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真的是清白的啊!月儿今日午时,还在家里给妻主缝新衣呢!怎么可能会来这种污秽之地,还是跟......还是跟......”
后面的话,泉映月似乎是因为太委屈了,半天都没说出来。
康明楼看着泉映月抽泣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了,她抿了抿唇,看向时瑾道:
“楼主可有可能是看错了?毕竟月儿也不可能从家,一下子就来到这儿了。”
时瑾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阮雰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飘到了时瑾身旁,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开口嘟囔着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居然有人愿意上赶着戴绿帽子?!】
时瑾无奈哂笑,让阮雰雰趴在自己肩膀上再眯一下,随后回道:【不就是应了那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罢了?】
阮雰雰实在是太困了,他没有听清时瑾回答了他什么,就那么趴在时瑾的肩膀上,再次陷入了沉睡。
时瑾看着阮雰雰轻笑一声,随后迅速变脸,看向对面的康明楼跟泉映月,缓缓开口道:“或许吧......”
得到时瑾这个虽然有点模棱两可的回答后,泉映月猛地松了口气,虽然只是暂时的打消了康明楼的怀疑,但只要康明楼现在没有抛弃他,那么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还不等泉映月松完这口气,时瑾的声音,突然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可是......”
快要被时瑾下吓出应激反应了的泉映月,瞬间瞳孔微缩,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时瑾并没有注意到泉映月的异样,继续开口道:“可是,泉映月公子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如此笃定你的东西是落在我这儿了的呢?”
泉映月瞬间就哽住了,他张了张口,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因......因为,我的侍仆看见了,他回来告诉我,偷了我的东西的那个小偷,躲到你们宜春楼了!”
时瑾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那好,请问您的东西为何会被小偷偷走?是在何地被偷走的?又是何时被偷的?
而且,您那位看到了小偷躲到了我们宜春楼的侍仆又在哪里呢?他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把小偷抓住呢?反而放任小偷逃走了呢?”
泉映月彻底因为时瑾这短短几句话,给乱了阵脚了,他声音艰涩的回答道:
“因......因为东西贵重,是在......是在......应该是在南街......发现不见了的......”
看着泉映月这般手忙脚乱的回答,时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摆了摆手道:“倒也不必如此紧张,毕竟,我也不会吃人啊~”
随后时瑾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微笑道:“时间也不早了,两位,请回吧。”
说完,也不看康明楼跟泉映月是什么反应,时瑾直接转过身进入了房间,并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康明楼面部表情晦暗不明,泉映月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不敢抬起头看康明楼的表情。
一旁吃瓜吃得格外开心的老鸨,这时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灰,站了起来,随后直接从康明楼跟泉映月的视线盲区走了出来。
他悄悄的走到了康明楼跟泉映月身后,随后幽幽的开口道:“两位,主人既然已经歇下了,您们也该......”
一个“滚”字在老鸨舌尖绕了一圈,最后还是被老鸨咽了下去,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康明楼跟泉映月两人。
康明楼阴沉着个脸,也没有理会泉映月,直接独自一人下楼,离开了宜春楼。
泉映月慌张不已的想要跟上,却被人潮给冲散了。
这边两人,发生了什么,就不关时瑾的事情了,他现在至于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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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阮雰雰刚醒,就想起了昨晚还未吃完的“瓜”,他顿时一脸错过了一个亿的表情,幽怨的看向了时瑾。
却发现时瑾现在还未醒,正躺在床上睡着呢。
阮雰雰歪了歪头,最后还是决定,不打扰时瑾睡觉,于是他便回到了系统空间,中去打游戏了......
嗯......是单机游戏,毕竟女尊异世界并没有wIFI这种东西。哭泣ing.
......
等到时瑾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时瑾一睁眼,就看见阮雰雰,满眼担忧的趴在他的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乎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一般。
时瑾支起身子,揉了揉阮雰雰的脑袋道:“怎么没在玩游戏?反而在这里等着我起床?”
阮雰雰一脸认真的看着时瑾道:“阿瑾,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有哪里不太对?你口渴吗?要喝水吗?饿吗?”
时瑾赶忙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哭笑不得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以一副,我脆弱到生活无法自理的样子来对待我?”
阮雰雰抿了抿唇,半晌后,豌豆大小的泪水,顺着阮雰雰的眼角落了下来。
时瑾愣住了,他赶忙将阮雰雰搂到了怀里道:“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哭了?!”
阮雰雰现在本来就是小小的,毛绒绒的球一样的系统形态,又这么不停的哭着,看得时瑾紧张不已。
半晌后,大概是哭够了,阮雰雰缓缓的停止了哭泣,他抱着时瑾的一根手指,蹭了蹭道:
“阿瑾......我刚刚看到,你的身体,在阳光下,透明得像是快要消失了!”
说着说着,阮雰雰又一副要哭出来了的模样。
时瑾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阮雰雰道:“你都说了,天道不敢对我做些什么,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阮雰雰抬起头,看着时瑾看了半晌,随后一本正经道:“嗯!阿瑾一定不会出事的!”
其实阮雰雰并没有说,其实他并不是因为,看到时瑾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