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心同样察觉到了他那怨恨的目光,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瞪着那双眼睛干什么呢,是又欠抽了吗!”
摩诃天闻言,脸上的面容僵住了,整个人也是呆愣在了原地,竟然没想到自己也会遭受无妄之灾。
但他不敢反驳什么,因为他知道凭力量是打不过沈无心的,所以他只能搬救兵了。
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一旁看戏的诛魔王秦天身上,露出些许委屈的神情道:“秦长老你可看到了,这创世神教蛮横无理,连其所谓的创世神也是喊打喊杀,可悲我实力不够,否则我定然给他拼个你死我活!”
“秦长老你可以给我做主啊,族内那些储存的资源被拿走也就当赔礼了,但摩诃阴阳瓶是真的不能拿走啊,那可是我族得镇族至宝!”
摩诃天一把心酸一把泪的道,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给沈无心都给整愣住了。
“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诛魔王秦天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对此他其实不想过多插手的,主要是他略感棘手。
但摩诃阴阳瓶确实只有在摩诃古族身上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再加上摩诃天圣品天至尊中期的实力。
两者合二为一,这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方至关重要的圣品天至尊后期的战力,怎么能说要不就不要了呢!
所以他只能无奈的把目光投向沈无心,语气有些为难道。
“这个……嗯……道友能不能把摩诃阴阳瓶还给摩诃古族,一尊圣品天至尊后期的实力对大千世界目前的状况非常重要,还请多多谅解!”
虽说一切是为了大千世界好,但沈无心可不是那种无私奉献的人。
更何况东西都到了他的手里,他又怎么可能会吐出来,淡漠地摆了摆手道。
“抱歉啊,这摩诃阴阳瓶我自己也拿来有用,是不可能还给他的了,让他断了心思吧。”
“道友能够使用这摩诃阴阳瓶?”诛魔王秦天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一旁眼巴巴望着的摩诃天更是一脸不信的摇头道。
“不可能,除了摩诃古族之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完全动用我族镇族之宝,你快把摩诃阴阳瓶还给我,这可是为了大千世界啊,你忍心看到大千世界生灵因为你的私心而陨落吗!”
摩诃天突然间变得道貌岸然起来,颇有一副以势压人的模样,满脸的悲天悯人。
这家伙确实不愧是一族之长,知道以自身力量打不过就开始玩些小花招了。
但沈无心像是那种会被道德所逼迫的人吗,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逼迫不了我!
但摩诃天这话依旧让他感到不爽,怒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大人说话哪有你这家伙插嘴的机会,再在我面前逼逼看我扇不扇你就完事了,你是打没挨够吗?!”
伴随着些许怒意的话语,沈无心浑身上下也不由得散发出些许气息,向着摩诃天扑面碾压而来,颇有一副大打出手的模样!
那熟悉霸道的气息让摩诃天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随后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什么。
就让他回想起了被暴打的时光,那真是惨不忍睹啊!
完全的被吊打,道心的破碎,道伤时刻的缠绕……
如此种种让他根本不想和这个怪物动手,因为面前这人纯粹就是个怪物,他目前惹不起!
诛魔王秦天看着这一幕甚感心累,但还是上前的劝道:“沈道友请勿怒,请问沈道友刚刚所说之事是否为真?”
“自然为真,这摩诃阴阳瓶我虽然不能全力的动用,但其中原本的材料却很适合我提升自身的法宝,这可以让我的实力更强,能够为大千世界做出更多的贡献!”
既然摩诃天能够以道德裹挟他,那他自然也能以道德回击,表现出一副为大千世界做贡献的模样。
“什么?!”
两道惊呼声传来,秦天和摩诃天满脸的震惊。
其中又以摩诃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甚至面容都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一副发疯似的道。
“你不能这样做,你竟然想要把摩诃阴阳瓶当做材料一般熔炼掉,这简直就是暴敛天物!”
“你要是这样做,那我摩诃古族全族上下都要和你拼命,就算毁不掉你我也要咬掉你一块肉,两败俱伤又何妨!”
如此疯狂的模样,沈无心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外。
毕竟这摩诃阴阳瓶怎么说也是摩诃古族的镇族之宝,可以说算得上是极具代表性的宝物,也是摩诃古族的根本!
并且其本身阶级也非常高,乃是有名的绝世圣物,就这样说融掉就融掉了,任何人看了都要心疼死吧。
更何况这东西还是摩诃古族的镇族之宝了,要不是摩诃天和他的差距太大,怕不是都要和他拼命啊!
但他沈无心行事何须他人赞同,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杀意凛然道。
“你可以试试!”
如此凌厉的杀意,瞬间让疯狂的摩诃天清醒了下来,甚至都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沈无心看着平复下来的摩诃天,语气冷道:“我可以放过你们一次,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第二次,如果你再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杀意,那我也不介意抹去一只烦人的老鼠!”
听得如此毫不掩饰的狂傲之言,摩诃天却没有任何不满的想法,甚至都感觉浑身冒着冷汗,全身冰凉。
那极其强大的力量压了他有些难以喘气,现在只有圣品天至尊中期实力的他,对沈无心也只是一个大一点的老鼠而已。
他知道沈无心所言非虚,要是他再继续跳的话,怕是少不了被一锅端啊!
他又不甘心,但让他在反驳却又不敢,陷入了两者的抉择之中,变得沉默不言起来。
在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清冷,秦天眉头微蹙,看着没有丝毫退让的沈无心。
知道再继续劝说下去怕是没有任何用处了,要是再这样继续计较下去,沈无心怕是真的要动手了,到时候他都不一定拦得住啊,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最终左思右想,秦天不得不放弃劝说,轻叹一声无奈道。
“唉~,既然沈道友如此,那我也不再继续管下去了,两位好自为之吧。”
说着便挥手离开了,这段浑水他表示不想再趟了。
反正这浑水一开始就是摩诃古族挑起来的,落得如此下场也怪不得别人,他已经做出他最大的努力了。
但他无可奈何,沈无心的实力让他感到忌惮,真打起来那是真不好说。
并且现在这样至关重要的时刻,他作为大千宫的首席长老自然不会随意对自家人出手,要不然那不是让魔域趁虚而入吗!
摩诃天愣神的看着秦天离去,脸上有着些许错愕。
“他怎么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啊,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沈无心啊!”
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起来,面对沈无心的压迫更是没了底气,所以干脆直接低头做那埋着脑袋的鸵鸟。
沈无心看了他一眼,脸上面容也是温和了些,语重心长的告诫道:“摩诃阴阳瓶没了也就没了,只要摩诃古族还有血脉存在,那摩诃古族就依然存在,依旧是那太古五族之一!
但要是人都没了,那要这摩诃阴阳瓶又有何用?”
“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没有下次了!”
伴随最后的警告,沈无心向着另外四位太古族的长老拱了拱手,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摩诃天面色阴晴不定的站在原地,紧握了握拳头,但在想到沈无心那恐怖的力量之后,又是不得颓废了些许,紧握的拳头也是松开了。
面露苦笑的喃喃自语道:“呵呵呵,这就是弱小的代价吗,任人拿捏,我果然还是不够强啊!”
“这次是亏到姥姥家去了,但我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甚至不能动一点小心思,否则那就是真的灭族之灾啊!”
摩诃天想通了,沈无心至少不是他现在能够招惹的存在,还是不要去摸这只老虎的屁股了。
能够坐上一族之长的座位,可不是那种只会上前冲的无脑莽夫,否则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摩诃古族绝对不能在他手上消失,否则他又如何对得起摩诃古族列宗列祖!
一旁的四位太古五族的长老还没走,脸上带着些许看戏的笑容看着阴晴不定的摩诃天。
其中浮屠古族的长老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摩诃古族的那谁吗,以前不是很狂的吗,现在这副样子了啦!”
如此嘲讽的话语一出,摩诃天立马的冷眼瞪了他一下,那长老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摩诃天经过这次天大的打击,也没有出手教训出言不逊之人的想法了,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背影颇为沧桑,没了往日的傲然,那一股勇往无前之气消失一空。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脸上意外的透露出些许喜色。
“摩诃古族的这位族长怕是深受打击啊,道心严重受损,想要在圣品天至尊这条路上再进一步怕是难了!”
“这是好事啊,虽然摩诃天圣品天至尊中期的实力依旧让我们忌惮,但前进的道路上限就已经定死了。”
“少了个敌人啊,但是我们却又多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这个不确定的因素更让人忌惮!”
不知何人说出这句话,在场四位长老纷纷顿在了原地,脸上露出些许愁容。
“不说了,我还得回去劝说竹中的老顽固让他们把镇族之法交出来呢。”
“唉~有时间忙活事儿,早知道就不来看什么热闹了。”
“操碎了心啊!”
“有缘再会!”
最后四人也没有再聚多久,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满是愁容满面。
毕竟他们还要劝说全族把自家的镇族之法传出,他们对自家族中那几个老东西的顽固清楚得很,这个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但棘手也要完成啊,要是真让沈无心打上门来,那可就不只是镇族之法泄露的问题了。
既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
另一边。
沈无心满脸轻松地回到了赤红大陆的创世神城中。
看着此次丰收的一趟,脸上是止不住的高兴。
“没白跑一趟,不仅一次性请把至尊法身的凝炼之法这件事完成的差不多了,还获得了一大批的材料。”
“可以把世界皇冠和真龙之剑提升一下了,也可以给其他的家人们锻造一把神器,提升一下她们的战力。”
边说着,沈无心下一瞬便出现在了创世星那一成不变的美丽庄园中。
迈步走在庄园的小路上,入眼的便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园。
一位娇小可爱的身影在花园中飞舞,就像那些辛勤劳作的蜜蜂一般,给这一片花园浇灌生命之水,助其更加完美的成长。
沈无心看着那道可爱的身影,立马的走上前去,眨眼间便是双手轻轻盖住少女的双眼,满脸溺爱的道。
“猜猜我是谁呀?”
“呀!”
那美丽的身影显然被此举吓了一跳,但也是瞬间的回过神来,没好气的娇呵道。
“沈无心,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怎么现在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哈哈哈,因为这样好玩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乐吗。”沈无心轻笑的松开了捂住双眼的手掌。
玛茵回头看下熟悉的人儿,回了她一记可爱的白眼,娇斥道:“你这家伙真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交给我们来做,也不怕累死我们呀!”
沈无心表示无辜耸了耸肩道:“那你们也可以把重任给放下呀,让他们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不必事事都抓着。”
对于自己创世空间内的发展,他是保持随缘态度的,并不想进行过多的干涉。
毕竟世上的苦难人那么多,他总不可能事事而为,那样会把自己给拖垮的。
就算是神明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或好或坏,但那都是属于别人的生活。
他不想过多的去插足,那对谁都不好。
他更喜欢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