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搂着方芬,柔声安慰她。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忽略了你们。你也不容易,别自责。”
方芬哭着摇头。
“都怪我迫切想给你生个儿子,是我忽略了悦悦的心情。孩子没了,我疯疯癫癫,弄得家不成家,是我害了悦悦。”
“你没错,都不关你的事。那么多年,你也过得很痛苦。”
几次,方芬险些跳楼了。
有一次,还是时悦发现了,叫了她。
可能,时悦真的吓坏了。
她心里可能真的有阴影。
方芬病了的那段时间,他真的顾不上她。
他们忙着工作,打拼事业。
之前,也是岳母帮着带悦悦。
可能是因为缺少他们的关爱和陪伴,悦悦才会耿耿于怀吧。
……
回想起自己过得最痛苦的那几年,方芬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那时,她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要死了。
她真的很难受。
后来,她也什么都顾不上了,情绪非常低落,想一死了之。
“我流产了,我没有怪过时悦,也没有骂过她。也许,孩子和我们无缘,我才会重重地摔那一跤的。可能,是上天在惩罚我们忽略了悦悦,才想着把孩子带走的。”
时进的眼睛也泛起了泪花了。
再多的自责也无谓了,还是尽可能地帮帮女儿走出来吧。
“经言说,我们跟心理专家视频,希望能找出时悦的心结。经言说,可以治疗的,12月,他和时悦出国治疗。”
方芬点点头。
她还是泣不成声。
……
备战双11,钟舒曼很忙。
忽然,秘书报告。
“钟经理,有一位老先生找你,他姓何,没有预约,你要见他吗?”
姓何?
钟舒曼若有所思。
“你请他进来吧。”
没多久,秘书带了何鸿蓦进来。
果然是他!
钟舒曼请他坐下,说:“何老前辈找我有事?我真的十分惊讶!”
何鸿蓦微笑。
他犀利的眸紧盯着钟舒曼。
“钟小姐果然很有气魄,工作上,是十足的女强人!佩服!我路过,顺便上来跟你说点事情。”
这么客套的夸奖,钟舒曼并没有放在心上。
何老先生专程来找她,谈的应该不是小事。
钟舒曼心里有底了。
“何老前辈,说吧。”
“抱歉,打扰了!钟小姐,你和惜文应该感情稳定吧?”
“何老前辈的弦外之意,沈总和何小姐的感情不稳定?所以,跟我有关系?”
何鸿蓦莫测高深地盯瞅着钟舒曼,“我只有一个孙女,不希望她受任何伤害。钟小姐是个聪明人,相信你有主见的,应该不会去偷别人的东西吧。”
钟舒曼傲然抬高下巴,与何鸿蓦对视。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无法让人觊觎她的内心。
“何老前辈,你找错人了。这番话,你应该对那些当事人讲。对了,你不是他们,很难代表他们发声,我想,你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强扭的瓜不甜!
你突然来找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觉得你真的唐突了,也不适合你的身份,我无法联想到这么有学识的何老前辈竟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