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预料的一点没错,宫楚刚进了手术室,宫彩蝶就张罗着要给沈汀好看。
她找人查到了沈汀的公司,叫了一群流氓去公司闹事,要不是宏锡接过沈汀的电话带着一群人先赶到,估计公司就不可避免要被砸的一团糟。
宏锡很多年前在辛诚手底下做事的时候,经常被差使去干这种事,他比这些来闹事的人更清楚闹事流程是怎样的。
也知道该怎样来解决这事,面对流氓,只有比他们更流氓,才能吓走这群拿钱办事的人。
宏锡早一步跟公司副总讲明了来意,沈汀去警局之前有跟副总交代过,所以两人并没有在交涉耽误功夫。
副总组织提前半小时下班,等人全部都离开了公司。
宏锡让人搬了二十几张椅子放在公司楼下,一群人闲闲的坐在椅子上,坐等着闹事的人来。
他带了将近二十个人,这二十个人都是之前有生意往来的保镖公司的精英,个个身体素质过硬,一个人干两人绝对没问题,这些人也不是空手,每人拿着一根铁棍子,预防对方带刀子来。
事实上,宏锡准备的太充分了。
对方只来了十个人不到,从两辆破面包车上下来,从穿着到神态,再到看到宏锡一群时交头接耳讨论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二流混混。
宏锡脸上闪过对眼前这群人的无趣,要早知道来得是这群货『色』,他何必亲自出马,真是大材小用。
对方一个老大样的三十岁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宏锡吊儿郎当一笑:“你是谁?就这么挡在门口是怎么个意思?”
宏锡眼皮子都没撩一下,掏出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问他:“你们是来踢馆子的?”
男人的问话被忽视了个彻底,脸上顿时升腾起怒气:“妈的,老子先问你的问题,你是不是找打?”
宏锡站起身,比男人足足高了一个头的身高让他轻松的睥睨着男人,接着问了一句:“我问你们是不是来踢馆子的?这是最后一遍,你认真考虑一下再回答。”
男人出社会至今,不是没遇到比他更横的人,但是横成这样,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但凡是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血气,何况是混黑社会的男人。
男人气极反笑,笑着笑着一拳袭向宏锡的鼻子。
宏锡好像算准了他什么时候出手一样,在拳头离鼻子还剩二分之一距离的时候,微一偏头就躲过了那记凶猛的拳头。
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拳头还在顺着力道往前挥,被宏锡一把抓住。
宏锡的手像铁爪一样,牢牢钳住男人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男人后背狠狠拍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一动作只发生在五秒间,等对面的小混混反应过来,自家老大已经躺在地上直哼哼了。
老大都扑街了,小喽啰们顿时陷入混『乱』的境地,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该上还是闪。
宏锡踢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一脚,懒懒道:“装什么死,没事就他妈站起来,他么是不是爷们,不想打就带着你的人滚!”
男人不傻,这看似小白脸的男人只这么一下就显『露』出了他的实力,他都有这个实力了,再加上后面那十来个人,要对付他带来的这些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好汉不吃眼前亏,钱跟命相比,显而易见是命比较重要,男人狗熊一样四肢撑地站起来,一句话没说,挥着手让自己带来的丢人现眼的玩意上车,一溜烟走了。
宏锡不费吹灰之力守住了公司,小混混们走后,他扭头对陪着他坐了两个小时的保镖们道了声谢,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名片,交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人,拍了拍对方肩膀,“今天幸苦弟兄们了,这张是豪庭老总的名片,到那拿出名片,当天消费全免。”
那保镖不肯接,宏锡笑了下,把名片硬塞进他的手里,“我跟你们总教官是朋友,就别跟我客气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去玩了。”
他这么说了,保镖就不好再客气,道了谢,一群人开着来时的车子离开。
他们走后,宏锡打了个电话,让电话对面的人查一下沈汀的行踪。
沈汀躺在警局休息室的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她的身体很疲倦,可是精神重度亢奋。
她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想白天的画面,她挥着剪刀在宫楚的脸上划拉,在她耳边说着那些威胁的话。
不是后怕,只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当时报复的心态消失了,不知觉的感觉到当时的自己,有些可怕。
沈汀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坏,她想这都是宫楚『逼』得,都怪她当初那么对她,都怪她没脑子的激怒她,她那样只能是咎由自取。
屋子里没有暖气,被子有点薄,沈汀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去想那间只有一盏灯的破旧厂房,不去想那些企图对她不轨的男人,不去想那些刺鼻的血腥味。
宏锡找过来的时候,沈汀正在梦魇,一头的汗,脸『色』煞白,很显然是在做噩梦。
他二话不说拖鞋子上床,掀开被子,把沈汀裹进自己的怀里,手掌在她后背一下下的拍,哄小孩一样在她耳边哼唱轻柔的调子。
过了很久,沈汀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脑袋在宏锡怀里拱了拱,伸手抓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宏锡的下巴搁在沈汀的头顶,嘴边溢出一抹笑,他很庆幸,每次她需要人陪着的时候,都是他在她身边。
第二天睁开眼,沈汀看着眼前的胸膛,懵了半响,伸出手,在某人胸前的一点上狠狠掐了一下。
宏锡被疼醒,哼了一声,他低头照着沈汀额头啃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音炮:“一大早你就玩火,该怎么灭,你说?”
不是在做梦吗?沈汀推开宏锡的脑袋,愕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你怎么在我床上?”
宏锡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你抱了我一晚上,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怎么在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