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给自己煮了锅泡面,边吃边想明天该怎么办。
其实这次的事完全是恒远集团的错,但是现在人家根本就不想理睬你,弄得好像错在沈汀的藤跃有限公司一样。
还是没站到更高的点,要不然也不会受这种鸟气,沈汀叉起一块面团,郁闷的填进嘴里。
一碗面吃完,沈汀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她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此时吃过饭,困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回到卧室爬上床,盖好被子。
沈汀枕着枕头混混沌沌的想,到时候再说吧,有些事情急也没有办法,也许到时候就迎刃而解呢。
第二天早上沈汀没去公司,她去了那几家出问题的快餐店,店都被封锁了起来,曾经热闹无比的店面,此时冷清的让人受不了。
那几个被沈汀威胁的店长不见人影,估计在等着沈汀回头求他们。
沈汀绝对不可能回头求他们,就算公司就这么被拖垮完蛋了,她也不可能回头去求那几个混蛋。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沈汀去看过店面后,就回到了公司。
公司上下的气氛比没出事前要紧张很多,沈汀经过客服部,平日里笑脸迎人的一干美女此刻脸上罕见的写满了不耐烦,这几天公司的电话几乎要被打爆了。
很多人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公司是不是一直用过期食品欺骗消费者,这其中有记者,有曾经的消费者,不管客服怎么解释,都表示不相信。
认认真真的解释却总是换来怀疑质疑,脾气再好的客服也忍不住动气,说话却还要轻声细语,沈汀看着都为她们叫屈。
没出声,沈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将后勤组长叫了进来,让他安排下去,给客服部每人买一些润嗓子的东西泡茶喝。
后勤组长出去后,沈汀把外套脱下扔在椅背上,打开电脑,继续昨天的工作。
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底下员工肯定人心惶惶,沈汀并没有开过什么聚拢人心的会议,就是把各部门领导叫到会议室开了个简短的会。
真正说起来,也不叫会,就聚在一起随『性』的谈天。
公司高层都是当初一起干过来的学长学姐,沈汀把这次的危机分析给他们听,直截了当的表明这次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告诉他们,这次公司如果能度过难关,也许能借着势头火一把,度不过,就完蛋。
她还说了,如果这时候有谁想跳槽,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到她办公室来,大家私下里聊,不会被人在背后议论,她念着这些年的感情,会给他们一些离职费。
没人愿意走,都在一个劲的抱怨沈汀这时候讲这话干什么,简直伤感情。
沈汀没别的意思,公司里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都是z大毕业的,大家都是高校出来的高材生,人往高处走无可厚非,能留下来共度这次危机的,她很高兴,不愿意的,她也不强留。
最后的结果挺让沈汀欣慰,也许跟都是年轻人有关系,市侩还没侵蚀这群年纪虽小,但以生居高位的人。
大家抑制的回答是一起度过这次难关,而且他们信心满满,觉得这次危机完全可以过去。
沈汀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股子自信,相反,她挺悲观的,觉得这次要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这次的事背后策划人是恒远集团。
中午在公司吃过了盒饭,沈汀又上网搜了下费士涵的资料,这次搜的仔细,找到了点蛛丝马迹。
原来费士涵也是z大的学生,还是财院的,不过在大三那年出国了,只在z大念了两年半的书,算起来,他还是沈汀的学长。
有了这条线索,沈汀来了精神,费士涵既然是z大的学生,那就有地方可下手了。
她快速拿起了椅上的大衣,一边穿,一边拨通了班导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沈汀开车到了z大,停好车,拎着一盒果篮直奔班导办公室。
简单的寒暄过后,沈汀对班导说明来意。
班导比沈汀大不了几岁,来z大也才三年,沈汀并不期待能从她嘴里能打听到费士涵的消息,她主要想让班导在其中搭个线,帮她联系一下当初教过费士涵的教授老师。
在学校的时候,班导跟沈汀关系就不错,见她挺急的,就放下了手里的事,带她朝着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算沈汀来得巧,有一位教过费士涵的教授今天没课,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
班导带着沈汀敲门进去,先跟这位老前辈打了招呼,然后把身后的沈汀介绍给他认识。
沈汀恭恭敬敬的对教授道了好,寒暄了一阵,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教授年纪大概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看着已经到了快退休的年纪,然而为人很谨慎。
他问沈汀:“你打听费士涵做什么?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汀扬起笑脸:“是这样的,教授。我跟费学长现在有生意上的往来,之前我们有过短暂接触,他,您也知道,好像没什么喜好,清心寡欲的,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让学长感到我的诚意。”
“您是他曾经的老师,肯定知道些学长的喜好,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来得您几句指点。”
沈汀把话说的漂漂亮亮,既让老教授宽了心,也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让人挑不出刺来。
老教授果然收起了防备,让沈汀坐下来说话。
班导见两人已经搭起了话题,便打了声招呼,出了办公室。
费士涵是比沈汀高五届的学长,五年前教过的学生,凭着老教授现如今的记忆力,居然将以前的事记得一清二楚。
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沈汀想,还是因为那个学生是费士涵,一个优秀的学生,总是能让老师记忆犹新。
老教授的口中,费士涵是顶顶好的学生,专业过硬,尊师敬长,积极参加各种技能比赛,每次的成绩都非常漂亮,在学生会里的工作也干的十分出『色』,总的来说,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