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又突然出现,除了昏睡外几乎没有外伤。
医生在检查出来后被几个Alpha堵在了门口,几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比里面躺着的那位还要差。
“已经检查过了,病人只是暂时昏睡,生命体征平稳,没什么大的外伤。”
为什么说是没什么大的外伤,而不是没有伤呢?
医生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最后还是没提其他的东西,“他需要休息,尽量别去打扰他。”
病房的门半掩着,从门的缝隙里依稀可以窥见其中的景象。
黑发雪肤的少年埋在纯白的织物中,睡颜乖巧干净。
他们没能查到姜栩身上的毒素,所以自以为他是受惊过度才导致的昏迷,用了些基础的恢复药剂后就没再深思,他们倒是想仔细研究,不过也得看外面守着的几个人答不答应。
“去找人把人工湖好好挖一挖。”
盛灼打完电话回来,走廊里已经空荡下来,消失一整晚又突然出现,还是以昏迷的状态被发现,整件事处处透露出古怪。
姜栩的背上有伤,不大,但很明显的两块淤青,暂时还不好确定是不是在失踪过程中受的伤,但是有一点很确定,圣徽里面混进了该死的东西。
失踪案的凶手一贯的手法就是先绑架,所有被找到的受害者背部靠上的皮肤都被残忍地全部掀起,肢解是在死亡后,但是法医检测后发现,被剥皮剖开身体的时候,受害者很有可能还保有神智。
他们会在活着的时候,生生看着自己被撕开皮肤,巨大的痛苦和恐惧远是比直接死亡更残酷的东西。
“你们回去吧,小栩这边有我。”
人找到了,悬着心暂时放了下来,谢星南也算是有功夫处理其他东西。
金发Alpha的眼睛里血丝还没退,原本有些凌乱的发已经重新梳理整齐,他挡在病房门口,将没有关好的门带上,蓝眸扫过在场的碍眼家伙。
“我急错了不成?这地方似乎不是谢家的产业。”
盛灼不可能惯着他,他的脾气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完全是针尖对麦芒。
烈酒的气息在走廊里蔓延,惹得对面的人皱了眉,谢星南嫌弃地后退,伸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真是恶心的味道,盛灼,这里是医院,你最好还是把这些东西收一收。”
这一层是私人病房,一层就一间,谢星南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去看那个人的状态,但他忘记了,里面的人是个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
“怎么,很失望吧?”明明知道是雷,盛灼还非要上赶着去踩,“他是个beta,注定不可能被标记,连信息素都闻不到,你们谢家应该不可能会允许你们和他走得那么近吧?”
谢家一共就两位少爷,这个你们里自然还包括了谢云清。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谢星南冷笑,“他不喜欢你,你上赶着也是倒贴。”
他可是看得出来,小骗子之前追着他们跑,嘴上说的再好听又怎么样,眼里心里根本没有他们半分地位。
谢星南气到心绞痛,有火发不出,不能和姜栩生气,他自然就将火烧到了其他人头上。
“呵,他喜不喜欢我和你有什么关系?”盛灼想起了那天那个没有得到的吻,神色渐沉,谢星南没有说错,姜栩并不喜欢他……
段镜白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他只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安静,再次按掉电话,他等来了段家掌权者的最后通牒。
“少爷,你别为难我们,麻烦你跟我们回去,老爷已经在等了。”
这家医院确实不是谢家的产业,它背后的家族姓段。
站在角落里的男生身上还穿着晚宴的礼服,袖口以及膝盖处沾上了污痕,脸侧的血渍已经干涸,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段镜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睛跟着他们离开了这里,在路过那扇门的时候,他的身形有片刻的停滞,不明显,但落在旁观者的眼里却格外令人在意。
姜栩比医生预计的睡得更久,在第二天的清晨,他才悠悠转醒。
太阳升上来了,窗帘没有拉紧,晨光带着冷意落进房间,躺在床上的人垂落的眼睫颤了颤后慢慢掀开,露出下面那双灿丽如宝石的眼瞳。
【恭喜玩家,主线剧情推动20%,请继续探索。
主线进度:30%
异类:也许除了人类,这座城市中还生活着其他物种,藏在暗处,虎视眈眈,它的目的是什么呢?
】
很久没有动静的系统提示音出现,带着难得大方的20%进度,姜栩终于慢慢缓过了神,他的精神与身体仿佛被分开,他睡得实在是有些太久了。
在他转醒的时候,病房里用于监测病人情况的机器将消息传递出去,姜栩刚刚坐起来,外面就涌进来一大波人。
唯一一个从失踪案的罪犯手下活下来的人,他无疑是特别的存在,进来的人里除了医生,还有另一个部分的工作人员。
他们在圣徽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短时间里完全封锁消息不太可能,何况还和那桩案子牵扯上,如果不是谢家和盛家拦着,他们可能在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弄醒少年,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些有价值的消息。
“什么,什么叫忘了?!”
姜栩被男人刺得难受地闭上了眼睛,他刚刚醒来,还没有彻底恢复,出于职业素养,旁边的医生立马开始赶人,“病人身体还没有恢复,这位先生,请你安静一点,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还有检查要做。”
“也不差这么点时间,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懂不懂?!”
男人不听,推开挡住他的医护人员,直接按住了少年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失踪案的凶手绑架的你,你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他为什么会放过你,他到底带你去了哪?”
一连串的问题让姜栩越来越晕,他的脸色惨白,脆弱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要碎。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