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如此犹豫,那不如我来帮你们的好,免得因此反目成仇。”
云锦嘴角挂着痞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手里捏着那枚紫檀锦盒,也很是好奇。
能被藏在暗处的东西,定然差不了。
“云锦,将盒子丢过来。”
云看天见云锦将盒子抢了去,忍不住露出赞赏的神情。真不愧是他的师侄,手就是快。
“呵呵,原来大名鼎鼎的补天学院就是如此行事的?竟然硬抢他人得到的东西,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沈灼刚要暴怒开口,凡庭言先他一步冷然质问,他还没看到的东西,竟然让云锦抢了先,这样憋屈的事,他这个太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
“别胡说,我只是帮忙看看而已,待会会还的。”
云锦对于别人的冤枉有些介意,他可不会做出那种事。
说着,他便轻轻掀开了原本就没有任何锁的紫檀盒子。m
没有任何的异动,自里面掉出了一条浅绿色的丝带,丝带并不华美,但却自带一股仙气,只是在手中拿着,云锦便感觉这是一位仙子之物。
“好奇怪啊,这有什么好藏起来的,还以为是什么功法秘籍呢。”
云锦撇了撇嘴,随意将丝带团进了盒子,丢给了沈灼。
沈灼冷着一张脸接过,但在入手的一瞬间,他便变了脸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强行的冲入他的大脑。
那些犹如碎片一般的记忆,像是锋利的碎片,在侵蚀剥离他的大脑,仿佛要把他整个撕开再重新拼建。
“小灼,小灼你怎么了?”
白翎见沈灼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十分的紧张,但是又无外力介入,思来想去,就是那个盒子的问题。
她一把抢下,但紫檀盒子在她的手中,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一股亲切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是一会就睁开了。
盒子被拿下之后,沈灼那痛苦的感觉也消失了,他痴痴的望着那条浅绿色的丝带。
“既然你来了,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找到她。”
一道远古而空幽的声音响彻整个魔界,像是带着无尽的苍凉之意,沁入每个人的心中。
沈灼皱眉,虽然对方没有指明道姓,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就是直指向他。
“找到她?找到谁?”
云锦大刺刺的随手摘了一颗灵草放在口中嚼着,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故弄玄虚。
而白翎更是对这种东西无所谓,从异世界过来的她,是最不在乎这玩意的,前人的寄托,于她而言,不如眼前人来得更重要。
什么前世的羁绊,不如好好过完这一生。
“嗯。”
沈灼低沉的应了一声,那声音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周遭的景象开始疯狂的崩塌。
“快,快撤!”
云问天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而后丢出一块空间玉牌,随后一股吸力直接将补天学院的众人吸了进去,连远处的云锦也不例外。
太子凡庭言皱了皱眉,他看了一眼白翎,却并没有说什么,取出半个葫芦,捏了个手诀,他便和凡星柔以及身后的几个侍卫跳了进去,转瞬消失不见。
远处也依次炸开了些许慌乱的焦急话语,不过众人仿佛都是有备而来,很快,声音都消失了。
此处,只剩下白翎,沈灼五人。
“我一定会找到她。”
沈灼压根不在乎周围崩塌的空间,嘴中只喃喃的说着这一句,凛墨和暗星虽然焦急,但是两人都没有应对这样麻烦的经验。
“哥啊,你就别念了,赶快想办法出去吧,不然我们都会被破碎空间搅成碎片的。”
凛墨哆嗦着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他是真怕了,关键他还年轻,还有一个家族没有继承,就这么死在这里,是不是太冤了些?
“碎!”
一旁的陆献元一直没有吭声,以至于众人都忘了他的存在,此时的他手中握着一颗白玉圆环,口中一声轻喝,玉环应声而碎。
随后几人便感觉有一股吸力在扯着自己的身体向着某处飞去,很快,便眼前一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出现在了某处,他们全部跌落在地,摔的不清。很奇怪,众人怎么说实力也不低,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摔落的感觉。
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景色,原本还迷糊的头脑,瞬间清醒起来。白翎是一直生存在危险中的人,对于这样的境地,很有危机意识。
“这是哪里?”
暗星被摔得晕头转向,直接变回了本体,毛茸茸肉乎乎的白虎幼崽,虎头虎脑的还挺可爱。
他用爪子轻拍自己的头,努力回归清醒。
“宋家后院!”
凛墨对此再熟悉不过,他被关在这里好几年,在这里他曾无数次观望过出逃的路线。
只可惜,他只有每次被放在这里的主人召见取血的时候才能出去,其余的时候,都只能在阴暗的地牢之中度过。
“想不到我们兜兜转转,竟然又回来了。”
白翎看着这里,颇有些感慨,这里对于凛墨是熟悉无比,对于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同样是记忆深刻。
“这是什么破地方,矮小局促的很。”
暗星从万毒谷中出生之后,也是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只不过与谷内想比,确实不宽敞。
“刚刚还要谢谢你,要不是陆公子,恐怕我们都要被压碎在里面了。”
白翎看着伤口崩血的陆献元,连忙上前,以灵草止血。
“没什么,救你们也是救我自己。也是你们没经验,进入魔界之中,必须要准备一些空间玉牌,这是最低等的瞬移法器,优点是便宜量大,缺点就是跌落的地点随机,点背的时候,甚至能掉在仇人的面前。”
陆献元苦笑一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但是劫后余生的那种庆幸,又让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的这个冷笑话,倒是让众人原本蒙着阴霾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几个人都咧嘴一笑,只有沈灼,一直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