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低垂的帷幕,腥甜黏腻的液体,少年被迫扬起修长的脖颈,来不及吞咽的东西顺着他的唇角一路往下,在那片雪白的皮肤上带出一道痕迹。
“小栩乖,都喝下去。”
双生子滚烫的手掌按在少年赤裸的肩头上,逼着他将瓶中的液体喝下去。
可他真的太累了,何况这液体的味道太过奇怪,潜意识里少年在排斥这些东西。
擦去那片柔软皮肤上滴落的液体,青年神色间有些可惜,“这东西来得可不容易,小栩还是不要浪费得好。”
他们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这个,之前的那一批被毁掉了,剩余的时间不足以支撑他们制造一批新的材料,只能选了另一个方式。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这东西可要省事得多,效果也更好,就是脾气太大太野,总要生出别的心思,为了不出乱子,他们昨天花了不少功夫料理这东西。
只一会的功夫,原本鲜艳似血浆的汁液已经转为了暗红色,加希维德控制着少年,想要他将东西都喝完。
那个外来者有问题,现在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还好主要工作已经做完,剩下的只要他们自己注意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滚……”
少年非常不配合,加希维德叹了口气,看向少年身后的那个人。
向来优雅从容的庄园主人难得露出一丝狼狈,他的衬衫已经散开,大敞的领口下是线条流畅的肌肉,打理整齐黑发垂在眉眼间,他将挣扎中的少年揽进怀里,接过加希维德手中的瓶子抿了一口,然后俯身压了下去。
为了方便他的行动,加希维德甚至突然靠过来扣住了少年的手腕,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安抚着他的情绪,“忍一会,一会就好了。”
唇舌绞缠,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架势,庄园主人将液体灌进了少年的喉咙里,堵住他所有的退路,逼得将东西咽了下去。
那些记忆一闪而过,红晕消失,姜栩的脸又白了几分,他抿着微肿的唇瓣,克制住将那东西掀翻的冲动再次强调,“我不喝。”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那只酒盏摆的位置很巧妙,刚好挤开了裴远送过来的温水。
他们当然不知道什么系统惩罚,只当姜栩昨天是因为药剂的副作用,这东西一旦用了,在仪式彻底完成之前几乎每日都不能断。
杯盏中的液体是淡红色,应该是加了东西稀释,姜栩满脸都写着抗拒二字,说什么都不愿意喝。
加希维德挑起眉,海蓝色的眼睛里掺杂了些奇怪的情绪,“小栩是在撒娇吗?是想我们用其他的方式喂你?”
说着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抛开所有不谈,这对双生子的长相很出众,无论是外貌还是地位,亦或是金钱,他们样样不缺,单单其中一样打出来都算是好牌,何况他们集齐了所有。
姜家在知道他们要履行那桩婚约后格外惊喜,但他们家那小儿子的性格实在太难把控,如果不是洛尔利兹家指名道姓要他,姜家已经在考虑换一个更加好控制的对象过去了。
加希维德的动作暗示意味太强,姜栩咬着唇努力控制着,生怕自己等会忍不住将杯子整个砸在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头上。
“今天喝了明天就不用了。”
拉维斯少见地柔下神色,他温声哄着还在生气的人,如果不知道真相,这副样子看起来倒真的有几分未婚夫妻的感觉。
“你好烦!”
不领情的少年冷着脸推开对方,也许是威胁有了效果,他表露出来的抗拒少了一些。
“只是这几天而已,小栩乖,很快我们就……”
加希维德停了下来,突然转了话头,“你有见到那个外来者吗?”
在副本里待久了,姜栩开始变得对某些东西格外敏感,就像现在,他精准抓住了加希维德那句话里的关键东西。
很快?什么很快?
之前的线索加上“凯尔”的话无一不在暗示着那个猜想,这对兄弟绝对藏了秘密,而这个秘密还和自己有关。
这个想法刚被拼凑出来,系统提示音就冷不丁地响起,姜栩被惊得愣了一下,实在是昨天的事情给了他阴影,以至于他现在听到提示音就莫名烦躁。
【副本:蝴蝶标本(等级未知已开启)
美丽被定格在那一刻,同时被定格的还有蝴蝶的生命和灵魂,贪婪的生物企图将蝴蝶完全霸占,蝴蝶的结局不该是这样,所以它们打碎玻璃瓶,将破碎的蝴蝶一点一点重新拼凑,也许有一天,蝴蝶会再次复苏也说不定……
主线剧情进度已更新,剧情探索已过50%,恭喜您,请继续努力,尽快完成任务!
剧情道具掉落:蝴蝶之心
一颗属于蝴蝶的心脏,似乎有某种特殊的用处
】
道具栏里,玲珑剔透如水晶的心脏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透过表层的水晶,依稀可以看见中心那只合拢了羽翼的蝴蝶。
姜栩看着那颗心脏失了神,直到拉维斯带着疑惑的询问声传来。
“小栩,怎么了?”
将那道无形的光屏关闭,姜栩若无其事地转头去看身边的人,“没什么。”
面前还摆着那杯成分不明的液体,看起来今天如果不喝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只是片刻的功夫心里就有了决断,在他们的注视下,姜栩垂下眼帘,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甜腻的气息传来,其实这个味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更多的不过是心理上的折磨罢了。
见他将东西喝完,那对双生子才算是终于和缓了态度。
“这样小栩就不会失眠了,也不会再做奇怪的梦。”
贵族青年单手撑着下巴随口说道:“那个该死的家伙还没有抓到,小栩晚上还是小心些,不要再落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家伙八成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姜栩浑身发寒,他捏紧手中的杯盏,笑得很是难看,“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