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辞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乌云飘动，然后走到了她眼前，盯着她的脸仔细打量。
依旧没有在哭，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李言辞地下了头，被惊了一下。
“你做什么！”
刚才没盯着她手看，没有看到。而且血迹都被地毯隐没了，所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她的右手紧紧的在握着，从手指的指缝间，隐隐有着几条血线，顺着指缝滴进了地毯里。
所以，李言辞刚才没有发现。
“手里握着什么。”李言辞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伸手想去掰开她紧握的手掌，却是在看到了她指缝的血迹时，不敢将手放上去，强行掰开。
因为，怕弄疼她。
李言辞改为去『摸』她的脸，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手里握着什么？”他又问了一句，比刚才的那句温柔，但是隐隐的还是有些着急。
李言情却摇了摇头：“只有某个地方疼了，心才不会那么疼了。”
只有某个地方疼了，心才不会那么疼了。
多么心酸的一句话啊。
而跟随这句话落下的，不仅仅只是她的声音，还带出了眼睛里的一滴泪。
李言辞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李言情，像是一用力就会碎裂的水晶。
李言辞轻轻的用指腹替她擦掉泪水，觉的自己刚才像是被人揪起的心，在这时，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
李言辞不敢去直视她的手，因为那里有她的血。
他只能一句一句的，带着引诱的话，想让她将手伸开。
但是，李言情给的反应，始终都是在摇头。
“我没事，我只是，想找个发泄口。”
李言情轻轻的说，看着自己一滴一滴的血，隐没在地毯，有些出神。
“我记得，以前，爷爷不是这样的。”她说的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李言情回忆着说：“她以前会满足我很多要求，无论是有理的还是无理的。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没来的时候，我和他说，我一个很孤独，我很想有一个人来和我玩。”
李言情说到这里，眼睛里才有了一点神『色』，看了一眼李言辞，苍白的笑了一下：“他答应了我的要求，你看，你，如约而至。”
李言辞只是轻轻的给她擦着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没有接话。
“可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在向以前那样。”李言情似乎笑了一下，接着说：“他开始比较在意权利，金钱，和安排我的人生。”
李言辞的手顿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李言情问。
李言辞似乎终于有勇气去握住她滴血的手，缓缓说：“去年暑假刚过，将近开学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他说，本来是打算让我承担起李氏企业，但是我却痴『迷』游戏，所以……”
所以，只能是她。
李言情低下头，沉默了一会：“为什么不和我说？他凭什么要这样对你？凭什么？”
李言辞趁着她走神的片刻，搬开了她的手，里面握着一个花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