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灼彻底死心,却整日沉『迷』花天酒地,方可『露』见他是个难得的奇葩,没事的时候就跟他喝两杯,这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
郝灼骨子里有种不羁的因子,当年会所被人砸场子,对方有备而来,镇场子的兄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方可『露』也伤的不轻,是郝灼带了自己兄弟把对方给收拾了。
他知道这种场子不能叫警察,秘密把事情给解决了。
宏锡听说了这事后,做东,请郝灼吃了顿,两人出乎意料的投机,这之后就不用多说了。
郝灼整日跟宏锡和方可『露』混在一起吃喝玩乐,他一开始其实没有加入帮派的打算,但是耐不住别人老找他麻烦。
那些小混子专找不痛不痒的地方下手,让人不甚其烦,打又打不跑,又不能随便弄死,郝灼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加入了帮派。
一开始郝灼玩得心态多一点,毕竟他这大少爷,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委曲求全的当个替人卖命的小喽啰,但是踏上这条路,注定不可能全身而退,手沾上血,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方可『露』已经不记得郝灼是什么时候开始摆正态度,认真的走这条道,也许是他身边一个兄弟被人『乱』弹『射』死,他整整一个星期不见人影,再出现在大家伙面前的时候。
不知不觉他就成了宏锡的左右手,一手枪法使得神乎其神,每次枪战,他总是站在最前面,不怕死的样子。
五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居然已经有些模糊,方可『露』从思绪中回过神,见严子琦捏着耳朵嗷嗷叫,一叠声的让沈汀轻一点,不由白了他一眼,“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怕疼?”
严子琦疼得说不出话来,说出来丢脸,他从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怕疼,丁点大的疼在他身上都能被放大十倍以上。
他平时都不会把这丢脸的事让别人知道,但是沈汀下手实在太重了,他忍不住就叫出了声,话说为什么他老爸每次给他上『药』都不疼,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下手就这么重呢。
沈汀已经不顾严子琦的鬼哭狼嚎上好了『药』,她收起『药』回身,见方可『露』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那个郝灼十有八九就是她认识的人。
“就是他。”方可『露』说,随即皱起眉,“郝灼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认定的事,除了自己厌倦了,别人休想劝他一点,劝说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这么有个『性』?沈汀『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你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改天一起吃个饭,我做东。”她顿了一下,笑着补充:“以严子琦他姐的身份。”
捂着耳朵哼哼唧唧,思考着她们跟郝灼是什么关系的严子琦一下挺直了背,他本来想大声抗议沈汀的自以为是,可是一抬眼对上她的笑眼,立即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小声低估:“谁是你弟弟啊?”
沈汀弯下腰,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颊,笑着下刀子,“你觉得你现在,除了答应严叔和方姨的婚事,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严子琦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原以为她会委婉的威胁他,没想到她这么赤『裸』『裸』的,不愿意掩饰还态度这么强硬,她以为他就一定会受他威胁吗?
“哦,对了。”沈汀盯着他表情丰富的脸,慢悠悠道:“刚才我们在等你的时候,电视上刚好放到一部同志电影,严叔他啊,一脸的很不赞同,还说要是自己儿子这样那样,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严子琦抖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他原来以为对比冷脸的方可『露』,沈汀算挺不错的。
事实证明,他真的瞎了眼,才会觉得沈汀笑容可掬和蔼可亲,丫根本就是一笑面虎嘛。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他只能接受她的威胁。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他认命的深叹一口气。
方可『露』听得严子琦那一声长叹,皱了皱眉头,走到床边,钳住他的下巴,捏着抬起来,沉声问:“你不喜欢我妈?”
严子琦觉得这姿势怪怪的,郝灼那个变态就经常这么捏着他下巴。
他扭了扭头,没扭开,又有些怕方可『露』,眼睛瞟向一边,断断续续,一脸纠结道:“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就是不习惯,她挺好的,就是,哎呀,我就是不习惯家里多出一个人,怪别扭的。”
“别扭你就一个人住。”方可『露』放开他的下巴,一脸的不耐烦,“你马上就成年了,一个人住方便,大不了吃饭的时候你去找他们一起,这样既方便,你爸也放心。”
严子琦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过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就像上次顾虑的,他要高考了,要心无杂念。
也许之前他还没有那么强的想要考出一个好成绩的执念,现在为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郝灼那个变态的视线,他一定要努力考好,然后去别的城市上大学。
想通了之后,他突然热情起来,问:“什么时候准备婚礼?”
沈汀弹了他脑门一下,“婚礼不急,先把你这破烂事解决了。”
方可『露』说:“联系郝灼不难,但是我们最好做好准备,他那人要顺着『毛』『摸』,他脾气挺大的。”
郝灼的坏脾气沈汀已经见识到了,不过照她看来,郝灼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现在对严子琦的兴趣正浓,一时半会不愿意放开严子琦也正常。
但是战术是迂回的,她并不是叫他一下放弃严子琦。
凡事都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有把握,郝灼到时候应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沈汀思考的差不多,刚准备和方可『露』商量下请吃饭的时间,方可『露』的手机突然响了。
方可『露』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脸上诧异一闪而过,她看了沈汀一眼,握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沈汀对她那一眼很莫名,方可『露』讲电话的功夫,她在床边坐下来,跟严子琦说,请郝灼吃饭的时候,他要注意些什么,别惹他发怒,安稳点。
严子琦对于她们请郝灼吃饭,自己也要去表示了一下郁闷,随后又想这次要能把那变态从自己身边弄走,委曲求全的陪吃也值得了,便耐下『性』子来听沈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