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家子去拜年,沈汀本来不想去的,方琴执意要她一起,说你也是我闺女,哪有不一起去拜年的。
沈汀一大早被这话说的心暖暖的,她和方可『露』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严子琦和严立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一行人出发了。
郝灼和花笺和老爷子老太太留在了家里,几人闲着没事,凑在一起打麻将。
老太太以前在村里是打麻将的高手,不一会儿面前就赢了一沓钱,老太太笑得眼睛都没边了,因为知道郝灼和花笺都不是一般的年轻人,所以也不担心他们输了生气。
就这么打了大半天麻将,快到中午的时候,沈汀和方可『露』严子琦回来,方琴和严立被热情的亲戚留下吃饭,本来也要他们年轻人留下来的,考虑到家里还有人,三人就推辞回来了。
昨晚没吃完的菜还有很多,几人把菜热了热,吃过了饭,两个老人回到房间休息,几个年轻人穿戴整齐,出了门,准备趁着难得假期到外面好好玩玩。
几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f市人,哪些地方可以好好消遣时间都一清二楚,尤其是郝灼,他以前是玩的行家。
新年,街上的店铺很多没开张,能玩的地方很少,郝灼开着车,载着沈汀他们来到了一家酒吧。
这是他一个朋友开的酒吧,分上下两层,楼下营业,楼上住人。
酒吧平时主要客人是年轻人,因为里面装修风格偏明亮,每周六晚上推出一个新游戏,加上有一个颜值挺高的乐队在酒吧驻场,所以很受一些爱玩的年轻人喜欢。
沈汀前世加上这辈子都没去过酒吧,印象中就是鱼龙混杂,饮酒味特别重,音乐震耳欲聋,灯光五颜六『色』的地方。
郝灼打头,他们几个跟着,推开一扇贴着彩『色』窗花的玻璃门,电吉他充满激情的声音首先迎面飙过来。
新年第一天,酒吧生意出乎沈汀意料的很火。
酒吧不是很大,吧台贴着北边的墙,倒挂着的玻璃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一个蓄着小胡子的男人专心致志的调酒,吧台旁做了几个嬉笑聊天的年轻人。
酒吧正对门是一个简易的舞台上,有三个样貌出众的年轻男生站在上面,抱着各自的乐器,投入的表演。
弹吉他的男生还兼做主唱,以沈汀这种外行人来听,男生的声音无可挑剔,不论是爆发力还是情感都足够。
她下意识的去看方可『露』,见她已经在认真的打量那个男生,不由笑了下,也是,她现在是专门做这方面的,要是不敏感点都不对劲。
郝灼轻车熟路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他让沈汀他们坐着,自己走到吧台,跟酒保交谈了一番,拎着一打果酒回来。
“先喝酒,精彩的在晚上。”郝灼把果酒放在沈汀面前,让严子琦去吧台拿调好的酒。
他本来拿果酒来是照顾沈汀她们是女生,酒喝多了容易出事,回家也不好交代。
但是他没想到三人中除了沈汀,方可『露』和花笺酒量都不弱,尤其是方可『露』,她身体对酒精不敏感,是酒桶体质,给她们俩果酒,就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
方可『露』一言不发的起身,跟在严子琦身后,走到吧台,让酒保调了几杯刺激的酒,然后用个盘子端了回来。
接下来的时间,郝灼一脸惊愕的看着方可『露』和花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以前跟家里闹矛盾的时候,常常混迹酒吧,光看酒的颜『色』就知道她们喝的是什么,酒精浓度那么高的酒方可『露』当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看着都吓人。
方可『露』干了一杯威士忌,冲郝灼挑衅的扬了扬眉:“你怎么不喝?”
郝灼能伸能屈,憋着一张脸对方可『露』摇摇头:“大姐你厉害,我喝不过你。”
方可『露』得意的笑了下,牵着花笺的手去撩弹吉他的小帅哥去了。
她们走后,郝灼端了杯酒给严子琦,但凡是男人,没有不会喝酒抽烟的,郝灼自己是个烟鬼,没事就往嘴里叼两根烟,但他不希望严子琦学会抽烟,烟是不好的东西,上瘾了不容易戒掉,但是酒没关系。
酒少喝点对身体甚至有好处,严子琦现在是大学生,喝点酒没关系,男人这辈子不抽烟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不会喝酒。
严子琦端起面前五颜六『色』的酒看了看,小小喝了一口,入口有些酸甜,那阵味道过后,后劲涌上来了。
严子琦皮肤白,不一会儿的功夫,酡红浮上脸颊。
沈汀看了郝灼一眼,见他从眼神到表情都变得黏腻起来,望着严子琦的目光跟看猎物似的,不由暗骂一声禽兽,拿起一罐果酒就离开了座位。
郝灼对沈汀的识相很满意,她走后,一屁股挪到严子琦的身边,瞪走暗处那些窥视的目光,专心致志的教严子琦喝酒,嘴对嘴的教。
方可『露』和花笺正跟吉他小帅哥聊得火热,沈汀端着酒,左右看了看,坐到了吧台跟酒保东南西北的瞎聊。
期间有不少人上来搭讪,沈汀一个个的笑着礼貌拒绝了,她今天就是准备出来玩的,没准备发展出别的什么。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光被那些攻略对象养刁钻了,一般的男人她真看不上。
酒保是老板的堂哥,又高又瘦的一个小伙子,皮肤有点黑,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
他很幽默,对很多东西都了解一点,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知道沈汀酒量不行,他调了几杯酒精度低的酒给沈汀喝,沈汀就着一些甜酒和他吹了半个下午。
到了晚上,重头戏来了。
酒吧的老板也是个人才,酒吧开了五六年,每周六玩一个新游戏,这么多年愣是没重复。
酒吧生意这么好,有多半仰仗他这独一无二的游戏来的。
年轻人多,游戏尺度理所应当的很大。
游戏前半段没什么新颖,就是玩牌,谁输了就脱衣服,但是如果赢了,可以帮一个人穿上衣服,也可以指定谁做什么事。
沈汀没那个勇气玩这个游戏,就看着一群高中生模样的小孩子围坐在一起玩,他们玩的又六又嗨,拖裤x都不带犹豫的。
沈汀看得冷汗直冒,心想她真是老了,跟小孩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