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过后,三路大军各自奔赴属于自己的战场。
秦霄送走诸将后,看向典韦,还未开口。
典韦就跑去牵来了自家主公的乌骓马,以及自己的坐骑。
秦霄满意的看着典韦点了点头,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英明神武的主公,就连一根筋的典韦也能学的聪明一点了。
巨鹿城下。
秦霄看着城墙之上的张宁,高声问道:
“张宁姑娘,为何今日心情不佳?”
张宁一脸寒霜,但又颇显无奈的对秦霄道:
“秦侯爷,本姑娘心情好坏,与你无关,侯爷是不是一天天的没有事情做?
每日都来这城下欺辱本姑娘,秦侯爷就不怕被天下之人耻笑吗?”
秦霄看向张宁放声大笑道:
“张宁姑娘,本侯麾下文臣武将众多,确实一天天的没事做。
至于被天下人耻笑,本侯觉得不然,这天下之人只会感叹本侯对张宁小姐的痴情,
钦佩本侯每日来访的勇气,以及张宁姑娘的美貌。”
听秦霄如此说道,张宁被气的小脸通红,呼吸略带喘息,双目泛红,声音哽咽道:
“秦霄,枉你被称为英雄,你虽解救了边疆数十万百姓,但你可解救的了这天下万万千百姓?
你虽威震乌桓草原,武力强悍,万军之中斩将夺旗,但你为何每日前来欺辱我一小女子?
若不是我父亲不允我出城,我定要用手中剑,戳你几个窟窿。”
秦霄见张宁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的向自己如此说道,沉思片刻,不对,今日不对,这丫头的状态不太对。
秦霄看向城墙之上的张宁道:
“张宁姑娘,莫要生气,本侯确实没有欺辱姑娘之心,至于这天下的百姓,
本侯也会拯救的,令他们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
使其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秦霄说完,城墙之上的黄巾守军,一片哗然,纷纷内心惊道,这不就是天公将军说的大同世界吗?
张宁看到周围的黄巾哗然,士气低落,看向秦霄怒声喝道:
“秦侯爷,好大的口气,莫不说,你只是个县侯,就是当今位于龙椅之上的昏君,也做不到侯爷所说。”
秦霄不置可否看向张宁笑着说道:
“今日本侯所说,皆乃本侯所愿,也是本侯为之努力的方向。
本侯肯定张宁姑娘日后定会如实见到本侯所说之情景。”
张宁轻笑着向秦霄道:
“呵呵,如果真如侯爷所说,那张宁便真心服了侯爷。”
“哈哈,好,张宁姑娘咱们拭目以待吧。”
秦霄说完,又看了一圈城墙之上的黄巾军,高声喝道:
“诸位皆乃我大汉好男儿,或者因贪官污吏,或者因世家大族欺凌,
我想更多的是因为繁杂的赋税,导致诸位生活贫苦,至此走上了叛逆的道路。
本侯不知张角如何许诺诸位,贪官污吏你们杀了不少,世家大族你们也杀了不少,
但是你们手上沾染最多的鲜血,便是如同最初的你们,是那些贫苦的百姓。
本侯在此想要问问诸位,起义之时的初心还在吗?砍杀我大汉无辜百姓之时,你们的良心还在吗?”
城墙之上的众人被秦霄说的哑口无言,就连赶来的程远志邓茂二人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此时众人却听到一声娇喝道:
“秦霄任你伶牙俐齿,也休想蛊惑我太平道众人之心,既然你已知我们为何造反,你又能如何?
还是做汉庭的走狗,和他们一样欺辱百姓,苛刻赋税,如果这大汉能如侯爷刚才所言,有饭吃,有衣穿,我们还能造反吗?这大汉天下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
“额?”
秦霄笑着说道:
“张宁姑娘还真有这样的地方,上次你爹爹带去涿县了5万人,给本侯留下了两万多人,
现如今,本侯已为他们颁发了土地、房产、粮食种子以及能够食用到秋季的粮食。
只要他们勤劳,必定不会挨饿,而且我还减免了他们赋税三年,且三年后只要十赋二即可。
本侯幽州幅员辽阔,再养几百万百姓,绰绰有余,而且幽州北方草原皆归本侯管辖,也可北上牧马放羊。”
张宁冷哼道:
“侯爷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养几百万百姓?”
秦霄笑着看向张宁说道:
“就凭在草原本侯有百万匹战马,几百万头牛羊,张宁姑娘还不知道吧?
仙人醉雪花盐皆是咱家的产业!”
张宁顾不得吃惊秦霄的实力,咬牙切齿道:
“望侯爷自重,谁和你咱家?”
而城墙的黄巾士卒以及程远志二人却顾不得秦霄调戏自家圣女,纷纷震惊秦霄的实力。
起义前可是买不起仙人醉以及雪花盐,自造反之后才尝过。
秦霄笑着看向张宁眨了眨眼睛后,便对城墙之上的黄巾士卒说道:
“本侯允诺,尔等放下武器,走出巨鹿城,随本侯返回幽州,本侯恕你们谋逆之罪
定当为尔等颁发了土地、房产、粮食种子以及能够食用到秋季的粮食。”
秦霄说完,城墙之上一片哗然,众多黄巾士卒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此时程远志却振臂高呼: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城墙之上的黄巾纷纷跟随程远志高声呼喊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秦霄撇撇嘴,种子已经种下,就当着收获就好了。
张宁看着秦霄恨恨道:
“侯爷好计谋,想乱我等军心,只怕侯爷的算盘打错了。”
秦霄摇了摇头笑了笑道:
“张姑娘、咱们拭目以待吧,本侯告辞,张宁姑娘今夜咱们梦中相会。”
“你...登徒子!”
张宁再次气急,跺了跺脚看着秦霄离去的背影,愤恨的下了城墙,向自己父亲书房而去。
半个时辰后,张角书房。
张角半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宁儿,秦霄当真如此说的?”
张宁双眼微红坐于张角一旁点头道:
“父亲,我与秦霄的对话皆已如实告知您了。”
张角看向房间内的程远志邓茂,见二人点头。
随即轻笑着说道:“呵呵,这秦霄或许真乃天命之人。”
挥手让程远志二人退下,张角又问向张宁道:
“宁儿,秦霄真对你说,夜间你二人梦中相会?”
“是的,父亲,这秦霄一日比一日猖獗,父亲咱们什么时候出城,与秦贼厮杀?”
张角笑着摇了摇头道:
“宁儿莫急,还不是时候,退下休息吧,或许今夜梦中你真的能与秦霄相见,哈哈。”
张宁一脸娇羞,跺了跺脚羞声说道:
“父亲,您说什么呢....”
“哈哈....咳咳.....”
“呀、父亲,您没事吧?”
“无妨,下去休息吧!”
“好吧,请父亲注意身体。”
“嗯!”
张宁离去,张角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呢喃道:
“秦霄啊秦霄,你是越来越对老夫的脾气了,只是恐怕老夫的时日不多了啊。”
巨鹿城东十里,大营主帐内。
秦霄坐于主位书案之后,仔细回想今日在巨鹿城下是否有纰漏,但是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什么。
“唉,只看今晚师兄会不会来了,信号发那么明显,估计师兄能够听出本侯的言外之意。”
夜幕降临,史阿如期而至。
秦霄一脸高兴看向史阿道:
“师兄,现在巨鹿城内什么情况了?”
史阿拱手行了一礼道:
“主公,张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日都要食用自制的丹药续命,以属下之见最多三月,张角必亡。”
秦霄低头沉思,明日几路阻击外援的战场就要开战,三日后,定会开启巨鹿城攻防战,
今日自己与张宁相约,梦中相见,一是告知史阿前来,
二也是想潜进城去与张角单独见上一面。
沉思片刻后秦霄向史阿道:
“师兄不知可否带本侯潜进巨鹿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