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到屋子里面,宏锡把沈汀放到沙发,转身去冰箱拿了两瓶水,递给沈汀一瓶。
沈汀接过水,对他说了句谢谢。
宏锡的家看起来就像样板间,看着华美异常,却让人丝毫没有想入住的欲望。
屋里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估计是有钟点工定时清扫,东西摆放的位置很有规则,没有经常挪动的痕迹,看来宏锡也不经常待在家里。
“最近太忙了,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宏锡看出她的疑『惑』,淡淡解释。
沈汀点点头,没有如宏锡期待的接着他的话题问最近在忙什么。
时间临近中午,两人都没有吃饭,沈汀身体不方便,宏锡不会做饭,冰箱里也没有熟食食品,只能打电话叫外卖。
等外卖的空挡,宏锡去给沈汀收拾房间。
屋子大的有些空,三室一厅两卫,每个房间的家具都齐全,带着独立的空调和『液』晶电视。
宏锡其实更想沈汀和他住在一间卧室,但是怕沈汀反感,只能将隔壁的卧室收拾出来,好歹近一点。
吃过了午饭,宏锡走到阳台打电话,沈汀打量自己接下来几天要住的地方。
房间很大,许久没人住,床单被罩上却有阳光和洗衣『液』的味道,房间摆设奔着简单前卫而去,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宏锡对着电话那头的特助交待了下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程,让对方如果不遇到特别紧急的事都不要打搅他。
打完了电话,他抱着笔电敲响沈汀的房门。
沈汀正用房里的电脑上网刷微博,听见敲门声,没多想,嘴比大脑反应快了一步,说进来。
宏锡抱着电脑走进房里,就见沈汀专心致志的刷着页面,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
他突然停住了脚,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看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极开心的模样了。
长大是一瞬间的事,想要回去却难于登青天,年少时或许还不知道这种只盯着一个人看,发呆时都想着她的感情有多深多厚,现在却再清楚不过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宏锡喜欢现在的沈汀,更怀念以前的沈汀,那个貌不惊人,胆小害羞,不敢看人,却笑得真诚的沈汀。
他觉得她脸上的假笑刺眼,却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去指责她,因为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他喜欢她,想要她也喜欢他,眼里除了他再容不下别人,却不能霸道的干涉她的人生。
走到床边坐下,宏锡勾头去看沈汀看得东西,发现那是一个极短的视频。
视频上有一只白『色』小『奶』狗正奋力挣扎着自己的短腿想迈上前面的台阶,却在尝试了很多遍都不能如愿以偿,爪子太短,身材太胖,最后气馁的一屁股蹲在地上,没蹲稳,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女生天生对动物没抵抗力,这小狗颜值实在逆天,沈汀才一遍遍的看,结果越看越觉得小『奶』狗二的可爱。
“你喜欢狗?”宏锡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容不知不觉放柔和了,“你要是喜欢我送你一只。”
沈汀才注意到他似的,被吓了一跳,刷微博刷嗨了,都忘记这是哪了,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定了定神,沈汀摇摇头,合上了电脑,“我养了一只,方姨在照顾,一只就够了。”
不是养不起,而是动物也会吃醋,如果做不到把爱平均分配,还不如只专心一个。
宏锡倒不知道沈汀养了狗,他有心想和她扯开话夹子,便一边上网质询肌肉拉伤该怎么恢复,一边问她养的狗是什么品种的,叫什么名字,脾气怎么样?
聊到阿尔法,沈汀脑海中只想起一个体型健壮的胖狗。
自从沈汀和方可『露』考上大学,阿尔法就一直是方琴照顾,方琴很宠阿尔法,几乎对它有求必应,她一般不喂阿尔法狗粮,觉得那东西死贵而且不禁吃,每天就去菜场买些肉骨头和鸡架子,回来煮熟了喂给阿尔法吃。
没有狗不爱吃肉的,只不过一个寒假,阿尔法就胖了十斤,皮『毛』黑的发亮,双眼炯炯有神,少了当初的凶狠,多了憨厚。
现在任谁见到它,都不会把它和当初那个骨瘦如柴的流浪犬往一处想。
两人就着狗聊了几句,宏锡把恢复过程了解了个大概,把电脑丢在一边,把手伸向了沈汀。
沈汀抖了一下,往后面缩,眼睛盯着宏锡古街分明的手。
宏锡觉得她这幅防备的样子特有趣,忍着捏捏她脸的冲动,他一本正经道:“我刚才看了一下网上的按摩手法,现在试着给你捏捏,你感受一下力道。”
沈汀抓了抓头,“医生刚给我按摩没有两个小时,现在就不用了吧。”
“你晚上肯定要按摩,我现在熟悉一下节奏。”宏锡一句话把沈汀要说的话堵死了。
沈汀其实还想再争辩一下,她可以去医院让医生帮忙,但料想宏锡肯定还能编出各种理由来堵她,干脆闭嘴作罢。
方正被按摩的人是她,她就趴着享受好了。
“行吧,但是你力道轻一点,我受不了疼。”刚才在医院里,她三令五申让医生轻一点轻一点,差点没把人家给弄烦了。
宏锡应了一声,抬起手,按上了沈汀的后背。
一开始宏锡的节奏掌握的很好,他很聪明,视频只琢磨了十分钟,就掌握了精髓,一下接着一下,把紧绷的肌肉给放松开。
宏锡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沈汀舒服的觉得自己『毛』孔都舒展开了,舒服的谓叹一声,突然感觉背上的手一顿。
停顿的时间很短,没等沈汀作出反应,两只手就继续动了起来,沈汀的脸埋在像一样的枕头里,舒服极了就嗯哼两声。
本来被越按越舒服的沈汀都要沉入梦相了,却突然感觉按在身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越来越重。
沈汀眨了眨眼,突然闷叫了一声,这王八蛋是按着按着睡着了还是怎么的,突然下这么重的力是要闹哪样啊?
沈汀愤然扭头,却见宏锡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手捂着鼻子。
沈汀一腔的质问被他诡异的动作弄的没了,转入升起一阵莫名,她问:“你怎么了?”
宏锡向她摆摆手,捂着鼻子出了房间,沈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目光一转,看到在米『色』床单上慢慢晕开的血,想到了什么,『露』起一个古怪的笑。
他这是,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