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李乐听着大叔的讲述,不出意外的话,这确实是一场灵异事件,只是奇怪为什么这大叔能从灵异事件中活下来,看样子,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年轻的警卫停笔,继续问道:“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的事情。”
说着,年轻警卫锐利的目光盯着大叔:“你再仔细想想,你提供的线索越多,对我们处理这起事件越有利。”
“没……没有了……”
大叔迟疑的摇了摇头,只是这表情、这说话的语气,瞎子都知道他隐瞒了什么。
“老实交代,如果因为你提供的线索有误,造成任何后果,都要你来承担。”年轻警卫将笔往桌子上一丢,说道:“说谎之前,你先要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大叔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摆手,喊道:“没有了,没有了……”
“我没有拿一分钱,钱都在工地里面,百元大钞,遍地都是,但我一张都没敢捡。”
得,全说了。
大叔的声音很大,当听到工地、百元大钞等字眼时,嘈杂的大厅为之一静。
说猫叫的也不说了,念叨假牙进了狗嘴里的也不念叨了,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大叔的身上。
然后,门外不少围观群众纷纷大步离开警卫局。
不过片刻,警卫局的人就少了大半。
年轻警卫在记录本上写下些什么,然后继续问道:“还有吗?”
“真……真没有了!”大叔说道:“我对天发誓,真没有了,如果有一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
年轻警卫抬头看了看大叔,最后点点头说道:“好了,你回去等通知吧,等我们把这件事上报上去,会有人来处理的。”
说完,合上了记录本,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喊道:“下一个。”
“这……这样就可以了?”大叔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如同置身梦中。
“可以了,回去等通知就行了,这事我们这处理不了,只能帮你上报,等待专人来处理。”
大叔沉默片刻,脸上突然有股怒色,喊道:“你们都是吃干饭……”
李乐听对方要骂什么难听的话,连忙上前一步,拍了拍大叔的肩膀,说道:“大叔,我就是负责处理灵异事件的人,你遇到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大叔原本还想再骂几句,毕竟自己死里逃生,又无视了那么多金钱诱惑,来警卫局,大费口舌将前因后果都讲完了,结果只得到一句回家等通知。
想到这,大叔恨不得当场掀桌子,插着腰骂。
不过见有人来接下这件事,大叔终于是没有发作,尤其是看到李乐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证件。
这人看起来至少蛮正式的。
“现在就陪我去,我那些工友都是我的老乡,他们都死了,我肯定要讨个说法。”大叔想了想,又说道。
李乐点点头,然后看向那名年轻警卫:“你也跟着一起来吧,负责记录。”
年轻警卫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警卫局长已经来到几人身边,介绍道:“李会长,这是我们警卫局的伍海卫,小伍。”
“小伍,这是我们玩家公会的李会长,专门负责处理灵异事件,我们所有人都要全力配合他的行动,争取早日解决灵异事件,还人民群众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警卫局长官腔打得十分圆滑。
伍海卫站直身子,朝着李乐敬一礼,然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李乐点点头,面色平静,三人一同离开警卫局,前往出事的工地。
警卫局里围观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不知去向,三人同坐一辆警车,由伍海卫开的车,李乐与大叔同坐在后排。
大叔名叫刘建树,年龄五十五岁,因为常年在工地做事,头发早已斑白,皮肤黝黑,手指上都是龟裂。
在车上,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滴,刘建树双脚总是抖个不停,双眼没有落处似的,东瞥瞥,西瞧瞧,时不时瞧瞧李乐与伍海卫两人。
见两人的目光注意到他,他又马上将脸偏向另外一边,装作若无其事。
李乐上车后,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目视前方,只有在刘建树盯着自己很长时间时,他才会将目光偏向身旁的刘建树。
警车闪着警笛,在城市里穿梭,不过片刻就到了刘建树所在的工地。
工地是一个复合型楼盘的第三期工程。
这个楼盘占地面积极广,其中囊括了住宅、商场、写字楼还有一所幼儿园和小学。
前两期已经将商场和临近的住宅楼建好,并且全部出售一空,十分抢手。
所以开发商抓紧发力,建设了第三期,主要是修建剩余的几栋住宅和学校。
几人来到工地大门时,只见铁皮包裹的简易大门敞开,大门外几十米处围满了人。
大家都面带惶恐的望向工地里。
三人挤过人群来到大门前。
李乐看到门里是灰尘漫天的工地,许多建筑材料堆在一起,在地上是一张张百元大钞,几乎将整个地面都覆盖了,进去其中,只要弯腰一捡就可以捡到成千上万的钱。
可是,在外面围观的人却对这些钱视若无物,甚至还有些恐惧。
李乐目光在环视人群一圈,果然在人群里发现了几个熟面孔,看样子,许多人在警卫局听到刘建树的话,立马赶过来准备捡钱,可惜,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李乐看向身旁,刘建树在工地大门前,已经身抖如筛糠,缩着脖子,六神无主。
“你还告诉了哪些人这工地里面有钱捡的。”李乐问道。
“我……我……”刘建树哆哆嗦嗦半天,才终于打出个屁来:“我在这里喊了一嘴,工地里面有很多钱,大家不要捡。”
李乐一翻白眼,无语的看着刘建树,真不知这个中年男人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或者说是故意不小心的。
这一嗓子,哪怕是傻子都会想着往工地里一探究竟吧。
“我只是担心有人经不住诱惑,误闯进去,有危险。”刘建树小声的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