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电脑,宫楚回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蹙着细细的眉小口喝着。
钥匙开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宫楚的思绪,她抬头,一个帅的让人失神的男人走进公寓,浅浅的酒味从他身上散开来。
宫楚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放下酒杯,走到男人眼前,已经是一副温柔至极的模样。
扶着男人的腰,把人将客厅带,她笑问:“又去喝酒了?”
男人点点头,额间的碎发落下来,挡住眉『毛』和眼睛,只『露』出刀锋似的鼻子和两片薄唇。
公寓灯光并没有全开,只有两盏小灯作照明,客厅昏暗,男人的下颚线比雕像的还要硬朗,他衬衫的妞子开了两颗,『露』出有着不夸张肌肉的胸膛,视线下移,可以看见六块腹肌,还有上面一点点的黑『色』『毛』发。
男『色』有时候比女『色』还要致命,宫楚咽了下口水,撑起身体,着『迷』的朝着那张薄唇压下头去。
就在两人越离越近,最终只差一公分的时候,一双手抵住了宫楚的肩膀,男人睁开眼,坐直身体,声音低沉带着丝不清不楚的笑意:“你要非礼我?”
『露』出整张脸的男人俊美的如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基因这东西很奇怪,他的父母明明都是地道的亚洲人,他却长着一方偏西方的脸。
也是因为骨子里有东方血脉,少了西方人过于刚硬的线条,在该柔的地方柔,在该刚的地方刚,就铸就了这张『迷』死万千少女的脸。
宫楚想起一起上课的女同学对着他犯花痴的样子,眼中闪过冷意,那些猪婆丑成那个样子还敢肖想得到他的注视,真是痴心妄想。
“在想什么,眼神这么可怕?”拿起宫楚喝过的杯子对着光线晃『荡』,男人将一双长腿翘在茶几上。
“我眼神哪有可怕。”宫楚撒娇,从他手里拿过红酒一饮而尽,微醺的对他吐丝如兰,“今晚跟谁去喝酒了?”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移开,嘴角勾起,笑的慵懒,“我们又没结婚,干嘛用这种捉『奸』的语气问我话?”
宫楚趴到他的肩头,柔弱无骨的伸出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圈,“你想结婚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男人伸手将她从身上拉下去,站起身,“不开玩笑了,我累了,先回房睡觉了。”
“宏锡!”几次被拒绝,宫楚的大小姐脾气上来,站起身几步走到他的身后,用手环住劲瘦的腰,脸颊在宽厚的背上磨蹭,轻声道:“我是认真的。”
男人,宏锡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推开房门,转身关门的时候对着她道:“时间不早了,下次不要等我,回去睡吧。”
宫楚用手撑在门上,不让他关上,眼神有些尖锐,“为什么想现在回国?”
宏锡眉头微皱,“这属于我的隐私范畴了,宫楚,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我们规定过,不对彼此的地盘越界。”
宏锡对她一直好脾气,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都选择开玩笑解决,可是一旦正经八百的讲话,就说明他动气了。
宫楚咬了咬唇,放开手,说了句:“晚安,好梦。”
“你也是。”宏锡说着,关上门。
在门外站了一会,宫楚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打给安德烈医生。
凌晨四点,安德烈还在睡梦中,看到来电的人是宫楚才没有发火,抹了把脸,接起电话。
“安德烈,我有事情要问你,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宫楚拿起外套和钥匙,一边说,一边打开门走到公寓外面。
“现在?”安德烈一下惊醒,现在能在哪里见面?
“蓝『色』酒吧,我请你喝酒。”走到车库,宫楚发动车子。
美人邀请,即使刚从医院回来休息没多久,安德烈也不由脑袋兴奋,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好,等我,我马上就到。”
沈汀买了一些熬得十分入味的鸡丝粥,还有一些红豆包子,成功的避开了路译禾所有的忌口,在最快的时间里买到了营养能吃的东西。
路译禾是真的饿了,把几个包子和粥吃的一干二净,一点不像个矜持的名门继承人。
路译禾填饱了肚子,感觉身上明显比刚才有劲了一点,待在医务室怪无聊的,路译禾提议去图书馆消磨下时间。
沈汀也觉得跟他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愤怪异,欣然同意,像来时一样,扶着他出了医务室,朝图书馆方向走过去。
校医的手艺不错,路译禾的脚比之刚才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他想着刚才沈汀喘得那样子,把大半的力量放在自己的右脚上。
虽然手臂还放在沈汀的肩膀,但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重,只是时不时停下来歇一歇的时候,免不了沈汀要靠着沈汀支撑。
从后面看,两人就像一对甜蜜的情侣,男生揽着自己女朋友的肩膀,说着些悄悄话。
沈汀自从明白过来路译禾的心意后,对于他的靠近就会显得很不自在,可是她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生怕路译禾起疑。
虽然感觉到了路译禾种种行为背后的意思,但是他毕竟还没有公开标明心意,要是最后人家并没有这个意思,那就闹个大笑话了。
两人就在这种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情况下,举止暧昧的走到了图书馆。
在图书馆的电梯前,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当初两人撞到一起的情形。
路译禾搂着沈汀的肩膀站着,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迟疑:“你借的那些书,都看过了?”
沈汀脸红了红,为自己伸冤:“那些漫画书都是帮周娅借的,我拿的时候根本没看,哪知道会是那种书。”
她当时急着下楼去找自己想看的书,在一堆漫画里看见了周娅说的书名就拿走了,说起来,当时借书老师看着她的目光好像就有些不正常。
“我想了想,大家都是成人男女了,那种书好像也没什么。”路译禾理解的点点头。
沈汀放下他的手臂,抬头看他,义正言辞:“我说的都是真的。”
电梯门开了,路译禾装模作样的皱眉,吸气:“我的脚……”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又扭到了?”沈汀立即放弃了解释,担心的低头去看他的脚。
路译禾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将手臂重新搭回了她的肩膀,“没事了,我们快点进去。”
沈汀反应过来他是在骗她,扶着他进电梯,没好气道:“干嘛要装?”
不装怎么能看见你关心我的样子呢,路译禾像个刚坠入爱河的小男生,抬了抬左脚,认真道:“我没骗你,刚才的确疼了。”
我信你才有鬼,沈汀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你生气了?”路译禾凑过头去问。
“没有,你离我远点。”沈汀朝旁边让了让。
“我脚疼站不住。”路译禾垫着脚朝她靠了靠。
“别靠过来。”
“不。”
“路译禾!”他怎么像个无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