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校,新学期,除了张岚时不时利用班长的身份对沈汀明里暗里颐指气使,其他一切顺利。
当所有人为难于初中的高中数理化知识头大如牛的时候,沈汀还算轻松,毕竟学过一次,就算有些地方一开始觉得陌生,之后熟练了之后,就没问题了。
她是班里唯二面对繁重的课业游刃有余的人,剩下一个是学神李抉,那些复杂的公式在他面前好像是无足轻重的游戏,别人痛苦翻书苦思冥想的时候,他挥着一支笔变态的写标准答案。
张岚初中时做班长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老师面前抢着做事情,尽力表现自己,学习认真,友爱同学,脾气好。
在老师走后,动用自己的权利把班里同学指使的团团转,表面还是一副为别人好,给别人锻炼的机会,其实是自己懒,不想动。
张岚还在班级里搞小集体,那个小集体多是她的跟班,对她马首之瞻,只要有人惹得她不开心,她不出面,叫她的跟班去欺负人,还不是明面上的。
经过了初中沈汀报复事件后,张岚学聪明了,每次心里不痛快,都叫她的跟班出面教训她讨厌的人,她自己不出面。
张岚的那群跟班,不知道为什么,甘心当一条被人指使的狗,大概是因为主人经常赏赐一些肉骨头。
像那时候每个女孩都期翼拥有的项链和钻石发卡,或者一条上档次的晚礼服裙子,或者有机会出入一些高档场合。
沈汀会知道这些,还是徐鑫鑫跟她讲的,这个外表可爱开朗的女孩天生就有一颗八卦心,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自从有一次沈汀帮她修好了自行车链条,她就单方面把沈汀当做了朋友,有什么事都会跟沈汀说道说道。
沈汀把一切都记在心里,嘴很严的一个字也没往外讲,徐鑫鑫特意叮嘱是一回事,她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跟别人嚼舌头的人。
不管张岚身后那几个女生有多招人讨厌,只要她们没招惹到她,一切就跟她无关。
短短一个星期,扬桦将班级风貌看在眼里,表面笑眯眯的不动声『色』,心里则盘算着,一个月后怕是要重新选班委了。
能做班主任的都不是等闲之辈,扬桦表面上无害,其实能做年纪最好班级的班主任,她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
这天放学,沈汀去银行取了500块钱,破例坐公交车来到一家礼品店。
后天就是宏锡的十八岁生日,沈汀曾经说好要给他过,就算两人现在关系不清不明,但她还是要践行诺言,顺便,实施她的计划。
任务结束日期还有一个星期,停滞不前的好感值终于『逼』得沈汀想出一个办法,她要给宏锡制造一个让他难忘的生日,成功是否全看生日那天。
沈汀在礼品店精心挑选礼物的时候,宏锡也在秘密准备一件事。
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心怀紧张的筹划一件事,对一个女孩告白。
宏锡终究不是缩头乌龟,他『性』格里的一往直前容不得他面对一个自己明确想要的东西懦弱的放手。
他想的清楚明白,自己喜欢沈汀,想跟她在一起,很认真的在一起,像个正常男女那样谈场甜甜蜜蜜的恋爱。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告白成功。
上网搜,查资料,精心准备告白环境,蹩脚的念着告白台词,从没谈过恋爱的菜鸟宏锡青涩的对着镜子一遍遍做表情,紧张的好像不是要去告白,而是求婚。
大山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玩着打火机,他心里藏着一件天大的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宏锡说。
今天早上,他收到一份包裹,那是一个信封,里面沉甸甸的,因为没有填收件人,只有一个地址,他当即就拆开来看了。
一张张白纸黑字道出一个惊骇的阴谋,当年……
“大山,你过来。”在镜子面前站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宏锡始终找不到感觉,他抓着头发,想出了一个主意。
大山的思绪被打断,看着宏锡一脸抓狂,收起了脸上的凝重,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老大。”
“你站我对面,我来真人实践一下。”对着镜子总觉得是对自己讲话,对自己告白,怎么想怎么自恋,宏锡决定真人锻炼。
大山:“……”这是走火入魔了吧。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大山可不敢这么说,嘿嘿的在宏锡面前站好,等着自家帅老大的真情表白。
宏锡心里想着台词,表情都做好了,一抬头,看见大山那张油光满面的大饼脸,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差点没憋成内伤。
要他对着这样一张脸含情脉脉,还不如让他对着镜子练习呢。
“那啥,我想起来有点事没做,先去忙了。”咳嗦两声,宏锡转身就走,不忘拿起桌上从网上当来的台词。
大山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等他过完这个生日再跟他说吧,要不然到时候闹得天翻地覆,也别过生日了。
沈汀买了一串黑『色』的串珠,金『色』绳子串起十二颗直径半厘米散发着凝神香味的黑珠,下面坠着两颗小小的玛瑙和红樱珞。
沈汀想象着这串手链戴在宏锡白皙消瘦的手腕间,黑白灰红对撞,应该会很有一番味道。
她在店里看到这手链的第一眼就觉得它跟宏锡很配,漂亮又不失风骨,希望他能喜欢吧。
大洋彼岸,一个豪华别墅里,信奉养生不能轻易动怒很多年的辛诚怒不可遏的踹了卢美欣一脚,脸『色』难看到扭曲,“贱女人,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
卢美欣被踹到肚子,惨叫一声,本来就面无血『色』的脸顷刻间青白的吓人,她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抖做一团,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被眼前男人有别于往日凶狠的样子吓的。
辛诚下了使劲踹她还不解气,抡起一旁的椅子往她身上招呼过去,他已经气疯了。
椅子脚磕到卢美欣的头,她没带挣扎就昏死了过去,雪白的地摊上,鲜血蔓延。
辛诚看样子还想再踹卢美欣一脚,一旁看了半天的女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同为女人,就算平时处的再差,看着卢美欣这幅残样,女人也不由寒心了。
平时一向好说话的辛诚居然有这幅恐怖面孔,今天他能这样对待卢美欣,指不准以后也能这样对她。
“诚哥,算了吧,再打人就要没气了。”女人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劝着。
辛诚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把女人打懵了,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就算心里再气,也不该迁怒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看看,看什么看!”辛诚薅着她的头发狠狠一揪,眼角神经质的跳着,有种要疯的征兆,“要不是你这个蠢女人激她,她能做出那件事,告诉你,老子要是完了,要你们一个个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