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译禾还保持着沈汀将他摆放的姿势躺在床上,除了没有呼吸还有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他就像睡着了一样。
沈汀看了眼手上的表,八点,宏锡现在应该在遍地找她吧。
宏锡确实在找沈汀,找的快发疯了。
他精心准备了一个惊喜,这个惊喜百分之百会成功,结果是沈汀成为他的准新娘。
求婚一定会成功,结婚的场地宏锡早在一月前就安排好了,他包下了本市最大的海景酒店。
在干净的海边举行他们的婚礼,碧海蓝天,一切干净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沈汀会是最美的新娘,他要给她最好的,让她成为最让人羡慕的存在。
他计划的很好,可惜被算在计划内的她不知所踪了。
监控里没有沈汀的影子,她除了早上和他吃过早饭,回了房间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公寓在二十多层,沈汀不可能从房间唯一的窗户出去,爬了二十多层消失。
宏锡将所有可能跟沈汀在一起的人电话都联系了,得到的答案是统一的,沈汀没有跟她们在一起。
方可『露』和宏锡通过电话之后,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正常,和花笺连夜赶到公寓。
她们到的时候,宏锡正发动着身边所有能用的人去找沈汀。
宏锡还算镇定,其实他内心已经焦虑到了极限,恨不得立刻找到沈汀,然后问她到底跑哪去了,他快要被急疯了。
方可『露』了解宏锡,一眼看穿他镇定下的不冷静。
宏锡是关心则『乱』,而她没有,方可『露』问宏锡沈汀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人,有没有可能,是什么把沈汀给带走了。
她的问题一下子点醒了宏锡,他想起之前沈汀被带走的事,果断拿起车钥匙往外跑。
方可『露』追在他后面问:“你去哪里?”这是想到什么了。
宏锡没有回答,他全身烧着滔天怒火。
他突然就明白在路家的那个黑衣女人是谁了,蒙着脸,神神秘秘的,除了越狱的宫楚,还能有谁。
联合起沈汀从路家回来时难看的脸『色』,宏锡握紧方向盘,路译禾最好向他说的那样,保证沈汀的绝对安全,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大半夜的,路家院子外的门铃被按响,寂静的夜,门铃像是锁魂铃一样,折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园丁阿才『迷』『迷』糊糊的光着膀子走出房间,穿过院子,透过一层厚实的门板,朝着外面喊:“谁啊?”
“开门!”宏锡忍着踹门的冲动,压着嗓子说。
“你找谁?”阿才清醒了一点,有些不耐烦,大晚上来找人有『毛』病啊,扰人清梦,真是不懂规矩。
“路,译,禾。”宏锡声音森冷,透过厚重的大门,听不真切。
阿才听到是找自己少爷的,打了个哈气,还算礼貌的回了一句:“我家少爷白天喝醉了,到现在还在睡呢,先生你要是没要紧事的话,就明天再来吧。”
宏锡盯着面前厚重的门,活动了下手脚,声音漫不经心下来,“我找他有要紧的事,有关一亿的大单子。”
一一一亿,阿才彻底醒了,原来是少爷生意上的伙伴,妈呀,一亿的单子,那可耽误不得。
将门从里面打开,阿才特识相的朝着宏锡扬起殷切的笑,“不好意思啊先生,不怪我为难你,晚上开门还是要小心点……”
他的话没说完,宏锡跟阵风似的裹进了别墅里,根本就没有听他将废话的意思。
阿才愣了一下,连忙追着宏锡而去,边走边喊:“先生你等等,现在客厅做一下,我上楼去叫我家少爷。”
宏锡刚走进路家,便察觉出不对劲,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淡淡的,一般人可能闻不到。
但是他闻惯了这种味道,简直对血味的认知深入到了骨髓里,他循着味道传来的方向抬起了头,在二楼。
不要阿才带,宏锡快步走到楼上,推开一扇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干净,除了床上那滩刺眼的血迹。
宏锡走到床边,有些颤抖的用手揭开被子,血已经凝固了,泛着暗红,血迹蔓延范围很大,那个身上掉血的人,现在要么危在旦夕,要么,已经死了。
宏锡不可遏制的想到了沈汀,他能想到的所有结论,都指向血是沈汀身上的事实。
宏锡脸一下就白了,好像被人重重一击,濒临死亡的那种。
他不想让自己往血上面看,可是管不住眼睛,他直直的盯着那滩血,浑身肌肉绷紧,牙关发颤,压抑着哭声。
他早说过,就算流血也不流泪。
可实在忍不住了,四周围静悄悄的,反衬托一种诡异的氛围。
宏锡跪倒在床边,用手指轻触那滩血,像是怕打碎了珍贵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
阿才目光诡异的看着眼前一幕,这个男人在干嘛,大半夜的跑到他们少爷的房间做这种事,他不会是那个吧。
静默了片刻,阿才朝宏锡走过去,尴尬道:“先生,你这是在干嘛呢?”
“滚!”宏锡扭头凶狠的瞪着他。
阿才被他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吓了一跳,不过他到底身体强壮,是这里所有佣人里最年轻气壮的,这男人透着古怪,他不能让这男人伤害别墅里住着的人。
阿才的眼神穿过宏锡胳膊间的缝隙,看清楚床上那一滩血,惊骇的叫了一声:“我的老天爷!这哪来那么一滩血的,我们少爷哪去了,他下午还好好在房间里呢。”
原本怒瞪着阿才的宏锡听到这句话,猛地站起身,箍住阿才的手臂,双目闪着不知名的光,急声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阿才盯着那滩血迹,慌得『乱』了神,语无伦次道:“上午那漂亮小姐送少爷回来还好好的,现在人哪去了?我得去告诉管家。”
宏锡紧紧抓着阿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你说的漂亮小姐是不是特别白,黑『色』长发,肚子有点显?”
阿才怀疑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说完,突然不敢置信的瞪向宏锡:“你跟那个女人是一伙的?这床上的血一定是少爷的,少爷,少爷——他已经……”
宏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放开阿才,往楼下跑。
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所有人都到xx别墅x号来,准备地毯式收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