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姐,怎么样?你们来的时候边关还好吧?瑜哥哥他们还顺利吗?”
薛芷宁稍稍有些不雅的打了个饱嗝儿,“还好,你不用担心,只不过因为要把苏景辰也押来,不得已还策划了一场暗杀。
不过,面上应付过去了,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且你不知道,你刚走没两天,秦征那人就开始耍无赖,竟然安排人来偷药方。
幸好师弟提前有预料,把药方藏了起来,要不然还真让他们得逞了。
不过为了那些个将士们,师弟到底还是把药方无偿送给了他们,倒是让那秦征有些下不来台。
而且,前脚给大家解毒,后脚皇上的赏赐圣旨就下来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秦征他们两个的脸色很是好看极了!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秦征吃那么大的瘪呢。
气得他直接回了营帐说什么都不出来,我走的时候都没看见他呢。”
小铃铛倒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知道秦征吃了瘪,她还是挺开心的。
毕竟那是瑜哥哥的仇人嘛,四舍五入,也算是她的仇人了,仇人吃瘪,她当然最开心。
只不过这还不够,她知道薛姐姐和瑜哥哥都想给楚姨姨翻案,但之前关于楚家的事情也只是停滞在了给楚爷爷正名那里。
之后的事情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怎么样,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她猜测可能和父皇也有关,毕竟秦家涉及到苏景耀了,他不想牵扯到自己的儿子也有关。
但现在苏景耀可不是皇子哦,想来这件事儿应该可以继续推进了吧?
想到这儿,小铃铛就打算找机会跟父皇提一提,想来父皇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左右这些人距离最后的审判已经不会太远了。
于是,小铃铛悄悄凑到薛芷宁耳边,“薛姐姐,秦家很快就要完蛋了!你回去以后告诉瑜哥哥,别着急,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薛芷宁有些激动的转头看着她,“小铃铛,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哄我吧!”
她真的是做梦都想给师父报仇啊!
小铃铛坚定的点头,“当然是真的。所以这一次你回去以后,一定要盯紧秦征,一定不要让他闻风跑了。”
薛芷宁挺直腰背,“小铃铛你放心吧!哪怕是我不吃不喝不睡,我也一定不会让他逃走的!”
说着她就感觉热血沸腾的,只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冲回去。
她已经忍不住想要早早看到秦征自食恶果的样子了。
小铃铛也由着她去,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也该有个发泄口了。
等她心情平复的差不多,皇上的传召也来了。
薛芷宁还是第一次进皇宫,说不紧张是假的,好在小铃铛在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薛姐姐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薛芷宁深呼吸,让自己疯狂的心跳渐渐稳定下来,“好,我们走吧!”
薛芷宁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了一个小包裹拎在了手上。
几人顺利进宫,只是在要进御书房之前,薛芷宁手里的包裹被拦下检查,防止携带危险物品入内。
其实里面只是一些口供和书信之类的证据,倒也不怕人翻。
两人顺利踏入御书房,只是这里和想象的只有皇上一人有些出入。
薛芷宁看着大堂左右摆着的几张书桌,和端坐在两边的几位皇子,一时间都以为自己走错了。
小铃铛倒是习以为常,在看到大师兄看向她求救的眼神时,立刻视若无睹的转了回来,看向了苏道承。
“女儿见过父皇。”
薛芷宁回过神,赶紧跪倒在地,“末将薛芷宁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起来吧!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薛芷宁慢慢起身,“职责所在,不辛苦。”
薛芷宁说话很是简洁,而且话语间虽然恭敬,但却没有那些虚假的阿谀奉承。
她这幅样子和当初的楚梦云还真有些相似,苏道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太很喜欢她们这样的做派。
“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很快,下人就送来了两张椅子,薛芷宁在小铃铛身边坐了下来。
苏道承丝毫不避讳在这里的其他三个儿子,“关于苏景耀通敌叛国的事情,你们这次来还有送什么其他的证据来吗?”
一句话,大堂之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除了小铃铛和薛芷宁,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了苏道承。
一来是震惊于竟然有皇子敢通敌叛国,二来也震惊于苏道承的毫不避讳。
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苏道承信任他们,还是因为这其实只是在杀鸡儆猴的敲打他们?
所有人心思各异,但薛芷宁不管那些,只是恭敬的把手里带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小铃铛充当信使,接过来送去了苏道承面前。
“这些里面有一部分是我们审问后得到的完整的供词,里面包括接头的人,和中间传信的人的一共三份口供。
分开审问的,但是时间和具体细节上都对得上,这次来时,所有相关证人我们已经全部带来了。
另外的几封信是在四皇子住的帐篷还有一处镇上的临时住处搜出来的。
上面是他和蛮夷人来往的书信,还有一封是没有寄出去的,我们也一同带来了。”
总而言之,可以说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了,几乎相当于人证物证具在。
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有些残酷的现实。
苏道承明显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翻看那几封信件的时候,尤其是在看到上面苏景辰亲笔写下的同意割让城池的字迹的时候,仍旧忍不住暴怒。
他一把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砸了一地,吓得众人全都跪倒在地,求他息怒。
可是这种事情,别说是苏道承,换任何一个人来都没办法接受。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生出这样不择手段,蠢而不自知的儿子呢?
他真是恨不得把苏景辰也拉来验验血,看看这个儿子是不是也跟苏景耀一样,但这种事情一样太过屈辱,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好半晌,他才勉强压抑住躁动的情绪,让大家都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