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露』在方琴的房间里待了很久,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出来,回了自己房间。
她刚走进房间,沈汀和花笺便迎了上去,一个拿出冰『毛』巾给她擦脸,一个问她和方琴谈的怎么样了。
花笺心疼的用『毛』巾给方可『露』敷脸,方琴气急了,都没注意手上的力道,方可『露』的右脸肿的很高。
“我妈她叫我明天就跟花笺离开,说暂时不想看到我们。”方可『露』说这话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轻松,她想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方琴没说断绝母女关系之类的狠话,方可『露』想,分开一段时间也好,等大家都冷静了,再坐下来深度的谈。
“行,明天你们走后,我再跟方姨谈一谈。”沈汀说。
方琴主要是不了解这个群体,还有方可『露』突然表明自己的『性』向,对她的打击太大,估计是一时气急,才反应这么大。
花笺给方可『露』处理好了伤口,三人关了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方可『露』和花笺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拎着行李走了,沈汀从床上起来,刚出了房间,就碰到严厉。
严厉面『色』犹豫了一会,有些尴尬的问沈汀:“昨晚『露』『露』她妈把事情都跟我讲了,『露』『露』真的和花笺……”
他说到这里,微妙的顿了一下,沈汀知道他要问什么,点了下头,给了他肯定答案:“就是那样。”
她笑看着严厉,抱着试探的目的,问了一句:“严叔,你怎么看这事?”
严厉皱起眉头,看表情就是不赞同的样子,“小汀,叔说一句你可能觉得不中听的话,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愁吃不愁穿,整天追求个不同,这男人本来就应该跟女人在一起,两女人在一起,不是有悖天理吗?”
沈汀安静的听他讲完,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严厉会这样想完全属于正常,在他们出生青年那个时代,社会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开放,很多同『性』恋人都选择隐藏自己的『性』向,因为那个时代,如果暴『露』自己喜欢同『性』,无疑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沈汀现在开始担忧起严子琦和郝灼了,严厉生『性』古板,绝对比方琴更反对自己孩子喜欢同『性』,有方可『露』出柜在前,他们俩要是敢在严厉面前出柜,非被打断腿不可。
方琴被气得早上都没起来做饭,严厉上班要迟到了,跟沈汀将过话后,直接拎着包门,他准备路上买点早餐吃。
沈汀简单洗漱之后,走到厨房,下了两碗面条,做好后,去房间叫方琴起床。
方琴没心情吃饭,都要被方可『露』给愁死了,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喜欢女人呢,她是什么时候变得不正常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现在回头想想,方可『露』和花笺走的确实太近了,两人去哪都黏在一起,不仅如此,举止太亲密了,相互喂对方吃东西,枕着对方腿上。
两女人之间感情好很正常,方琴当初怀疑严子琦和郝灼之间有猫腻,都没想到方可『露』和花笺。
现在回想起来,方琴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当初她擦觉什么,尽早开导方可『露』,她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不吃饭怎么能行,沈汀好说歹说,将方琴弄出了房间。
餐桌上,沈汀见方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主动挑起话题。
她劝道:“方姨,你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露』『露』她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敢和你把事情挑明了,就说明自己有能力面对来自社会的压力,你想再多,也没用啊。”
方琴听完她说的话,放下筷子,严肃的看着她,“小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露』『露』和花笺的事?”
沈汀就知道,方琴肯定要问这事。
因为预料到方琴会质问她,沈汀早想好了对策,她先态度良好的认错,“对不起方姨,这事我的确早就知道了。”
“我们不是故意瞒着你,实在是那时候身边各种事情,忙的很,时机也不对,怕贸然告诉你,你受不住打击,然后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方琴不好对沈汀发脾气,不过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对沈汀冷了脸,实在是因为这事太大了。
“小汀,我没理由埋怨你,但是你要知道,两个女人相爱,是要受人挤兑和白眼的。她们现在还年轻,转不过弯来,等哪天老了就会明白,身边没个孩子日子有多难熬。”
沈汀动了动嘴,没等劝说的话说出口,方琴直接对她摆了摆手,“你不用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了,我就一句话,不同意她们在一起。你告诉方可『露』,如果她坚持和花笺在一起,这辈子就别想踏进家门一步。”
沈汀沉默以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方琴都听不进去,干脆不说了。
给方琴一点时间,让她缓一缓吧。
等过段时间,她想的多了,态度也许就没有这么坚决了。
这么一想,沈汀彻底不在劝说方琴这方面花心思了。
吃过饭,方琴带着双胞胎出门散心,沈汀则回到自己房间,给宏锡打电话。
宏锡那边电话过了一会才接起来,沈汀听到他呼吸有点不稳,愣了一下,她疑『惑』的问:“怎么了?你有点喘?”
电话这边,宏锡倚在越野车上,嘴里叼着根烟,他脸『色』有些白,胳膊上被子弹擦伤,还有一道刀子划的长达十公分的伤口。
他面前,穿着黑衣的打手和保镖沉默的打扫刚经历过一场枪战的场地,有人挖坑,有人抬尸体,一切井然有序。
空气里飘着血腥味,太阳升起,阳光下,血的味道蒸腾着,一股脑的往鼻子里面冲。
尼古丁的味道稀释了血的腥味,宏锡在这腥风血雨中,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敛和一下有些沉重的呼吸,他轻松对沈汀道:“刚健身出来,你现在在干什么?”
沈汀没有多想,走到窗户边拨弄着含羞草,看着叶子害羞的合上,发出一道笑声:“刚吃过早饭,准备待会去逛逛街,买些特产带回去,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给我带两条烟吧,雾夕的。”雾夕烟只有f市有,味道很独特,宏锡有些怀恋那个味道。
沈汀皱了皱眉,不赞同道:“你最近的烟瘾有点大,抽烟有害健康,我就给你带一条。”
宏锡拿下嘴里的烟,很老婆控的应允:“好,以后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