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在费士涵那里得到了肯定答案,就开始着手给两人创造机会。
腾跃和恒远最近有个大单子,恒远全体员工的下午茶由腾跃旗下『奶』茶店连锁店提供,恒远有几千人,每天下午茶运输和核对是个大工程量。
公司人手不够,沈汀便抽调了冯艺过去帮忙,由她担任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跟恒远的人接洽。
费士涵那边确定好了每天送下午茶的时间,准时准点的下楼,装出不期然的偶遇。
这样三天下来,冯艺走进沈汀的办公室,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够担任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让沈汀另用其他人。
沈汀每天向费士涵了解他们相处的进度,知道冯艺现在对费士涵不理不睬,而且对费士涵的示好也视而不见,好像真的已经对他没有感觉了一样。
要不是沈汀见到冯艺最近总走神,心不在焉,也许真的以为她对费士涵没有感情了。
面对冯艺的要求,沈汀不能立即驳回,她让冯艺先坐下来,然后问她为什么不想担任这个负责人,其实她很明白,但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装的很像。
冯艺没察觉出什么,她进来之前已经编好可理由,此时就不慌不忙的说:“我母亲最近身体有些不好,其实之前就想跟沈总请假回家陪陪她老人家,但是沈总突然给了这个工作,我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上,这两天我母亲她身体严重了,所以我想跟您请假一段时间。”
沈汀没想到冯艺会找这个理由,看她脸上再认真不过的表情,沈汀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她考虑了半响,决定相信冯艺。
“这件事你真应该早点跟我说,你需要多久的假期?”沈汀说着,打开word,写假条。
“一个星期。”冯艺说着,脸上现出抱歉之『色』:“对不起沈总,我刚来没多久就要请假……”
“因为父母生病请假,你完全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沈汀把打印好的请假条递给她,“有什么困难别不好意思,尽管找我。”
冯艺听了这话脸上闪过挣扎,她母亲最近身体的确不是太好,但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她原本只是想找个借口躲一躲费士涵,但是沈汀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心里有些惭愧。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返回的余地,冯艺接过假条,对沈汀说了谢谢,就出去了。
她刚出去没多久,沈汀就打了电话给费士涵,把冯艺请假的事告诉了他。
这边费士涵查看了下最近的行程,虽然排的很慢,但是空出一个星期的时间也不是没可能。
对沈汀道谢,并许诺等回来请她吃饭,费士涵放下手机,
把秘书叫办公室,几年来第一表示要调整日程,给自己放个假期。
工作狂突然休假,秘书惊讶了两秒,效率神速的拿出ipad,照着费士涵说的,整改日程。
冯艺走了之后,沈汀轻松不少,她终于不用每天想着要怎么给费士涵出谋划策,在家靠朋友,在外面就靠自己吧。
她一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想宏锡。
宏锡最近在忙一个外贸进口大单,现在人在国外,两人联系都是用视频通话,算算时间,他也该回来了。
沈汀忍着没给宏锡打电话,没想到临近下班的时候,宏锡的电话打过来了。
宏锡刚下飞机,手机刚打开就给沈汀打电话了,他身边人『潮』涌动,很吵杂。
“你在哪呢?”沈汀关上电脑,拿上外套和包包往外面走。
“我刚下飞机,你来接我?”宏锡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沈汀走进电梯,声音带笑:“好。”
宏锡没想到她真会答应,他看着候机室外公司的车,花了一秒时间决定让司机开车走人。
“我这里还有一个人,你介不介意?”宏锡说着,朝身边装酷的青年看了一眼。
青年戴着墨镜,察觉他的目光,勾了勾嘴角,拎着行李箱先一步走出了候机室,他来过这个城市,并不觉得陌生。
“这有什么介意的,需要我买花吗?”沈汀走出电梯,向车库走去。
“我喜欢剑兰。”宏锡一语双关。
沈汀却没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钥匙,把耳机夹在耳边,对他说:“你们可能要多等一会,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得厉害。”
“没事,你慢点开,不着急,我跟他找个地方喝点东西,地址等会发给你。”宏锡追上一马当先的青年。
“好。”
沈汀开车,先找了家花店买花,得知她要买剑兰的时候,店员笑着问了一句:
“小姐买的这花是送给男朋友的吧?”
沈汀笑着摇摇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至少目前还不是。
店员听她这么说,挑选花的动作一顿,正『色』道:“那不好意思小姐,我给您一个建议,剑兰的花语是幽会,如果您和那位先生没有那层意思的话,还是不要送剑兰,如果太唐突。。”
沈汀脑中一圈圈着幽会两个字,过了好一会,她才摇头笑笑,笑宏锡这个人老是不正经,“没关系,你就给我包剑兰,对了,我赶时间,麻烦你稍微快一点。”
店员已经给了建议,沈汀坚持,她也没话可说,熟练的包扎好一束花,然后交给沈汀。
沈汀从花店出来,直奔宏锡给她发的地址。
她来的路上,宏锡和青年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像熊猫一样,被人从四面八方围观。
不怪周围那些带着桃心,狂热的视线,实在是这两帅哥外表太『迷』人了。
宏锡不用说,他对面坐的混血帅哥,已经脱离了稚嫩,长成一个一米八帅小伙的莱克斯,也足够让这些女人疯狂的了。
莱克斯早习惯了这些目光,毫无压力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而后低头看表,抱怨:“你说的那个人怎么还不来?”
“急什么?”宏锡低头摆弄手机,“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子堵得跟什么似的,你饿不饿,饿了就自己点东西吃。”
莱克斯挠挠后脑头发,用流利的中文讽刺宏锡,“z国有句古话,叫重『色』轻友,说的就是现在的你。”
宏锡抬起头,笑骂:“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讲话,我是你叔,叫叔。”
“你才不是我叔叔。”莱克斯不理他,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