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方老板冲众人点点头,他转过身去,快步走开,却是低声吩咐了服务员清场,于是,服务员纷纷招呼旁边的几桌顾客退桌子清场,大厅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一片了。
几个地痞对视一眼,都是露出了狰狞的笑意,彪哥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狞笑着走近许岩,狰狞地喊道:“我们给小方面子,不要在店里面见血——小子,你现在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我们打断腿之后再出去?”
赵六在旁边帮帮腔:“嗨,小子,现在你有两条路走,要不就是挨打断两条腿,要不,你就让你马子过去陪我们喝酒,喝完这两箱酒,再让你马子今晚陪我们爽一下,我们就放过你了——你小子到底选哪样啊,啊?哈哈,哈哈哈!”一边说着,他一边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流氓们也在同样放肆地大声狂笑着。
看着狂笑的赵六,许岩不怒反笑,他的眼睛慢慢地变得通红——暴戾的心魔始终存在于许岩的心头,一直不曾消失,只是被许岩用冷静和理智压制住了。
但现在,看到昔日的仇家就在眼前,如此张扬地挑衅自己,愤怒和暴戾如同狂潮一般汹涌着,许岩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控制不住心魔的躁动了!
许岩侧过头去,把车钥匙递给了赵嫣然,低声说道:“今晚碰到了这种事,实在很扫兴,不好意思了。你先开我的车回宾馆去休息吧。”
赵嫣然很懂事,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自己是不适合在场的。对许岩,她也很有信心。她乖巧地听话起身,轻声问道:“那,岩子你自己多加小心——需要我找人帮忙吗?我们公司在锦城这边也是有点关系的。在公安局也是能找到熟人的。”
“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你回去安心休息就是——明早我给你电话。”
“哎,好的,你多加小心吧。有什么需要的,给我电话。”
赵嫣然很快地起身离开了,许岩长长地松出口气——胸中的猛虎终于松开束缚了!
他平静地说道:“彪哥,我也给你两条出路,一是跪在这里砍掉你的左手,第二个选择是。。。”许岩和蔼地一笑。眼睛却是血红色的:“。。。跪在这里砍你的右手。你自己说,你要砍哪只手呢?你们也一样啊,要活命的,赶紧选吧!”
听了许岩的话,几个地痞都愣住了,他们吃惊地互相对望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白脸刚刚说什么了?我怎么听糊涂了?”
“他说要我们自己砍手啊!这小子,脑子被吓得发昏了吧?”
愕然几秒钟,彪哥这才反应过来,他喝道:“你小子找死!”话音未落。他猛扑过去,狠狠的一掌朝许岩脸上扇了过去——这一掌来得又快又狠,带着凶厉的风声。显示彪哥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他的身手却是并未退化。
可惜,彪哥的凶猛一击,放在许岩眼里,动作慢得跟蜗牛爬都差不多了——这时候,许岩不得不感谢朱佑香,她指点自己走上了一条最省力也是最正确的道路。在修真者眼里面,凡俗间所谓的高手强者,简直弱得跟蝼蚁般不堪一击。
面对那扇过来的一巴掌。许岩好整以暇地抓住了彪哥的手腕,灵气微微运转。用力一拧——放在包括彪哥在内的众人眼里,却是一转眼间。彪哥的手腕就被许岩抓住了,只听“咯拉”的一声脆响,彪哥的手腕竟是已经被彻底地拧断了!
“啊!”彪哥当场惨叫一声,左手抱着手腕惨叫着不停:“啊啊啊——你放手啊,你给我放手啊~~啊啊啊啊!”
许岩好整以暇地抓住彪哥断掉的手腕,慢条斯理地说:“彪哥,你叫我放手我就放手,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吗——是要这么放手吗?”
说着,许岩把彪哥断掉的手腕往前突然用力一拽,后者又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彪哥哭喊道:“啊啊~~~不要~你放手啊啊!疼死我啦!”
许岩笑笑,问道:“彪哥,你刚刚说,要我的女孩子陪你喝酒的啊?嗯?”说着,许岩将一杯酒猛然扑到了彪哥面上,他冷笑道:“这杯酒,味道不错吧,彪哥?还要不要?”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放开我啊,你小子。。。啊!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救我。。。”
这时候,几个地痞才如梦初醒,当下,反应最快的一个地痞已是猛然冲过来,一拳恶狠狠地打向许岩的脸面,嚷道:“小子,放开我们彪哥!”
许岩顺手从桌子抓起了一根牙签,一下便戳进了那地痞的拳头中——所谓“真气所至,飞花落叶皆可伤人”,现在在许岩的灵气灌注之下,那根牙签的硬度已经远超钢铁,许岩很轻易地把那根牙签戳进了那地痞的手掌骨头里,然后,他还很体贴地帮他把露在外面的牙签头给弄断了:“好了,处理完了,你可以惨叫了!”
“啊啊啊~~~”仿佛是为了印证许岩的话语一般,那地痞当场就惨叫了!
那枚小小的牙签如利针般刺入了他的骨髓,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疼得连站得都站不住了,当场就倒在地上,抱住那只被牙签刺入的手呼痛个不停:“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他想拔出牙签,但牙签在肉外的部分已被许岩帮他切断了,那地痞就根本无从下手,只能抱着自己受伤的手一个劲地干嚎着:“啊啊啊~~救命啊,疼死我了~~”他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浑身抽搐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转瞬间,彪哥和另外一个地痞都被眼前这个看着很羸弱的小白脸轻描淡写地打倒了,剩下的三个流氓都是脸上霍然变色,情知这次怕是撞上了硬板:这小白脸,居然这么厉害?
但这时候,委实也容不得他们后退了!
“你妹的。敢伤我们兄弟,干死他去!动家伙吧!”
赵六怒喝道,他退后一步。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开始给手枪上膛——本来。他是不想动枪的,但现在的局面,已是骑虎难下了!他狠狠地咬牙:拼着干掉这家伙,自己大不了再跑路几年吧!
其他两个流氓并没有带枪,但他们也纷纷从身上拔出了武器,一个是长长的尖柄牛百叶匕首,另一个则是长长的蝴蝶刀,俩人一左一右地向许岩逼了上来。很明显是打算左右夹击,让许岩顾此失彼。
应该说,这俩人的主意还是打的蛮好的,配合也很默契,可惜的是,修真者与凡俗间的好手,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就像两只老鼠要对付一头猫那样,无论两只老鼠的战术如何巧妙如何默契配合,那又有什么用呢?绝对的实力差距,不是战术的巧妙能弥补的。
赵六还在颤着手上子弹呢。却听到那边的惨叫声陡然又增加了两个音调,他抬起头,却发现。一秒钟不到,那两位夹攻的同伴都跪倒在地上了,大声地惨叫着——拿匕首出来的那位,他的膝盖上插了一把匕首;拿蝴蝶刀出来的那位,他的膝盖上也同样插了一把蝴蝶刀——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许岩做事还是很公平的,他一视同仁。
五个吃饭的流氓,已经有四个人全部惨叫地倒在地上了。赵六心下发毛,心中把同伴彪哥给骂个狗血淋头——你这混蛋。惹谁不好,却是惹来了这么一个杀神!
这小白脸虽然没有杀人。但他伤人的地方统统都是关节啊、膝盖这些关键部位,这些部位受了伤。很难痊愈的,就算治好之后也多半也要落了个残废啊!
这家伙动起手,那也太狠太阴损了吧!
赵六拿着枪恶狠狠地指着许岩,喝道:“你叫什么名字?报上个字号来!”
许岩也懒得废话了,他身子一晃,已是闪到了赵六的身前。
赵六眼前一晃,他的反应也是很快,二话不说立即就开枪,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只觉手上一疼,枪已经被人抢过去了。
待赵六反应过来,却看到许岩还是悠然地坐在原位上,桌子上却是摆放着一支手枪——却不正是自己的那支枪吗?
怎么回事?自己的枪,为什么到对方的手里了?
赵六还没明白过来,却突然感到手腕上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疼痛是如此巨大,疼得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惨叫,他颤栗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果然,自己手掌的腕部被折断了,很不自然地垂了下来。
这时候,剧烈的疼痛潮水般涌入了赵六的脑袋,一瞬间,他额头上冷汗直冒,浑身直发抖,疼得坐都坐不住了,他嘴里嗷嗷叫着,却是一下跪在了地上,疼得涕泪齐出,他用变了腔调的声音哀嚎道:“嗷,疼死我了。。。快叫救护车来啊。。。快打120啊,你们都快报警啊!”
他干嚎了好几声,却见许岩恍若没事人一般,自顾低着头喝茶,像是根本没听到自己的叫喊,于是,赵六知道了,对方是绝不会好心帮自己叫救护车的。
赵六忍住巨疼,用没受伤的手伸向自己的手包。但手包是上了拉链的,赵六一只手去解那拉链,怎么解也解不开——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的,要解开手包的拉链,得必须两只手,一只手抓住手包固定,另一只手去拉拉链。现在,赵六只能用一只手去拉扯,怎么拉都解不开的,最后,他不得不自己用牙齿咬住手包的边角,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去扯拉链,艰难地拉开了手袋,摸出了手机。
可是还没等赵六拨出120电话呢,许岩走过来了,他很轻易地从赵六手里夺过了手机,却是又悠然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还一边悠然说道:“哟,赵六哥?新款的手机啊?借我看看啊,装切水果了么?我玩一下啊!”
看到自己唯一获救的希望被夺走了,赵六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吼叫:“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岩耸耸肩头:“就是借台手机玩玩嘛,很快就还你了。赵六哥你别这么小气嘛,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赵六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挣扎着喊道:“你打伤我们了!这是故意伤害,是犯法的!警察过来了,会抓你去坐牢的!”
许岩一愣,然后,他哈哈大笑:“故意伤害?赵六哥,没想到,你这么熟法律啊!哎,今年的司法考试,你报名了没有?其实我觉得你改行做律师也不错的。”
“唉哟,啊哦哟。。。老方,你小子死哪里去了?!快报警啊!谁帮忙报个警!叫警察来啊。。。唉哟,疼死我了。。。”
本来,道上人物的冲突,那是最忌讳惊动警察的,但这时候,因为疼得要命,赵六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虽然惊动警察,自己非法持枪肯定有大麻烦的,但警察那边,自己还可以想办法去打点,以老大的人脉和关系,说不定还能摆平,怎么样也比被这小子这样折磨好,不至于当场被这小子给弄残了——这小子下手太黑了,又毫无顾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时候,赵六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惊愕地抬起了头:“你。。。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赵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