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奴才在追这稳婆时,被稳婆藏在篮子里,估摸是为了躲开守城的侍卫。”
索奇说着,将手里睡着的小婴儿往前送了送。
九爷颤抖着手将孩子接过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粘在孩子的脸上。
“你额娘要是见到你定然开心。”
“爷知道这孩子的额娘在哪里?”
索奇蹙着眉头,他在追到这稳婆的时候,稳婆说这孩子是隔壁家要送去乡下扶养的。
怎么他瞧着自家爷这么激动呢。
也不怪索奇会这么想,九爷只是派他追人,但关于孩子被掉包这件事却没有说。
所以索奇并不知道,他带回来的孩子有可能是时筠的孩子,他还寻思着,等将人带回王府之后,便把这孩子给送回去呢。
“蠢!”
九爷满是不屑的剜了索奇一眼。
光是看着这孩子眉眼,那简直跟时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是他们的孩子呢?
就算真的不是······
想到这,九爷的目光沉了下来。
他也会叫他变成是。
“将这狗奴才给爷带下去细细审问,务必要她说出实话。”
九爷抱着孩子,转身背对着稳婆,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人。
“是!”
索奇依旧不明白九爷那看傻子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但不妨碍他去审问这个稳婆,想他们这些人,旁的本事没有,最拿手的便是撬开这些人的嘴。
“走,咱们去找你额娘去。”
留下索奇处理,九爷开开心心的抱着小婴儿转身便离开了。
届时时筠还在睡觉,昨日的生产已经叫她耗尽精神,之后又传来孩子死了的消息。时筠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很疲惫了。
再加上九爷不叫人打扰,因此这会子时筠还在休息。
而九爷看着怀里沉睡的孩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弯腰便将孩子放在了时筠枕边。
也不知这孩子是在路上被那稳婆亏待了,还是累了,被九爷抱着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醒来。
倒是不用担心吵醒时筠了。
看着母子两个睡的安稳,九爷浅笑一声,随即抬手招来来喜。
“去将折子拿过来,爷在这里处理。”
九爷今儿没有上朝,但是宫里许多事情还是送了过来。九爷不想离开时筠,索性便把折子搬过来处理好了。
“唉!”
来喜点点头,随即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一摞折子便给搬了过来,九爷倒是没有直接在里面处理,而是坐在外间。
日头一点点升起,碧玺她们也准备了早膳。
其实九爷今儿起的比较早,去见索奇的时候,天还没亮,这会子算算时间,也才辰时一刻左右。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将正在看折子的九爷吓了一跳。
忙起身朝着里屋疾步而去。
进了房间,九爷这才看见时筠捂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身边躺着的儿子。
“爷,这是······?”
时筠颤抖的指向小婴儿。
“今早索奇将那稳婆给抓了回来,稳婆身边便带着他?”
九爷上前,一把搂住时筠,两人的目光一同落在了孩子身上。
“所以,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时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胖乎乎的小家伙,心里非常肯定,这一定是她的儿子,因为这张小脸跟四阿哥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嗯!!”
九爷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
时筠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激动的心情。
“主子,主子爷,早膳备好了。”
碧玺适时的前来禀报道。
“好了,如今儿子回来了,你可要好好养好身子才是。”
说罢,九爷挥手叫来碧玺。
“叫奶嬷嬷过来!”
“不要!”
却被时筠拦了下来:“就叫他睡在这里。”
也不知孩子被掉包,是不是叫时筠产生了心里阴影,反正她是一刻也不想叫自家儿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既然如此,那便听你们主子的。”
九爷瞧着时筠执拗的眼神,只得作罢。
早膳都比较清淡,所以九爷是与时筠一同用膳的。
用膳之后,时筠就盯着自家儿子不撒眼,这可叫九爷心里酸的发胀。
原来,时筠满眼里都是自己,如今竟然到成了一个小不点,九爷吃醋了,就算这个小不点是自己的儿子那也不成。
“别一直盯······”
“咦,他怎么一直睡?”
九爷刚开口,就被时筠给打断了。
时筠满眼疑惑的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小家伙。
她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养孩子,小孩子基本不会睡这么长时间。
基本都是一个时辰就要吃奶,可自从时筠醒来之后,也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可是眼前的孩子,却睡得安稳,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来人,去请太医!”
九爷紧蹙着眉头瞧了一会之后,顿时站起身子喊道。
“是。”
来喜应了一声,又忙着跑了出去,反正这一天天的,他都已经跑习惯了。
请太医显然是来不及了,因此来喜先去请了府医过来,随后自进宫请太医。
府医到的也快,一刻钟不到就已经到了翡翠阁。
“奴才给······”
“起来吧,快给小阿哥瞧瞧?”
九爷烦操的挥手,都什么时候,这些繁文缛节,九爷着实是不那么在意了。
“唉!”
府医刚弯下去的腿又撑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
伸手捏起小阿哥小小的手腕。
由于孩子太小,脉搏没有大人那么明显,所以府医一时半会也摸不出来。
这可把时筠给着急坏了,想要询问,又怕打扰了府医,硬是死死的咬住嘴唇,控制住自己。
“······”
又过了一会,府医蹙起了眉头。
“小阿哥是中了迷药!”
此话一出,不仅时筠大惊失色,就连一向冷静的九爷都变了脸色。
小阿哥这才出生第二天,就被人喂迷药,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该死!”
九爷捏紧拳头,从牙缝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周围伺候的奴才可是吓得不轻。
“那么府医可有办法救救小阿哥?”
时筠红着双眼问道。
“若是大人的话,倒不是什么问题,可小阿哥太小了,奴才觉得还是请宫里的太医来诊治,更为保险。”
府医倒不是治不了,而是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