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怎么可能!
金銮殿上的百官皆是在第一时间选择不相信,认为这是大言不惭。
参加会试的那些考生即便是再有才,那也是没有进过朝堂的‘门外汉’,那里有多少的见识与能力,在那些考生看来或许觉得新鲜的东西,他们觉得并不新鲜,都有触及到。
即便是有时候确实是能提出来让人眼前一亮的事物,但也仅仅只是有些可取之处,完全并不足以改变与完善朝廷的政策,更何况是在治理洪水这一方面。
洪水问题,自古以来便存在的一个问题,经过各朝各代不断地改善,才形成了如今治理洪水的理念。
即便是他们也很难在其中再做出改变与进一步的完善,更何况是那些考生。
他们一致认为徐宏伟所说的那一篇策论或许是有一些可取之处,但绝对不会像徐宏伟所说的那样足以改变与完善大华的治理洪水政策,必然是徐宏伟夸大其词了。
永兴帝的想法与百官也是相差无几,心中并不太以为然,只是对一旁的大太监徐莲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徐莲来到了徐宏伟的面前,双手从其手中接过了贡士的名单与那一篇策论,然后恭敬地放在了永兴帝的面前。
永兴帝先是看了贡士的名单,这一次的会试比上一次的会试要多上一些人,每一个人名字的后面都会标注有对应简单的籍贯、对应的成绩、排名。
永兴帝微微讶然,他是知道这一次会试的综合卷相比较于前几次的会试而言都是要难上一些的,不曾想到成绩却是比前几次的会试还要好,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朕的大华人才是越来越多了。
放下贡士的名单之后,永兴帝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那一篇策论。
嗯,字写得不错,也是很简洁。
这是永兴帝对这篇策论的第一反应,也让他有看下去的欲望。
起初,永兴帝并不以为然,但随着越是读下去,脸色也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然后是凝重。
看着陛下脸色,下面的百官也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难道徐宏伟没有夸大?
那一篇策论真的可以足以改变与完善大华的治理洪水政策?
这怎么可能!
“好!很好!这位叫李三水的考生很好!”
永兴帝明显是赞扬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响了起来。
看到陛下如此的大赞,百官越发地心里痒痒,有一种想夺过永兴帝手中那篇策论的冲动。
刑部尚书周探在听到李三水这个名字之后,双眼之中有着精芒在闪过。
这一段时间以来,刑部一直都有在调查司马安一案,倒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起码,能肯定杀害司马安的人很大概率便是当初在醉仙楼刺杀太子李言的那女贼人。
司马安身上的伤口尽管是刻意加以掩饰,但精于此道的人意外地发现了与那女贼人伤的禁卫军身上的伤口有些类似之处。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真的是那女贼人所为,那女贼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在夜晚闯入司马府杀害了司马安?
这之间是有什么仇吗?
在后来,经过刑部的仔细调查,发现司马安因为嚣张跋扈的缘故,确实是有与不少人结有仇,但这厮也是聪明得很,从来不得罪于有权势之人,因此与他结仇的一般都是一些没什么权势的人,都被他借着他爹的权势给搞定了下去。
唯有一人,出现了意外,那就是李三水。
这不得不让周探往这一方面联想:李三水是与那女贼人相识的。
如此一来就完全解释得通了,是李三水让那名女贼杀了司马安。
只是......经过调查,完全没有找到两人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于是,周探只能是选择暂时把这个看起来不怎么切合实际的怀疑给压了下去,在暗中继续调查下去。
看着下方百官那难耐的神色,永兴帝与大太监徐莲道:“把这篇策论读给朕的爱卿们听一听。”
当太太监徐莲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响起来的时候,百官这才知道,原来徐宏伟并没有丝毫的夸大。
......
这一天,众多学子怀着忐忑与激动的心情聚集在了贡院龙虎墙的面前。
因为……今天是会试放榜的日子。
“来了!来了!”
只见,几名衙役从远处缓缓地走来,一名衙役怀中抱着一张卷起来的大黄纸。
众人很是自觉地分开,让出一条小道直达龙虎墙,待这几名衙役经过之后,便又很快地合拢起来。
随着衙役把大黄纸贴上了龙虎墙,贡士的名单一一地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哈哈哈......名单上有我!名单上有我!”
一名考生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形若癫狂。
“哼!不过只是区区一名贡士而已,至于如此?”
见状,另一名考生轻哼了一声,露出了浓浓不屑的神色来。
“明浩兄,明浩兄,我在榜单上面也看到了你的名字,在一百零一名那里。”
这时,他的同伴突然摇着他的肩膀。
这位明浩兄连忙朝着一百零一名的位置看了过去,在那个位置上果然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很是果断地直接晕了过去。
“明浩兄!明浩兄!”
......
诸如之类的事情并不算少,能出现在这个榜单上面那可以说是一步登天,这是大多数读书人的终极目标,因为一旦上了这个榜单,那么进士便可唾手可得,不过只是排名不一样罢了。
李淼、纪纲、张枫三人在人群较为外面的地方,一时之间根本挤不进去。这可得把纪纲、张枫两人急坏,拼命地踮起脚尖,希望能看到大黄纸上面的名单。
李淼的神色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急,他倒是有不少的信心,‘李三水’这三个字会出现在榜单的上面。
注意到了李淼的神色,纪纲不由问道:“三水兄,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李淼笑了笑,这样道:“结果早已经摆在了那儿,再怎么在意,再怎么急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所以......何必急呢?放宽心态即可。”
“这倒也是有这个道理。”
纪纲、张枫两人若有所思。
忽然,看到有人群之中有了些许的松动,纪纲、张枫两人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挤了进去,纪纲还不忘记拉着李淼的袖子,一道挤了进去。
李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