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妹子……这是什么情况?”
灰狼一脸的匪夷所思。清清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平时看着不染尘埃的,会碰触亲吻一条……鱼?
怎么想都魔幻。
雪月清嗤笑“那仨但凡身手再好点儿,我都不会碰这小东西。”
说完,雪月清盯着睁着溜圆无辜小眼睛的小家伙,不走心的嘀咕道“亲,借你血液用用,损失的功德你找他们要。”
说完,一把匕首,一只银碗出现在了她手中。
“吱——!”
小海豚发出凄厉尖锐的嘶鸣声。
孤狼和灰狼眼皮子跳了跳,有些不忍的别开眼。
雪月清面无表情的对着这么个小可爱放血。耳畔的嘶鸣让她不适的蹙了蹙眉。
弄完,看了眼蔫儿哒哒的小家伙,雪月清将它塞进孤狼怀里“帮它处理伤口。”
孤狼怔愣的看看某人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怀里的小东西。一脸懵逼“哎……不是,我不是兽医啊!”
灰狼一脸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摇头晃脑的走了。
孤狼:……
孤狼无fuck说!
叹了口气,拿起沙发上用的所剩不多的消毒水和止血膏,小心翼翼的给小家伙处理伤口。
耳边,这小东西吱哇乱叫,实在是折磨耳朵。什么海豚音……根本欣赏不来!!!
孤狼木得表情的僵着脸,给小东西处理完,想了想,又寻了个防水止血绷带给它缠上,这才又放回水箱去,见小家伙在水里蔫蔫的,他无语“你都算幸运的,老大要是再严重点儿,女魔头能直接把你剁成馅儿给老大吃。能活着,都是你祖上积德了。乖,休息吧。”
小海豚:……我究竟是找谁惹谁了?
孤狼本想跟着去看看情况。但见着穿上脏兮兮的,恶心腥臭的味道冲的人脑壳疼,干脆放弃了,还是先打扫这里的卫生要紧。
雪月清端着一碗鲜红的带着淡淡腥味儿的血回了休息室。灰狼紧随而来。
见她要将这玩意儿给三人喝,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清清……这玩意儿……真的能喝吗?”
太不科学了。
雪月清表情淡淡的,一副我尽力,剩下全看天意的表情“死马当活马医。实在不行,就把海豚给他们吃了。”
!!!!
你怕不是个魔鬼!
灰狼惊悚的看着她一副并不像开玩笑的表情。脸都僵了。
心中暗暗给倒霉的小家伙祈祷:希望你的血立大功,否则就该你以身饲人了。
将海豚的血分别喂给了三个人。
雪月清坐在床边,手中一把匕首转的飞起。看的灰狼心惊肉跳“清清……那个……他们……”
雪月清手中的匕首顿住。
她偏头,澄净的眸子太过清澈,清澈仿佛什么都没有。
灰狼怔了怔,想说什么。
雪月清忽然将匕首塞他手里,指着雪狼和白狼“给他们把伤口的腐肉剔除掉。”
吓!?!
灰狼表情扭曲了一下,真不是他不行,而是割自己兄弟的皮肉,总归心理上有壁。
见他迟迟不动作。
雪月清想了想,从空间拿出了一次性医用手套,麻醉剂。注射器。
然后看向他,那意思大概是:这些够吗?
灰狼:……
倒也不必如此讲究。
深吸一口气,灰狼心中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建设,才蹲下身,开始给这两个难兄难弟开始清理伤口。
雪月清则去看了眼九北鸷,他只有一道伤,倒是好处理些。
拿起一把手术刀,雪月清蹲在沙发旁,开始给他清理。
麻醉根本不给。
上手就是生切。
昏睡中的人无意识的紧拧着眉头。
灰狼调整动作时,余光不小心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牙根儿都在疼的倒吸冷气。
艾玛……
老大是怎么惹得好脾气的清清妹子这么无情磋磨呢?
真是不拿他当人,生切的手法生猛的跟在切生鱼片似的。
那刀工……那手法……
看的人头皮发麻。
灰狼赶忙收回视线,没看见,没发现……
这是人家的小情侣游戏,他一个走到路上都要挨一脚的单身狗就不要同情有对象的家汪了。
很快三人的伤口被清理了一遍,又上了消炎止血的药。
雪月清起身,走了出去。
灰狼紧随其后。
门外,灰狼这才小心的问了一句“这样真的能行嘛?”
“试试看呗。”
雪月清那表情,还真的很难让人发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无奈,灰狼只能放弃,确实,在现在这种世界大背景下,他们除了试试看,也没别的办法了。
去了甲板上。
孤狼已经将船上的尸体全部丢入了海里。但是甲板上还有很多黏糊糊的紫黑色血液。
雪月清看的眉头直皱。
随手一挥,大量的海水汹涌而出,将甲板冲刷的一干二净。
看了眼湿漉漉的沙发和摇椅。
她眼里漫上了丝丝烦躁。
孤狼和灰狼的眼神儿在空气中交汇了一秒,旋即飞快的移开。
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平静,但是他们都知道她心中很在乎老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两个人就只能识趣的装透明。
雪月清将甲板上的沙发摇椅全部收入小世界,换了一套环形露天沙发。圆几就在沙发中央。下面还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格外舒适。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天空蓝的沙发看起来格外治愈。
矮几上摆放了一个花瓶,插着一束假花。倒是有游轮度假的味道。
在环形沙发后,是大大的遮阳伞。将她笼罩在阴影下,不至于被太阳直射。
雪月清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既没有睡觉也没有吃零食追剧,就好像有些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孤狼拍了拍灰狼的肩膀“我去煮点儿粥,万一他们仨醒来饿了。”
灰狼点点头。
孤狼回头看了眼沙发区,小声叮嘱道“看着点儿,别出岔子了。”
“放心。”
孤狼离开,去了船舱的小厨房。
灰狼静静的靠在金属水箱旁,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雪月清保持靠坐在沙发上的动作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一动也没动。
灰狼眼底隐隐有些担心。可他毫无办法。
随手逗弄着水箱里的小家伙。没有刚才见到时那么蔫儿吧了。小家伙时不时冲他张张嘴。
灰狼无语,他又不是奶妈,难不成还等他给投喂不成。
大掌毫不留情的将这小家伙的脑袋按进水里。
小家伙却以为他在跟它玩儿,欢快的从水中跳跃而起,喷了灰狼一脸水。
灰狼:……
无语的抬起手,抹了把脸上咸腥味儿十足的水渍。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
又三个小时过去。雪月清忽然起身,走到了灰狼……哦,不,是小东西身边,盯着它看了许久。随手丢了十来条小鱼,便转身回了船舱。
灰狼:……
总感觉自己是空气。
默了默,仰头看天,这氛围……真是压抑的让人窒息。
次日,准时准点儿,灰狼怜悯的看着小家伙被雪月清无情抓起,放血。
孤狼默了默,熟稔的伤药,包扎,放回尺子……
期间,伴随着小东西吱哇惨叫的声音……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见者不忍的程度……
雪月清给三人喂下血液后,拆开纱布,看到伤口脓血流淌,只是这次浓水中紫黑色的血迹似乎少了些。呈现紫色。
灰狼惊喜的看向雪月清。
雪月清一言不发,开始清理伤口。消毒,伤药,包扎。
有了上次经验,灰狼动作也不慢。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
船上除了邮轮发动行驶的声音,静悄悄的。
“喂,她应该没事吧?”灰狼看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在想事情的雪月清,头都要炸了。
孤狼给小家伙喂了一条小鱼,扫了眼沙发区“他们仨没事,她就没事。”
废话文学属实给你整明白了。
灰狼扯了扯唇角“今天换完药,他们仨伤口血液颜色已经正常了。只是还没醒。”
孤狼看了眼水里傻兮兮冲他撒娇要小鱼吃的家伙,那身上一道道伤口,属实有些惨“这说明这小东西是有用的。”
灰狼叹气“18天了。”
孤狼“按照清清所说,20天我们能够抵达世界屋脊。不知道这地球最高的地方,现如今还在不在……”
“应该在……吧……”
这话属实说的没一丝一毫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