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九爷傻傻的点头,忙上手给时筠按摩着小腿肚子。
只是九爷这是第一次给人按摩,还是个女人,因此一时没拿住力道。
倒也不是将时筠捏疼了,而是这抽筋的时候,不能动,越动它就越疼。
所以时筠疼的一时没忍住,一脚就踢了过去,也就巧了,只要和九爷就寝,一般都是九爷睡在外面,这一脚,叫毫无防备的九爷直接摔了个四叉八扬。
或许是里面动静太大了,外面伺候的南枝以及来喜忙进来查看。
结果,两人真的是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她们看到了什么?
主子爷仰躺在地上,格格一脸无辜的看着主子爷?
两人见此,立马仰头看向屋顶,可还是能感受到九爷方向传来的寒意,两人忙装模做样的说道:“哎呦,这天太黑了,奴才这眼神不太好,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来喜就扯了扯南枝的衣袖。
“哦,哦,可不是嘛?奴才最近也是瞧的不真切。”
南枝继续望屋顶,也不等九爷开口,南枝和来喜说完,就麻溜的闪身退了下去。
“主子爷?”
时筠可怜兮兮的看向九爷。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条件反射的来了一脚。
没想到,就把九爷给踢了下去。
“你······哎······”
九爷无奈的叹口气,已经都摔下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自己爬起来,然后在上床坐好。
“腿还疼吗?”
九爷坐好之后,伸手抬起时筠刚刚抽筋的那一条腿。
“不疼了。”
时筠摇摇头,或许是因为把九爷给踢下床了,时筠被吓着了,这抽筋的腿也不抽了。
“来,靠着,爷再给你揉揉。”
尽管时筠说是不疼了,可九爷依旧抬着时筠的腿,轻轻的给揉捏着。
这一次九爷特意的挪了个位置,叫自己身后靠着床脚。
若是时筠再来一脚,也不至于叫他再摔下床去。
这小小的举动,瞬间就叫时筠乐了,但是碍着九爷的面子,这一次时筠没有笑,就这么靠在枕头上,任由九爷给她按摩。
看着看着,时筠舒服的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后面九爷什么时候睡着的,时筠不知道,九爷什么时候起床的,时筠也不知道。
虽然说是九爷和十四爷监工修建圆明园,但是因为还没有图纸,所以这两天还得去参加早朝,顺便和工部商议工程。
所以这起的自然就很早了。
时筠起来没多久,刘氏和时箬就来了。
刘氏是要来给时筠说,她们打算晚点就要回去的事的。
“母亲不急,再陪女儿一天。”
因为今儿九爷依旧不在,也不知今晚回不回来呢。
所以时筠就想着叫刘氏再留一天。
“这······”
刘氏犹豫了,说真的,她自然是想要陪着时筠的,但是九爷回来了,她一个寡妇和时箬一个未婚嫁的女子,不好留下。
“母亲不必担心,主子爷和十四爷奉命,在庄子旁面督建避暑行宫,因此过几天就要住庄子上了,但是这两天怕是要留在宫里忙着了。所以母亲再住两天吧!”
时筠将九爷督建行宫的事说给了刘氏,为的就是刘氏多留几天。
毕竟是孕晚期了,时筠爷希望家人留在身边陪着。
“既······”
“十四爷也过来?”
刘氏刚准备应下时筠的,却不想被时箬抢了话去。
“应该是吧?”
时筠沉吟一声,据她所知,十四爷在这边没有庄子,若是真的和九爷督建行宫的话,以两人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在庄子上留宿。
“哦!”
时箬点了点头,随即也不再理会时筠两人。
一个人在一旁傻傻的笑了起来。
时筠皱眉,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稍纵即逝,快的时筠抓都抓不住,再加上刘氏的问话,时筠只好放弃。
“既然九阿哥一时半会过不来,我也不放心你,那就再留两天好了。”
刘氏笑着应下,随后母女两人说起了话,无非就是女人家的一些体己话。
一旁傻笑的时箬突然说道:“要不过两天,母亲先回去,我再陪姐姐一些时日。”
时箬这没头没脑的话,叫正在说话的母女两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刘氏性子软,但是不笨,时箬这么说,分明是有其他的理由。
因此刘氏紧紧锁着眉头问道:“箬儿,你告诉母亲,你真的不喜欢九阿哥?”
因为她这话,加上她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春心萌动。
“啊,女儿不是说了么,不喜欢九阿哥。”
时箬瘪瘪嘴,母亲怎么就不相信她呢!
“真的?”
刘氏显然有些不相信。
“真的,女儿愿意用终身大事发毒誓。”
时箬重重的点点头。
见此,刘氏刚打算松口气的,却不成想时筠的一句话,立即叫刘氏又提起一口气。
“所以你心里喜欢的是十四爷?”
时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就说,总是觉得不对劲,加上之前时箬问的话,以及她的一系列的表情,时筠可以肯定,时箬九成是对十四爷产生了心思。
“哪······哪······哪有!”
时箬像是被人拆穿了心思,忙害羞的低下头去。
见此时筠就可以肯定了,她说的没错了。
而刘氏却是无比的震惊,这会儿还没有从时筠的话中回过神来。
“谁都行,唯独十四爷不行。”
时筠面无表情的打破时箬的幻想。
“为什么?”
本来还在含羞的时箬,立马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时筠,她以为姐姐会支持她的。
“没有为什么,十四爷就是不行。”
时筠并没有解释,只是耐着性子劝时箬放弃。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小的时候,姐姐就说过,若是我以后遇到喜欢的男子,只管大胆去追,如今我喜欢十四爷,姐姐为何要阻止我?”
时箬因为时筠的不同意,这会儿双眼渐渐泛红,说话也带上了哭腔。
“时箬!”
时筠声音有些冷,也有些无奈,她之前是与时箬说过这些话,但是那是时筠刚过来的时候。
如今在这古代生活了十多年了,想法早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