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言与李淼行走在道路上,郑平落后于两人两个脚步左右,紧紧在身后跟随着。
太子李言突然叹了一声,说道:“李状元,何必与司马大人弄到如此的地步。”
他说的自然是方才宴会上的事情。
李淼顿了一下,道:“太子殿下,我也不想这样,可奈何司马大人对我有些误解。”
太子李言道:“司马大人之子一事,果真与你无关?”
李淼毫不犹豫地道:“自当是无关。”
太子李言定定地看着李淼,而后方道:“好,既然与李状元你无关,那本宫定要好好查出事情的真相来,好让你与司马大人的误会解除。”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中这般想,李淼脸上却是露出了感激来,道:“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太子李言笑了笑,然后道:“那......明日本宫在碧水阁举办的诗会,还请李状元倒时赏脸。”
李淼故作惶恐地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明日不无有什么事情的话,必然会前往碧水阁。”
不知不觉之中,折府的大门已经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门卫的汇报,身穿劲装的折心怡很快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见过太子殿下!”
折心怡朝太子李言行了一个礼,目光不露声色地向李淼撇去。
李淼微微摊了摊手,无声地道:我也不知道这位找你有什么事情。
然后,看到了太子李言投递过来的目光,知晓其的意思。
“咳咳......”
李淼咳嗽了几声,与包子脸丫鬟道:“杏儿姑娘,我从宴会上带回来一些好吃的。走,给你品尝一下。”
“好啊!”
包子脸丫鬟眼眸一亮,怀着期待的心情,与李淼离开,只留下了太子李言与折心怡两人。
......
“李公子,好吃的呢?”
包子脸丫鬟瞪着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淼。
“呃......”
李淼道:“我突然记了起来,我确实是已经打包好,但忘记带回来了。”
“李公子,你知道吗?你这个叫做欺骗!”
包子脸丫鬟嘟着小嘴,气呼呼地看着李淼。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丫鬟的目光,李淼只好是举手求饶,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杏儿姑娘的,过两天我给你做叫花鸡,当做给你的赔罪,怎么样?”
“叫花鸡?”
包子脸丫鬟疑惑。
李淼自信地道:“这是一种鸡的做法,保证比你以往吃过的鸡都要好吃上不少。”
前两天看到大公鸡带着几只母鸡在眼前路过的时候,他已经有了这个想法。
包子脸丫鬟咽下了口水来,连忙点头答应,另外还要李淼给她讲故事,欺骗她的这一事才能揭过去。
“你去做什么?”
不是说要给她讲故事吗?怎么就跑开了?
“我去拿瓜子,听故事,没有瓜子嗑,乐趣就少一半了。”
李淼:“......”
在讲完梁山伯与祝英台,包子脸丫鬟两眼泪汪汪的时候,折心怡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杏儿她怎么了?你欺负她了?”
折心怡看向李淼的目光变得不善了起来。
“小姐,李公子他没有欺负我,是他讲的故事实在是太感人了。”包子脸丫鬟为李淼说道。
折心怡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听个故事都能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包子脸丫鬟有些委屈地小声道:“可是......李公子讲的那个故事真的很感人啊。”
“那位太子殿下呢?”李淼朝折心怡问道。
折心怡道:“已经离去了。”
“那......这个是?”
李淼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提着的精致礼盒上。
折心怡解释道:“那位送给我的。”
“这样啊......”
李淼感觉内心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给你了。”
折心怡忽然把手中的精致礼盒给了包子脸丫鬟。
“小姐,里面是什么呢?”
包子脸丫鬟抱着精致的礼盒,好奇的样子。
折心怡道:“不知道,反正都已经给你了,你要是想知道,打开看一下不就行了?”
于是,包子脸丫鬟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精致的礼盒,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支很精美的琉璃发簪。
“小姐,这......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我,我不能要的。”
包子脸的话语明显是有些哆嗦的,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琉璃簪子,恐怕把她给卖了都不能卖得起。
折心怡完全不在意地道:“说送给你了就是送给你了。”
看到这里,李淼感觉内心又舒服了起来。
包子脸带着精致的礼盒连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要把这琉璃簪子给藏起来,藏得好好的,不让贼人发现了。
于是,此处就只有李淼与折心怡两人了。
李淼正待说些什么话的时候,一位侍女朝着两人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份请帖。
折心怡本以为这请帖是她的,然而不曾想到这一份请帖是给李淼的。
只见,那侍女在分别给折心怡与李淼行了一个礼之后,把手中的请帖递给了李淼。
“李公子,这一份请帖是给你的。”
李淼在疑惑之中打开了请帖,发现这是晋王邀请他明日去其王府参加诗会的请帖。
从这可以看得出来,晋王确实是早有准备,连请帖都给弄出来了,不像太子李言只是匆忙应对。
“是谁的请帖?”一旁的折心怡问道。
李淼道:“晋王的请帖,他邀请我明日去其王府参加诗会。”
见到他的神色有异,折心怡又问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于是,李淼便把太子李言明日也在碧水阁举办诗会并也邀请他这一事情给道了出来。
听之,折心怡黛眉微皱,说道:“太子与晋王之间的争斗,整个朝堂皆知,晋王想把太子从东宫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坐上去,而太子则是想把晋王这个劲敌给彻底打废,永不翻身的那种。”
“现在看似太子的东宫之位坐得比较稳,在朝中的势力很大,但,实则并不是如此,晋王在朝堂中的势力虽不如太子,但之间的差距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大,太子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着了晋王的道。”
“最后,到底是谁能坐上那个位置谁也不能保证,所以,你最好是不要参与进太子与晋王两人的权斗当中来。”
“这是自然。”
李淼肯定了折心怡的说法,然后道:“那明日的诗会要如何?”
折心怡不假思索地道:“找一个理由,两边都不要去。”
“理由吗?”
李淼沉思着,眼前突然一亮,与折心怡道:“你说我明日生病如何?”
“嗯。”
折心怡肯定地点了一下头,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