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木青因为伤势轻微,再加上他不想惊动父母,他把消息压下来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晚上回家睡,到时候装感冒回医院消毒挂水瞒天过海。
原本他想让沈佳妮在医院里住几晚,可她缺乏安全感,硬要跟着他回家,无奈辰木青只好把沈佳妮带了回来。还好她伤势也不是很严重,没有伤到胫骨,只是皮肉被刺穿了而已。动作不要太大,一般不会有问题。
那丫头快要摇摇欲坠了,她还咬牙硬撑,硬说自己没事。辰木青拿她没辙,只好由着她。
刚进家门口,手机响了,一看是辰穆阳的电话,辰木青指了指二楼说,“楼梯左边的是我的房间,你今晚就睡我床上吧!”
沈佳妮脸一红,“那你呢?”
“我睡隔壁我弟弟的房间!反正他经常夜不归宿,那房间一直空着没人住。”
“哦,好,那我先上楼了。”
“嗯!”
沈佳妮一走,辰木青忙接了电话。
“大哥,听医生来电说你坚持要出院?你的伤势没问题么?”
“皮肉伤而已!能有什么问题?你别大惊小怪的,倒是你,我说老弟,你哥我住院了怎么都不见你过来探望我?”
“我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
“很好!工作和你大哥想比,还是工作重要是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探望我?”
“我现在有点忙——”
“嗯?你在干什么呢?我怎么听见你那儿有惨叫声?”
“呵,帮会嘛,料理弟兄,当然会有点噪音。今晚不用等门了,我明天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对了,那丫头……”
“大老板,这臭小子自缢了!”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呼声,打断了辰穆阳的话。
“什么?”辰穆阳把电话一丢。
辰木青只听见嘟嘟两声,嘴里嘟囔不已。他的老弟惹上人命了么?怎么玩得这么大?哎!长兄如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想他这个哥哥,为了他弟弟,愁得跟什么似得!而他们老爹,一天到晚只知道发脾气乱吼。吼了不听就选择放纵,甩手鸟也不鸟那调皮的畜生,说什么眼不见为净。
辰木青端着杯水,拿着药丸上楼,推门进房,准备给沈佳妮喂药。
一?人呢?
他的床平平整整,没有动弹过的痕迹。
放下药丸水杯,他回头走向对面卧室。
“呼——呼——”
还没开灯就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呵,这丫头睡错床了。
其实不是沈佳妮睡错了床。她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和辰木青结婚,她顶多就是个客人。客人不能没有礼貌,霸占主人的卧室!所以她选择辰穆阳的屋子里睡觉,反正辰木青说他弟弟不常回来,这屋子里没人住,正好让她睡几天。等她和辰木青扯好证,她就可以光明正大进他卧室了。
辰木青见她睡得香,不想打扰她静养,轻轻关上房门。他刚才吃了点药后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回了自己的卧房舒舒服服睡觉去也。
半夜三点。
辰穆阳回到家里,领带乱扯,衬衫乱丢,皮带一抽,进屋也懒得开灯,可这门刚关上,他就发觉不对劲!
屋里有人!在床上埋伏他呢!
辰穆阳反射性往床上一扑,精准的把人压死在床头,一掌掐着她肩骨,一掌锁住她喉管。
“啊!好疼——救命——”沈佳妮惨叫不已。
辰穆阳听见声音,一惊。急忙收手打开床头灯。
这个被他掐出一手鲜血的女人,竟然是……
“软宝?”
房门碰的一声被人踢开,辰木青听见惨叫声急急忙忙追来,“你不是说你今晚不回来了么?”早知道他回家睡觉,那他之前就应该把沈佳妮叫醒,和她换房间睡。
“那个,我……”
“先别解释了!你赶紧给我下来!你快压死她了。”只穿着一条西装裤的辰穆阳,连忙翻身下床,满手的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天天在血堆里打滚的人,竟然也有晕血的一天?
辰木青急忙扶起床上的人儿,给她检查伤势,一看,他眉头死锁,“伤口都裂开了!你怎么搞的?”
“我以为有人埋伏。”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我家啊!怎么可能会有人埋伏!”
“那今天不也有人狙击你啊?”
“这里是我的公寓!楼下保安可不是吃素的!”
“对于某些受过训练的人来说,楼下保安都是吃素的!要想潜伏进来,根本易如反掌!从窗外徒手爬都能爬上来。”
辰木青呆呆的看着老弟,“易如反掌?二十六楼?”
“咳咳。”辰穆阳赶紧岔开话题,“软宝怎样了?血还留么?”
“还一点点。”辰木青心疼不已,“叫穆宗过来给她看一下吧。”
“不用!这点小伤我能处理。”辰穆阳走去衣柜,在里面鼓捣了几下,挖出一个黑盒子,扔去床上,打开。
一看,里面都是疗伤器具。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柜子里有这种东西?”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哥,把她扶起来,我给她止血。”
“哦。”
辰木青把虚脱的女人抱在怀里,轻轻扯开衬衫,露出带血的肩头。
辰穆阳拿着酒精棉准备给她消毒,都还没下手就听见她的轻呼声,“啊……”
他被吓住了,手有些颤抖。
“嗯……”
该死!这是什么鬼声音。
辰穆阳恼了句,“哥,你稳着点。”
“我抱得很稳啊!是你在抖吧!”
“我是说,叫你别一直盯着我看!感觉像是老师在给我监考一样!我会紧张的你知不知道!”
“我没看你啊?”
“你的存在就是我的障碍!”
辰木青无语了,“那你想怎样?”
“你出去!”
辰木青摇头,“我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两个小口子而已,撒点酒精消消毒,再包扎一下就OK了啊!你要是不放心,等会儿你再进来检查呗。”
辰木青想了下,点头应,“那你轻点,别再弄伤她了。”
“收到!”
辰木青把沈佳妮侧放在床上后,依依不舍离开了房间。
碍事的人都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见她呻吟还会手抖。
“嗯疼——”
“疼么?”辰穆阳拧着眉睫问,“要不要给你打只麻药?”
“嗯,要——”
好吧!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哆嗦。这女人的叫声真的太淫荡了!他被她叫得起了反应。手抖成这幅德行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的缘故。
针尖扎进她肩头的那瞬间,他的眼睛一路从她锁骨欣赏到她紧咬的唇畔。