悸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中痒痒的。
兰罄款款而去,临出门扭头嫣然一笑,“公子,我等着你哦,不见不散。”
兰罄走了,葬岗原地愣怔半晌,心中挣扎斗争,去还是不去,不去还是去?!
他看了床榻上的筱竹和木栏杆上的毕然一眼,一咬牙,一跺脚,一溜烟的消失了。
几'日'后,葬岗返回自己的房间,是被兰罄赶出来的,说是他过于生.猛,受不了了。
然然气哼哼的关了铜镜子,咕噜道:“葬哥哥原来是涩.中饿鬼,看得真刺激呀,可惜镜像不能留存。”
此时惬意的葬岗忽然想起,好几日没见到小鱼儿。他忽然一个冷噤,小鱼儿不会在暗中窥视吧?!
然然就算了,反正他与柳翠青一起时,她该看的也看了,而且她是以治病救人为目的,目的纯良些。
“小鱼儿,出来?!”
葬岗这一招屡试不爽,倏地,小鱼儿身形原地显现。
“公子,找我何事?要去杀魇灵宫的人?”
小鱼儿的声音一本正经,云淡风轻,葬岗察觉不出端倪。
“你近几日才干什么?”
“近几日,在追查魇灵宫和宫太宗的行踪,他们躲藏不出,不好下手。”
“我眉心长出墨竹,你为何不闻不问?”
“然然姐告诉我,不用担心,几日之后就好了,我就没管。”
小鱼儿一直强调几日,不太对劲,他在装糊涂。完犊子了,连小鱼儿都观战了。
这是个后患,必除之而后快,可自己目前打不过小鱼儿。
“嘿嘿,公子露杀气了,这可不好。公子请放心,我小鱼儿顶天立地,怎会干如此龌龊之事?但奉劝公子一句,日后声音不要太大,以防隔墙有耳。”
话音未落,小鱼儿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在原地还是在外面。
这个小鱼儿,以后得想法子制住他。葬岗无奈的摇头。
柳翠青去哪儿了?羞涩不见人,不至于吧?去问问然然。
刚到然然房间门口,门就打开了,然然伸出小脑袋,“葬哥哥,翠蛾姐要休息,不想见你。”
“我只进去看看,马上就出来。”
“那也不行。你把人折腾累了,休息一下也不行?你走吧,赶紧的!”然然边说边推开他。
葬岗心中狐疑,神识一扫,房间里有阵法禁制,根本看不清。
对,自己房间日后也要没禁制,可自己对此道乃半罐子水,不精通啊!
下次回小岗村,得找筱一针好好习修一番,艺到用时方恨少!
悻悻回了房间,他和衣躺在筱竹旁边,朦朦胧胧睡去。
时日流逝。
此时筱竹,然然,兰罄正站在房间里。
筱竹红着脸,怯生生道:“我此前沉睡,不知公子干了什么。等我醒来,我衣裳没了,而公子就成这个样子了。”
此时的葬岗呼息急促,满头大汗,眉心上的墨竹渗出殷红的血丝。
然然劝慰道:“竹姐姐别担心,可能是葬哥哥破了你的瓜,才处于这种状态的。小母鸡哪儿去了,不是让它监视的吗?”
“不是吧?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呀!”筱竹不信。
兰罄捂嘴偷笑,“筱竹,你下肢都透着缝隙,还不信?也好,同是天涯沦落人,日后大姐不笑二姐哈。”
筱竹捂捂发烧的脸,款款迈步而去。
然然仔细一打量,兰罄说的没错,有缝隙,透光亮。日后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子?想什么呢,不害臊!
“兰姐姐,你守在这,不要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你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