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你太冷静了,我反而有些不放心。”葬岗想为自己挣回点面子。
“杀手心不能乱,一切如乱风过耳,我心自在便好。”小鱼儿的话好似很有哲理。
“行!说好了,一切我自有主张,你不准乱来。”葬岗无力的警告小鱼儿。
“知道了,公子啥时候成话唠了。”小鱼儿不满道。
葬岗正想再嘱咐小鱼儿一番,元不缺从主殿飘了出来。
“公子,我爷爷有请!”
主殿内,一个青瘦老头站在大殿中央,左手负后,看着进来的葬岗,眼神有失望之色。
“葬公子,请坐。有些误会能解,老朽十分欣慰。刚才听不缺说,葬公子意欲得到老朽帮助,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老狐狸,事到如今,还要拿捏一番,给你脸了还!
葬岗起身,转头就走。
元有丛愣住了,什么鬼?自己谈谈条件也不行?
元不缺急了,“爷爷,此时说这番话不妥!公子,请留步,我们可以慢慢谈的。”
葬岗扭头看向元有丛,似笑非笑道:“元副宫主,此次是无条件会谈,就是说元副宫主无条件帮忙。若是不愿意,我可拦不住那个讨人厌的杀手。”
元有丛讪笑了笑,“本是同根生……唉,我不再讨价还价,葬公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很简单。你去找元有玄,就说元缺宫无故干涉小岗村的行动,小岗村索赔一亿五千万极品灵石,为期三日,过期不候。”
葬岗可一直心心念念着,那小岗村的抵押契约呢!
元有丛与元不缺惊愕的张大嘴巴,一时不能言语。
半晌,元有丛才道:“葬公子,是不是太多些?”
“多吗?无故干涉,便是对小岗村的冒犯。既然有错,便要改正。一亿五千万极品灵石,一枚也不能少。就这么说!”
元有丛思忖片刻后,咬咬牙道:“我现在就去。”
他起身便走。元不缺看向葬岗,“公子究竟何意?我有些看不透。”
“看不透就对了。你我静静等候便是。”
片刻后,元有丛回来了。
他苦笑道:“葬公子,元有玄说,这是狮子大开口,无理取闹,岂有此理!同时也推卸责任,说阻拦杀手之事,与元缺宫无关。”
闻言,葬岗无动于衷,“无妨。在元缺宫,元大宫主最在意的人是谁?”
元不缺插嘴道:“元不语,他的孙女,宝贝得不行!”
葬岗淡淡道:“杀了。”
隐约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须臾后,突兀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空中落下。
正是元不语!元不缺惊愕的捂住小嘴。
顿时,整个元缺宫震动,人影绰绰,喧嚣骚动。但仍不时有人头落扡,诡异之极,更平添几分恐怖气息。
葬岗站在府邸外,笑着对一旁有些无语的元有丛道:“元副宫主,你阴差阳错得此一个半人半兽的孙子,作何感想?”
“一切皆是老朽的错,但愿他杀心莫遍掩本心,好好活着便好。”
“可他并不一定会认你,元副宫主要有心理准备。”
“葬公子劝说,也不行?”
“他听我的,但并不全听我的。元副宫主,有些事我也作不了他的主。”
“听葬公子话音,他仍是自由之身?”
“呵呵,那是当然。元副宫主,未以己心度他心。”
闻言,元有丛竟躬身一礼,直起身又一叹:“唉,他跟着你,也算他的福气。我有一请,想见他一面,可否?”
“这个就不必了。他天生隐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便见了,也不是真面目,何苦为难于他?”
“葬公子也没见过?”元有丛讶然。
“呵呵,我也只见过一次。他说,是日后让我替他收尸才让见的,以防收尸时我弄错了人。”葬岗半真半假道。
“为何要如此这般?”元有丛惊问。
“杀手不轻易信人,而杀手生死,经常在一线之间,他说有备无患。”
元有丛正待再说话,一道人影闪现。来人正是元有玄。
“元宫主,大驾光临,有何旨令?”元有丛拱拱手。
元有玄怒道:“有人在元缺宫大杀四方,元副宫主不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出手的是你那半人半兽的孙子!”
葬岗心中凛然。这元有玄什么都知道,真是该死!
元有丛却嘿嘿一笑,“我的孙子,不都逃的逃,死的死了。元宫指的是哪个孙子?”
这元有丛倒是有些恶趣味。
元有玄大怒:“我孙女死了,你一家别想安然无恙。咱们走着瞧!”
葬岗冷不丁道:“我刚才见到一颗人头,血淋淋的,看不太清,大概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不知是不是元宫主的孙女?”
“在哪?你又是谁?”元有玄怒斥。
“一个无名小卒,不劳元宫主挂记。我乃不缺姑娘的朋友,一时兴起才……”
“我问你人头在哪?”元有玄怒喝打断。
葬岗看了看元有丛和元不缺,才慢条斯理道:“在元副宫主府邸里,不知道是谁扔进来的。元副宫主正欲报……”
话音未落,元有玄已窜进府邸之中。瞬时之后,一声怒喝传来,人影又主马飞来。
“元有丛,我孙女的人头怎么在你府里?”元有玄狰狞怒喝。
葬岗道:“不知是谁扔进来的,这肯定是想嫁祸元副宫主。他正犹豫要不要上报,元大宫主正好就来了。”
“你究竟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那我就闭嘴。”葬岗马上听从,口中低声嘀咕道:“可我恰恰知道是谁干的,又不让说,唉,好人难做呀。”
“那你知道为何不早说?”此时的元有玄又气又急又恼,暴怒。
“元大宫主,此前不听我说完,刚刚又不让我说,现在又说我不早说。做人真难呐,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噗嗤!元不缺禁不住笑出声来。
元有玄大怒欲出手,但似乎忌惮葬岗的来历,又强忍了下来。
“这位公子,事关我孙女,本宫一时情急,望公子见谅。请公子明言,大恩不言谢!”元有玄稍微拱拱手。
这元有玄不认识自己,倒也是好事。
葬岗一笑,“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小岗村那杀手干的。他们索赔一亿五千万极品灵石而不得,蓄意报复。”
“猜的?你怎知晓此事?”
葬岗指指元有丛,“听元副宫主说的。他说,元大宫主认为对方狮子大开口,对方的村长又是个愣头青,定会忍不下这口气,必定会出手杀人呐。”
葬岗顿了顿,又道:“我替元大宫主不值。为区区一点灵石,却丢掉孙女性命,责任在你!”
元有玄见葬岗如此肆无忌惮,心中更是忌惮,不敢发火,气得哼了哼。
他静了静,试探道:“公子来自扶氏一族?”
葬岗不屑一哂,“扶氏一族算什么东西?扶一夫见我如见他爹。元大宫主,你见我如见什么?心里没有点逼.数,还不快退下。真是晦气!”
他又扭头不满道:“不缺姑娘,你不是说元不语天生丽质,风华绝代吗?还不带本公子去瞧瞧!”
见葬岗一顿骚操作,元不缺一时无所适从。
她只好指指气愣在原地的元有玄,低声嗫嚅道:“那,那个就是。”
葬岗装作一愣,又惊道:“哎呦喂,真晦气,走了。”
嗖的一声,葬岗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