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席年撇撇嘴,小声嘟囔道,“说的好听,也不知道当初在神医门时因为赌气,熬夜背书的都是谁!”
苏景生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神色如常,“师父,您这不是也说了当初嘛!那时候我们师兄弟几个年龄都还小,一时意气也属正常。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我们一个个都这么大了,和小师妹还斗气的话像什么话?而且好不容易有个娇软可爱的小师妹,我们疼还来不及呢。”
小铃铛开心的把脸贴在苏景生的脸上蹭了蹭,那感觉就像抱了一只爱撒娇的猫儿,苏景生心里暖的不得了。
姜席年倒是没有再拆台,转而问起了正事儿,“怎么样?今天之事的幕后之人可抓住了?”
见他问这个,苏景生的脸色有些严肃了起来,摇摇头,“没有,那人很小心,在察觉到暴露之后,立刻就推了替死鬼出来。
所以,也只是抓了个小鱼小虾,没什么大用处!”
小铃铛一听就知道今日宫中肯定出问题了!
“大师兄,怎么了吗?宫里出什么事儿了?”
苏景生不想她担心,张嘴就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倒是姜席年,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干净。
原来是宫中一直没有传出皇后的死讯,有人耐不住了,竟然找人想要在皇后的汤药中下毒。
好在苏景生很警醒,皇后也一直提着心思,那药刚刚一入口就尝出了味道不对。
于是师徒俩立刻检查,幸好她没有下咽,只有极其微弱的中毒现象,给了她颗药丸吃下去就没事儿了。
两人查了许久,按理说,药是苏景生亲自看着熬的,不应该会有问题才对。
后来师徒俩在小厨房里全部搜索检查一遍后才发现,竟然有人在所有厨具里都抹上了毒汁!
只要他们拿出来用,那些毒素就会悄无声息的融进去!
当真是心狠。
但这些厨具最近并没有更换过,所以两人再次排查,这才发现,是有人在凤栖宫储水的水缸里下了大量的毒药。
用这些水清洗厨具,自然就会沾上毒素。
之后,皇上震怒,把凤栖宫的所有下人,包括宫外的侍卫全部带走一顿审问,找到了下毒之人。
但那只是个普通宫女而已,收了金银做事,最后顺着线查下去,也只是查到了一个曾经的小管事太监。
等他们找去时,人都已经死透了,线索自然也就彻底断了......
小铃铛听得气愤不已,“这些大坏蛋,怎么又杀人啊,难道他们不知道杀人是会有业报的吗?”
苏景生见她气的小脸儿都红了,赶紧安慰她。
“不生气不生气啊,为了那些坏蛋生气不值得!他们才不管什么报不报应,眼里只有权势和地位。”
小铃铛有些挫败感,其实吧,权势、地位和金钱是人都想要,但,既然做人,总该有些底线的吧。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省的自己脑阔疼。
苏景生抱着小铃铛来到姜席年身边坐下,“师父,我来是跟你商量对策的。父皇最近这两天下手很猛,抓了不少可疑之人。
但是,背后的大鱼一直没有露头。所以,父皇说,让您对外宣称找到了医治我母后的办法。
然后您明日再次进宫,到时候会让我母后配合醒来,看看能不能逼得后面的大鱼跳出来咬钩。”
姜席年皱眉,“那如果没有出现呢?”
苏景生叹口气,继续道,“没有出现,那也只能等下次的机会了。母后毕竟是皇后,她昏迷了这么久,前朝后宫都跟着引发了不少动乱。
如果母后的情况再不好转,父皇也会很被动,所以,恢复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姜席年不懂那些,但还是点点头,“行,我知道了,那我明日再进宫一趟!”
苏景生转达消息之后并未多留,毕竟他还是担心母后的安危,还得回去守着些。
他走后,姜席年才揉了揉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
小铃铛赶紧给他倒了杯茶水,“师父,你先喝口茶,是不舒服吗?”
姜席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赶紧那股疲累的感觉消散了很多。
“没事儿。就是有些烦。这给皇家看诊最是麻烦,得这些事情处理完,咱们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铃铛还没开口,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给姜席年递了几张帖子。
“老爷,您回来的消息最近已经传了出去,这些是今天来给您送的拜帖,都在这里了,您可以看看可有需要回的?”
姜席年皱皱眉,还是接了过来,一共有七八张,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前面几张姜席年都没什么反应,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脸厌恶的表情。
小铃铛好奇,抬头凑过去看了一眼,等面上明晃晃的写着一个秦字。
秦?
难不成是瑜哥哥的那个秦家?
姜席年直接把那张帖子给撕了,“以后秦家送过来的拜帖一律不收!”
管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应下。
随后,他从其中挑选了两遍,只选了两家出来。
他虽然不喜和这些大户人家打交道,但为了防止无休止的有人来找他看诊,他自己定下了规矩。
诊病,可以。但每次入京,他只会从拜帖中挑选两家来诊治。
除了这个办法,那就只能他们亲自上神医门提前三个月来预定了。
所以,他每次回京,都会收到很多拜帖,上面会写明家世,以及一些病患的症状。
他筛选后,会亲自登门诊治。
除此之外,不接受任何人的求诊。
也因为有了这个规矩,他在京中的生活才能轻松一些,否则大概日日都得围着那些病人转了。
“这两张你替我回了,就说我后天会依次登门诊治。”
管家接过那两张拜帖看了一眼,立刻点头,“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小铃铛把剩下的几张翻了几下,发现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问题,有些意外。
“师父,他们怎么连风寒都要找您看啊,那神医堂不是有好多坐堂大夫吗?”
姜席年冷笑一声,“他们那叫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