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跟他生气,他反倒是越得意。
所以就得用那种满不在乎,浑不吝的手段来才行。
“你生下我那又怎样,可你没有养我。”
四阿哥被乔楚凤一句话堵的脸色涨红。
便想也没想的,这伤人的话就出口了。
乔楚凤不是铜墙铁壁,自然也会因为四阿哥的某些话而感到伤心。
而四阿哥的这句话,正是扎在乔楚凤心窝子上的一句话。
之前四阿哥不认她,乔楚凤能理解,因为三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四阿哥一面,四阿哥说年氏是他的额娘,乔楚凤没办法反驳。
但一句“你生我,却不养我”,却刺痛了乔楚凤的心。
她眼底的伤心难过,众人看的明白,就连闹着脾气的四阿哥都感觉到了。
“额······额娘!”
四阿哥怯怯的看了乔楚凤一眼。也没了之前那浑不吝的气势。
“格格息怒,四阿哥年纪小,说话没轻没重的,还得格格往后细心教导才是。”
四阿哥的奶嬷嬷也是捏了一把汗,四阿哥性子虽然顽劣,但从没有这般胡言乱语的时候。
今儿实在不知道,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没事!”
乔楚凤深吸一口气,扶着肚子坐在一旁。
她确实很生气,但不是对四阿哥的。
因为四阿哥说的不错,她生了他却不养他,是没资格在此时对他指手画脚的。
“既然阿哥想要去抓蛐蛐,你们便跟着去吧!”
乔楚凤也想清楚,四阿哥的劣根性得慢慢的来纠正,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额娘,儿子还是不去了。”
四阿哥眼巴巴的望着乔楚凤。
到底是亲母子,四阿哥是相与乔楚凤亲近的。瞧着乔楚凤不高兴,四阿哥会下意识的去思考是不是自己的错。
他本性其实不差,就是这三年来,被年氏捧着养,已经习惯万事别人都照着他说的来做。
因此乔楚凤稍稍严厉一些。便激起了四阿哥的反感。
“呵呵!”
瞧着四阿哥这副样子,乔楚凤湿了眼眶。
轻笑一声,对着四阿哥招招手:“四阿哥想去就去,抓一只最厉害的蛐蛐回来给额娘瞧瞧。”
此话一出,四阿哥眸子顿时一亮。
毕竟是小孩子吗,玩最得心意了。
“额娘放心,儿子抓的蛐蛐都是最厉害的。”
四阿哥握了握拳头,满脸的笑意。
乔楚凤点点头,随即吩咐嬷嬷们照顾好四阿哥,就将人放了出去。
待四阿哥离开之后,霜霜这才上前安慰乔楚凤。
“格格也别太伤心,四阿哥以前是在年侧福晋屋里养着,没见过格格,难免有些生疏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知道。”
乔楚凤点点头,所以她并没有生四阿哥的气。
要说乔楚凤生气,那也是生四爷的气。
若不是他要拉拢年羹尧,她们母子不至于被迫分开。
四阿哥不至于认年氏做额娘。
因此,当晚四爷回府,来悠然小院的时候,就被人拦在门外了。
“回主子爷,我家格格身子不适,怕是今儿伺候不了主子爷了。”
拦着四爷的正是霜霜,毕竟旁人也不敢去拦四爷。
其实霜霜也不敢,但格格给了命令,她是格格的奴才,自然得听格格的。
“不舒服?可请了府医?”
四爷并未往别处想,只想着乔楚凤怀着身孕,可是动了胎气。
因此便有些着急,理也不理拦着门的霜霜,绕过人就要进去。
霜霜见状,忙挪两步,又将四爷拦下。
但这次却什么都不说。
四爷又不傻,顿时就回过味来了。
“今儿可是有人来过?”
四爷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之前,只要后院有女人来找乔楚凤的麻烦,四爷就会被乔楚凤拦在门外。
一次两次不明白,次数多了,四爷慢慢就懂了。
只是近几个月,四爷都下令了,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乔楚凤安胎,整个后院应该不会有人不长眼才是。
那又是为何?
“没有,只是四阿哥今儿闹着抓蛐蛐,与格格吵了两句。”
虽然霜霜是乔楚凤的人,但她倒是希望四爷能够知道为什么乔楚凤生气。
她要四爷知道,是因为他自己,格格才和四阿哥生分了。
“行了,爷知道了。”
四爷双手负在身后,烦躁的捏紧了拳头。
“你家格格怀孕着,想吃什么就叫膳房去准备。”
四爷知道乔楚凤的脾气,若是今儿他硬闯进去,怕真的会叫乔楚凤气到,索性明日再来也一样。
“是,奴才知道了。”
霜霜福了福身,表示知道。
见此四爷这才点点头,随即带着刘明转身离开悠然小院。
送走了四爷,霜霜转身回了屋里。
乔楚凤此时就坐在窗边,面前摆着一盘棋。乔楚凤手捏黑子,双眼紧紧的盯着棋盘,眉头紧锁。
“走了?”
红唇轻启,却没抬头。
“走了。”
霜霜点点头走近乔楚凤,却见乔楚凤将手里的黑子落在了一众白子中间。
落下后,乔楚凤就蹙起了眉头。
霜霜见状又说道:“奴才瞧着主子爷离开的方向,应当是去了前院。”
乔楚凤闻言更是不悦了,抬头撇了一眼霜霜:“他去哪里,与我何干?”
说完便一挥手,将棋子全部扫到一起。
自己也扶着肚子站了起来。
“晚膳就膳房炖上猪蹄。”
乔楚凤突然就想吃炖猪蹄了。
“唉,奴才这就去准备。”
霜霜嘴角弯弯,转身就离开了。
而乔楚凤则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平淡。
至于时筠这两日过得潇洒,殊不知时家都快吵翻天了。
因为时渊只是个闲职的原因,一家子老小,还有奴仆都要养。
可闲职的俸禄并不高,因此这些日子都是靠着时威接济的。
时威向来不管银钱之事,全部都交给了邹氏。
这邹氏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目光短浅,将这些银钱看的紧。
所以在樊氏上门讨银子的时候,自然是受到了冷嘲热讽。
“这二叔虽然是个闲职,可那俸禄若是养着弟妹与母亲,那也是足够的。”
樊氏瞧不上邹氏的身份,邹氏心里明白,所以如今樊氏过来,自然少不了一顿挖苦。
“瞧嫂嫂说的,府上一大家子,是有些捉襟见肘。”
樊氏脸色变了变,可她也深知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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