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清楚有人想用伯恩体内的王中之王血脉,引起精灵、前银之王跟阿尔的冲突,再追查血脉起源的原因就已经毫无意义。
回到紫荆花王城,阿尔直接出现在几个劣等金精灵面前。
干脆利落的抬手对他们一指,房间里闪过几次挣扎的金光,这些劣等金精灵就被不可抵挡的拖入阴影囚禁起来。
下一刻,阿尔又直接出现在伯恩的卧室里。
此时伯恩正在书桌去安静的翻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看来跟随银之王身边几年,伯恩学到了许多优秀的好习惯。
身材瘦小的伯恩起身向阿尔行礼,却毅然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尊敬的黑暗之月阁下,虽然您对这个国家和我们姐弟有着难以偿还的恩惠,但我希望就算以普通人的身份,也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阿尔微微欠身道歉。
“请原谅我的冒犯。但事出突然,王子殿下需要立刻随我离开这里。”
伯恩疑惑的望着阿尔,显然不清楚自己将为这个国家以及阿尔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阿尔对他伸手一指,黑色阴影就如纱衣一般将他沉入黑暗。
在精灵和前银之王找月神教会麻烦施压之前,阿尔要把所因果全背到自己身上,将这件事跟月神教会的联系斩断。
以后有什么麻烦,都会直接来找阿尔,而不是月神教会所驻守的紫荆花公国。
这个弱小的国家,和平和温顺的教会,根本无法阻挡那些强大而又傲慢的精灵。
带走伯恩以后,阿尔又来到凯瑟琳的房间。
正准备入睡的凯瑟琳,一边惊喜一边羞恼阿尔的突然到访,阿尔行礼之后留下一句话就立刻消失。
“我将带伯恩前往雄鹰帝国,在我的领地继续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
刚刚起身的凯瑟琳,怔怔看着又空无一人的房间,许久才抬头望着床头挂着的那把精致而又普通的长剑。
久久无言。
交给艾琳三个向他传讯的道具,阿尔直接从七层法师塔里联系上了老师诺顿,以两座法师塔的魔力池打开了超远传送门,在新年倒计时的最后一天,回到了雄鹰之城。
两国战事不休,帝国内部有动荡不堪。
四大家族能出动的人手几乎都派了出去,连过年也回不来。。
两辈子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阿尔从没见过如此萧条的千年帝都,和空荡无人的铁血大街。
连代表铁血家族荣誉和地位的大公府,都无人值守。
唯有童子营里稚嫩稀疏的训练之声,将这条街道衬托的更加荒芜。
“阿尔先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铁血大街吗?为什么如此荒凉?”
伯恩好奇的张望打量,轻轻出声。
阿尔在前面向家的方向走去。
“曾经这里很多人,所有为家族服务效力的人,都住在这里。”
“现在这个国家发生了灾难,于是他们离开这里去为国效力了。”
伯恩听到整个庞大的传奇家族都在为国效力,连过年都没有回来,脸上忍不住动容向往。
“不管老人,孩子,还是妇女,青壮,都去前线了?”
这个国家有什么样的魅力,值得他的人民如此心甘情愿的奉献。
“奥雷特里,没有男女老少之分,都是优秀的战士。”
阿尔扭头看向占据他一半人生记忆的童子营。
“是的,都是优秀的战士。”
托马斯的老宅里,一个体态臃肿的少女,挺着硕大的肚子站在门口。
抿着唇看着朝思暮想的爱人,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
高大的少年轻轻的拥抱住他的妻子,感受小小的身体内三个热烈的心跳。
“对不起,我回来了。”
安妮靠在丈夫宽广强壮的怀里,闭着眼睛低声询问。
“什么时候再走?”
短短半年,安妮在这条街上,已经看了太多夫妻、兄弟、家人的道别。
当轮到她时,她饱受折磨脆弱的心灵,依旧忍不住哭泣。
“年后再走,我们一起。”
“我的领地该迎接它的女主人了。”
听到可以跟阿尔一起,安妮为难的转身擦了擦眼泪。
“讨厌,尽看人家的笑话。”
托马斯老宅里,只有一位老管家和一位厨娘在照顾安妮。
听管家说撤掉警卫之后,由几位退隐的家族长老,担负起了这条街的安全。
不过光从留在安妮身上的机械智能里,就留下了击退上千次入侵的记录。
阿尔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局势会这么严重,让铁血大街连警卫力量都派出去了。
既然已经回来,阿尔也无法放心怀着他两个特殊孩子的安妮。
而且安妮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却还没有生产的迹象。即使都是族人,奇怪的眼神和关心的询问也让安妮坐立不安。
越强大的生命,孕育的周期就越长。
阿尔已经提前预感到会是这样,所以一开始就在隐瞒安妮怀孕的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而且安妮毫无力量,作为母体根本无法提供光影双子所需要的营养,全靠不停的进食才能维持两个注定不凡的孩子缓慢的成长。
然而安妮作为母体,已经伤痕累累。
身形臃肿难看都还只是小事,不停的进食让牙齿磨损剧烈,消化器官和内脏不堪重负,精神也极其不好。
两个孩子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都已经陷入了最低消耗的沉睡,几乎停止了成长。
阿尔有点难过又心疼的拥抱住妻子,安妮察觉到了阿尔的异样,敏感紧张的抓着阿尔的衣服。
“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阿尔轻轻派着她的背,驱散她的不安。
“怎么会。”
“你忘了我是月女士陛下的追随者吗?”
“孕育生命时的女性,是这个世界最美丽、最伟大、最动人的。”
“很抱歉我这么长时间不在你身边。”
“往后余生,请你与我一直相伴。”
安妮在阿尔怀里忍不住轻柔的笑了出来。
阿尔疑惑的轻问。
“怎么了?”
安妮幸福满足的拥抱着阿尔。
“没什么。”
“只是觉的,阿尔你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