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箫面无表情的拉开她,径直抬脚走出去,没两步,一个男人迎面走来,越过他,看着他后面瘪嘴抹眼泪的小女孩,脸上闪过愠怒,“她是你妹妹,巴巴的等着你回来,你就这样对她的?谁叫你的臭脾气?”
伏箫冷笑一声,跟男人七分像的脸即使摆出刻薄的脸,也英俊的不像话。
“反正不是你教的,我在市区买了房子,明天就搬出去。”他说完,抬脚绕过男人就走。
“站住。”男人低喝,伏箫好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
男人站在原地良久,伸手将头发拨到后面,挫败的叹了口气,听到声音赶来的温婉女人抱起小女孩,走到他旁边,柔声问:“你还好吗?”
男人抬头看她,摇了摇头,从她手中接过小女孩,笑道:“叮叮,我们接着去玩刚才的游戏好不好?”
叫叮叮的小女孩揪着他的袖子,摇摇头,扬起小脑袋看着楼上,说:“爸爸,我不想哥哥搬出去住,我想和哥哥一起玩。”
男人『摸』了『摸』女儿的小辫子,哄道:“爸爸不会让哥哥搬出去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睡觉,要不然明天小猪又该赖床了。”
“爸爸,我不是小猪。”小女孩大声强调,自从知道小猪并不是只有可爱这个形容词后,她就再也不想别人叫她小猪了。
男人被女儿逗笑了,脸上一扫阴霾,充满着愉悦的笑,“好好好,爸爸以后不叫你小猪了,可是你每天睡到太阳很高才起,跟小猪很像。”
“那我以后就不赖床了。”
“这是你说的,要说道做到。”
“我们拉钩。”
“哈哈哈,好,拉钩拉钩!”
女人跟在两人后面,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脸上闪着为人母的幸福,她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站在扶手边一脸冷漠的伏箫跟她的视线对上,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男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心头的火气刚上来,被女人从后面拍了两下后背,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他还是个孩子,你别总跟他呛声。”女人劝道。
男人放下小女孩让她自己先去玩,回头哼了一声:“都二十五六的人了,还是个孩子?”
他这样简直跟伏箫一模一样,不愧是父子俩,女人笑着摇了摇头,“没结婚不就还是个孩子,你也是,他每次回来就跟他发脾气,孩子能受得了才怪。”
“我又不是故意想发脾气,可是你看他对叮叮那个态度,都是一家人,整得跟外人似的,不是,他那态度比对外人还差。”男人越说越气,最后声音控制不住又抬了上前。
女人眼神有些黯淡,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放下,是我这个后妈没有尽好责任。”
男人牵起她的手,女人手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结婚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戒指,而是顾虑伏箫的心情,她一直都没有戴所有女人都喜欢的钻石戒指。
“不怪你,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察觉到他妈不对劲,他妈就不会『自杀』,当时他是第一个发现的,所以心里创伤比所有人都严重……”
女人回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理解,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努力,你也是,不要一回来就说他,还有少在他面前对叮叮好,孩子虽然『性』格闷,但是心里很敏感。”
男人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发,长长出了口气,“这些年辛苦你了。”
结婚十多年,考虑到伏箫还小,就一直没要孩子,叮叮的出生是意外,也是上天给的最好的礼物。
他现在妻儿老小皆好,就是唯一的儿子让人头疼,他其实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让伏箫学医,搞得现在整天待在医院里,不跟外面接触,整个人古古怪怪的。
上次李院长好像说他侄女是个海归,这两年在外企当上了中层,因为年龄大了,家里安排相亲,一直没有相中,听说伏箫年龄相仿,想安排两人见个面。
对方条件不错,两家家事门当户对,要不最近就安排见一面,处不成对象也做个朋友,省的整天待在医院里,脾气越来越古怪。
和伏箫约的时间是上午,沈汀吃完了早餐就在收拾自己。
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她用心打扮了一番。
已是初春,天没有那么冷,沈汀上身穿了一件宽松白『色』厚『毛』衣,下身穿着一件『毛』绒裙,踩着一个短牛皮靴,『露』出匀称的双腿,外面罩着长款风衣,倒也不是太冷。
如她所料,伏箫早早等在了咖啡馆,强迫症一般不会允许自己迟到。
店里有暖气,沈汀走到座位边上,将风衣脱下放在椅后,在伏箫对面坐下,“久等了。”
伏箫盯着她与之前不同梳上去一般的丸子头看了两秒,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我也才到一会,喝点什么?”
“卡布奇诺。”
伏箫扭头对服务员道:“一杯卡布奇诺,一杯蓝山。”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走后,伏箫对沈汀道:“你今天很漂亮。”比平常好看,一看就是用心打扮过得,耳垂上的珍珠耳环很衬她的脸。
他说话真直接啊,沈汀一口气提起来,对他笑了下:“谢谢夸奖,你不穿白大褂也比往常帅了很多。”
“是吗?她们都说我穿白大褂比较帅。”
“她们?”
“科室里的护士,制服诱『惑』是什么意思?”
沈汀再一次跟不上他的节奏愣了下,“制服诱『惑』?”
“白大褂等于制服诱『惑』,还有十八r,h文,鬼畜。”伏箫丝毫没察觉到周围的客人视线盯到了自己身上,一本正经说:“偶尔经过护士台的时候听到她们在讨论,我不太懂,都是女『性』,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要不是他的表情过于正经,沈汀都以为他是在挑逗她,咽了口口水,她口干舌燥的急需一杯水来润润喉,夭寿了,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讲这些,他都没察觉周围人越来越诡异的眼神吗?!
“那什么,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赶紧走吧,要不然被当成变态撵出去就太丢脸了。
“你饿了?”现在不是刚吃完早餐吗?
“嗯嗯,我们走去吃点东西吧。”沈汀说着,不等他同意,站起身,穿好衣服率先往外走。
伏箫跟着站起来,到前台付了两杯咖啡的钱,跟着她走出了咖啡馆。
“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这么重口……”
“你不觉得很带感吗?鬼畜,他要是戴眼镜的话,真的很有感觉诶~”
身后两个收银员讨论声飘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